言只知道他的雄主最近好像很忙。
明明任务详情报告书已经交了上去,黑发雄虫在家时却还是把大量时间都用于呆在书房里,时常在书房呆到时近午夜,他去敲门请对方早点休息时,对方才从书房里出来,和他一同返回主卧洗漱休息。
言十分在意是什么如此吸引了雄主的注意力,他在主动询问过对方,齐斐却转移了话题后便不再询问,决定自己来悄悄查探相关线索。
但除了每天在书房里的时间呆得过长,齐斐的其他一切事项似乎都十分正常。
终测还没有彻底结束,雄虫短期内不会接到新任务,每天早晚依旧是先接送幼崽,再与他一同去军部报道,傍晚下班时分一同打卡离开,去学院接回幼崽,再一同回家。然后每周两次的前往科学院,去看望营救回的那三名战士,确认治疗进度。去科学院的两次通常一次选择在某个工作日的下班后,一次选择在休息日。
言也随着齐斐去科学院看望过几回。
他在雄虫归来的几天后才知道对方的任务详情。
当知道自家雄主与异星怪兽战斗过一番后,即使明白对方在返回总控驻扎点和回星后都一定是经历过两轮医疗检查,他仍然忍不住请求着雄虫,请对方让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对方全身后,才放下心了一些,夜晚时要比以往更黏糊糊地抱着齐斐身体的一部分,像是生怕雄虫会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受伤。
齐斐有两次在夜晚里感受到异动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被子上方正笼盖着一大片阴影,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他伴侣的翅翼。
言以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的半趴式姿势睡着,背后的翅翼已经完全张开,在睡梦中也牢牢把齐斐笼罩在了自身翅膀的守护下。
翅翼内侧的细小骨刺与尖刃全都收起,外侧的骨刺尖刃全部向上方直立。就像是在谨防着有谁会在夜里穿过他们家的重重安全防护系统,公然闯入到他们的卧室里来刺杀他的雄主。
齐斐明白这是伴侣对他的担心,他只温和的抚摸着雌虫的头发,安抚的拍着对方的后背,让对方在相处时间里更多的感受到他的体温与存在。
行程观察上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言便转为观察齐斐的近期交际。
其中以齐斐小队的四名雌虫队员和被营救回的运输小队三名成员为着重观察对象。
然而在这番观察中,他同样一无所获。
他的雄主对待组内雌虫队员的态度和对待雄虫队员的态度没什么不同,对于运输小队的三只雌虫,也只表现出了出于虫道主义的关心,一定要说雄主与哪只雌虫稍微亲近一点,更关注对方一些,那大概就是奥家的那只年轻虫。
就年龄上算,对方是比他的雄主高上一届的族兄,就辈分上算,对方是他雄主的晚辈。
齐斐对有着血脉亲缘的对象多关心一些,实属正常。
于是两番查探都没有结果。
在齐斐的暗自进行雕刻中,在还被蒙在鼓里的言的一头雾水中,最后的几个小组也终于向总控提交了任务完成的报告,总控确认过他们的任务书内容确实已全部达成后,向所有参与终测的战士们发去了通知——
【所有小组现已返回,任务详情报告的最后提交期限为本循环周周三零点,所有小组的任务详情报告提交完毕的当日算起,三日后放出终测评定成绩。】
“崽,想不想提前知道你们的小组成绩?”
第一梯队的成绩早已评定出,只待发布。
奥齐显然是已经从他的特有途径知道了齐斐的成绩评定结果,在总控的通知下达后,忍不住去撩拨自家孩子。
他打着的是能从齐斐总是一本正经的脸上看到难得的动容期待等神色的主意,然而他的孩子非常不买账,黑发雄虫在这样的诱惑下,仍是一张标准式面瘫脸。
“不想。”齐斐干脆果决的回复了他。
奥齐的脸垮了下来。
年龄和阅历都比齐斐要高上许多的金发雄虫,在非正经时刻总表现得像个爱恶作剧的大小孩。
“真的不想知道?”他有些不甘心,追问道。
“真的。”
“真的?”再问一遍。
“真的。”
“真的?”又问一遍。
“……”
看着自家雄父写满“快说你想知道”,“说一下‘想’也没什么”的脸,齐斐妥协了。
“您知道些什么吗?”
“当然!”奥齐顿时精神焕发,他慈爱地拍了拍齐斐的肩膀,“当然——我是不能告诉你的。”
齐斐,“……”
奥齐眨眨眼,“崽,你信啦?”
“……”
齐斐有那么一瞬间想扭头就走,不过他下一秒看见了自家雌父出现在雄父的背后。
“雌父。”
“嗯。”
左卅先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奥齐,黑发雌虫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抬手,把他的雄父“请”走了。
齐斐到底还是没有在成绩公布前提前获知他们小组的成绩详情。
他本就缺乏急于看到成绩的那种迫不及待心理,综合他们队伍的表现,成绩多半应当是排在中上水平,他并不怎么担心终测的成绩,倒是更关注在终测之后的毕业,以及某件在毕业后才能去办理的事情,还有他即将完成的三头身q版雌虫模型。
最让齐斐仔细花了一番心思的便是面部五官的雕琢,他将这一部分放至最后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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