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甚好,只是有违天和啊……”
“大人,这些人都是一些暴民,他们死不足惜,应当速速平叛,以安民心。”
张铭这时心里想到,真是搬起石头,咋了自己的脚啊!可是也没办法阻止了。只能看这次失败的起义后,能不能多救点革命同志。
冯煦也想尽快结束这种对峙的局面,剿灭叛逆那是大功一件,至于残害百姓之名,那就让徐利贞去背吧。当下命徐利贞担任先锋,其余人马皆尾随其后。
这千名役夫被驱赶着向光复军的军械所冲去,但凡后退者杀,面对着身后的砍刀,役夫不得已硬着头皮向前冲,不过他们发现前面的‘叛军’没有开枪,胆子便为之一壮,便更加拼命向前跑。
徐锡麟实在没有想到这些该死的鞑子,居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驱使无辜百姓攻击他们,即使是杀红眼的陈渊也不忍心去伤害那些无辜百姓,更何况这里面大多是本省人。
巡防营在徐利贞的指挥冲入光复军的阵内,后面的紧跟着巡捕营、亲兵卫队。城防营摇摆不定的杂兵们看到光复军要彻底失败了,也加入了剿灭起义部队的其中,光复军本来人就少,这下光复军的阵线顿时崩溃,陈渊在乱军之中,被巡防营就地击毙。
清军城外出‘奇兵’终于夺回了军械所。光复军死伤大半,但首犯徐锡麟却不见踪影。冯煦大怒,派人四处搜查徐的踪迹。
作为前来参加镇压行动的少数高级官员,张铭临时担负起了参战巡警的调度工作。各路巡警见平叛大军已胜,叛军失败,一个个苍白的脸上,顿时红光满面,狐假虎威的拿着手中的棒子走了出来参加剿灭叛乱分子之中,同时加入围捕前任上司徐锡麟的行列中。
徐锡麟最终被巡抚衙门的骑兵队在一条小巷中所包围,打光子弹后被俘。张铭在混乱将中了一枪的的刘一明等少数革命党人救了下来,其余被俘的革命党人,张铭实在无法出手援救,因为有人看着他。
当天晚上,徐锡麟、马宗汉等过堂会审,被俘三十多人个个都是硬汉子。张铭所担心暴露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刘一明这个与清军对峙数小时的革命党,却受到了冯煦的亲自接见,被冯煦称之为巡警的楷模,学习的榜样。而那些参加平叛的清军,愣是没有认出来这个在对面放冷枪的家伙,只能说运气太好了。
郭金闵等人次日凌晨,被张铭顺利地转移到了城外。
张铭对哭着的革命党人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们速速去浙江通知秋瑾同志,告诉他立即取消起义我们起义的计划已经暴露了,虽然营救徐锡麟同志的十分机会渺茫,但是我会尽力而为,再见了,同志们,一路保重。”张铭与郭金闵等人握手辞别。
“金闵,多多珍重,此去一定要同志秋瑾同志不可乱来。”刘一明紧紧握着郭金闵的手道。
趁着夜色,郭金闵和一些革命同志搭船连夜离开安庆城。
对与徐锡麟的会审,由冯煦,联裕亲自主持的,像张铭这个级别的,都没有资格参与这种大案、要案的审理。安庆巡抚恩铭遇刺身亡、徐锡麟叛乱的事通过电报很快传至北京,朝野震动,上面要求严惩。
被捕后的徐锡麟开始接受审讯。主审的藩司冯煦和臬司毓秀喝令徐锡麟下跪,徐锡麟淡淡一笑,盘腿坐在地上。看着这个一派斯文、表情轻松的乱党,审讯者面面相嘘,一时无从措辞。
冯煦问道:“恩铭巡抚待你不错,是你的恩师,你怎的这么没有心肝?”
这是他们心中最大的疑惑,深受恩铭赏识、前途无量的徐锡麟何以恩将仇报、不可理喻地要恩铭的命?
徐锡麟回答:“他待我是很仁厚,可这是‘私惠’;我杀他,这是天下的‘公愤’——我倒要问你:恩铭究竟死了没有?”
臬司毓朗抢答:“大人只受了点儿轻伤,经医师诊治,已经痊愈,明天就亲自来审你了!”
徐锡麟听后,如挨当头一棒,登时颓丧不已;未料毓朗这个蠢货又补了两句:“你知罪了吗?明天就要剖你的心肝了!”徐锡麟立即狂笑起来:“那么说起来,恩铭是死了!我于愿足矣。明天就是千刀万剐,也在所不惜!何况区区一副心肝呢?”
再问同党有哪些,徐锡麟回答:“革命党人多得很,惟安庆是我一人。”
审讯者要徐锡麟写供词。他提笔疾书,立刻写了数千言,写完后自己诵读一遍,然后又推敲修改,仿佛是在书房中著述。他的供词,满纸写的都是“杀尽贪官”、“推翻清廷”、“恢复中华”内容。
审讯完毕,只听“咔”的一声,敌人给这个要犯拍了一张照片。徐锡麟不满地说:“脸上没有笑容,怎么留给后代?再拍一张。”
徐锡麟那张面无表情、薄衣裹体的照片一直留到今天。
6月6日夜,徐锡麟在在安庆抚院东辕门外刑场受剖挖心脏之刑,连同30多人一起在当天被杀害。过了几天,这些同志的尸体,张铭才一一将收葬于安庆城郊,直到1916年‘二次革命’后,张铭才重新命人将徐锡麟、马宗汉、陈渊等人安葬于安庆辛亥革命烈士林园。
随着叛首伏诛,更大规模的收捕活动安庆周围展开,这次唱主角正是张铭,冯煦对张铭颇为信任地。主要原因是其曾怀疑徐锡麟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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