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若江醒来时,发觉她竟是躺在郁苍镇里的一间医馆,大夫说是一个少年背着浑身浴血的她过来求救的。
虽说很清楚这是朝堂救了自己,但碧若江实在搞不懂他是怎么做到的。毕竟,这小家伙弱得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而她当初可是拼尽了全力,也死活出不去那个崖洞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碧若江皱眉沉吟。
等到她盘膝坐起,尝试运功调节内息,却惊奇的发现,涌入体内的那股足以致命的疯狂气息,此刻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就连受损到再难以恢复的全身经脉,竟也已神奇般修复如初。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碧若江愈加迷惑了。
紧接着,少女抬眼看向了一旁正在对她频频点头,很有一副高深莫测模样的医馆大夫……
“神医啊。”眼见自身伤势无故痊愈,想来必是这位高人出手相助。于是,碧若江赶忙拽过医馆大夫的手,一番感激涕零起来。
大夫谦虚回道:“哈,这没什么啦,我应该做的。”
大夫行医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伤者、患者没见过,帮人医治好头疼脑热,人家都难免要一阵儿点头哈腰、再伸一下大拇指极力称赞,更何况是这位的吓人状况了。
要说当初少年把这个一身是血又昏迷不醒的小姑娘背上门来时,可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差点就拒之不收了。不过经由详细诊断之后,发现少女竟只是失血过多,并未在身上查出任何伤口,也没有受到内伤的迹象,虽然满心奇怪,可本着医德,便只得同意让她住下来疗养。
而这一昏迷,就是三天。
“就只是这样?”听完大夫对她身体状况的评估,碧若江发觉她竟完全猜错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医嘛!
“不然还要怎样?话说,你当初那样子别提多吓人了,要不是我……”医馆大夫明显感觉到了碧若江的失望之情,正待要强词辩解一番。
“那个少年呢?”碧若江不想跟他再多做纠缠。看来想要问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得听当事人的讲述。
“当天晚上他一直在陪在你身边来着,直到我说你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第二天一早儿他就出去了,再没回来。”
眼见碧若江一脸不耐,再联想起她被送来时那一副浑身浴血的样子,外加上此刻还放置在屋子里桌上的那把锋利佩剑……医馆大夫只得把想要申辩的话咽回肚子,老实回答起碧若江的问题。不过,对于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大夫还是狠狠地腹诽了一番。
“只有第一天晚上吗?”碧若江总觉得事情有点奇怪,既然朝堂救她出了崖洞,照理说天道门什么样的人才没有,要救治她,随便抓个医道弟子都比这山下的医馆郎中靠谱的多。
“可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碧若江喃喃低语。旋即,她想到了最有可能的答案,“难道是……天道门出事了?”
“哦,你别担心费用的问题,他给的银两,足够你在这住上半个月了。”眼见少女眉头紧锁,大夫想错了方向,以为碧若江是在担心金钱方面的问题,于是出言安慰道。
“那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既然自己身体神奇般的完全恢复,碧若江感觉她已经没必要再多作逗留了。
“好。”病人自己提出要提早出院、又勿须返还先付款,院方自然是巴不得这样的好事多发生几件。毕竟,即便营养药膳,也是很贵的。况且,这少女虽然看起来貌美可人的,可眉眼间的煞气着实太重。
“咦?”翻身下地,碧若江刚想迈步离开,却惊觉她身上正穿着件让她熟悉异常的衣装,于是忍不住皱眉,“怎么回事?”
大夫忙不迭地回道:“哦,你那件衣物浸满了鲜血,怕是很难洗掉了,现在应该还在杂物室,要不要给你取回来?”
“我是说这件衣服是怎么回事?”碧若江指了指套在身上、她一直以来穿着的那款,记得当初朝堂有说过……他不小心给弄丢了啊。
“对了。”大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他边说边从怀中摸索出一个不大的盒子,长长扁扁、乌漆墨黑的。
“?”碧若江面露疑惑地从对方手中把盒子接了过来,晃了晃,可能因为盒子大小刚好,所以声响细微,不过她还是听出来里面似乎有一小块金属。
“这盒子是跟你身上这件衣服一起送来的。”大夫赶忙说道。
顺着大夫的话,盒子里是什么东西,碧若江也大致猜到了。
当初,她让雪鹞去燕南问过息辕这枚正统令的用处。消息返回的时候,因为朝堂的可怜摸样,她只顾着教他召唤雪鹞的方法,没有及时查看回信,待到朝堂离开,她才发觉令牌还在她的旧衣服里。
从信里她知道了这枚令牌的巨大功用,但她并没有急着去找朝堂要回,她是担心那个老流氓再找上门,所以她准备观望几天再说。后来再问朝堂要的时候,却被告知弄丢了。
这事儿碧若江倒也没太放在心上,一来弄丢了也没办法,二来那令牌虽然功用强大,但对她来说却是怀璧其罪,毕竟,冒险调动一方军队,不安因素太多,绝不如安心盗取潺水珠这个死物保险。
“嗯,谢啦。”虽然不知道朝堂又怎么把这令牌找了回来,碧若江跟大夫点头称谢,将盒子塞入怀中后,正打算离开。
“有人?”刚走了两步,停下脚步,她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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