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天,据说睿亲王生病了,而且似乎是从年初一晚上开始的。
圣上已经封笔,但在过年期间,诸位已经封王开府的皇子,却基本上会日日进宫,便是已经出嫁的公主,进宫的次数也比较勤,让难得清闲的乐成帝享受一番天伦之乐。
乐成帝最近虽然看李鸿铭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但怎么说也是一直都看重的儿子,过年期间自然也不说那些让人恼火的事儿,睿亲王其实也稍微的松了口气,只是莫名的病倒了,这对李鸿铭而言,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柳王妃带着孩子入宫,眉宇间明显的有些疲色,却还在强颜欢笑。
乐成帝皱眉问起,柳王妃看似显得很轻松,轻描淡写,“累父皇担忧了,王爷并无大事,只是有点风寒,王爷也想进宫侍奉父皇,又担心会过了病气与父皇、诸位娘娘以及其他的亲人们,那就真真是不孝不悌了。”
苏贵妃适时的多问了几句,“本宫瞧着铭儿年前都还好好的,你一向也是个贤惠的,不至于照顾不好他,何以轻易就染了风寒?”眉宇间也染上了一丝丝担忧。
柳王妃不经意的蹙了蹙眉,“是儿媳的错,只是,王爷已经很久没入后院了,每日回去基本都在前书房,儿媳最多只能派人去询问一声,王爷有时候很晚才会歇着。”
说得再简单一点,心力交瘁才是生病的主因。
苏贵妃快速的摁了摁眼角,开口却是斥责,“这却是怨不得你,只是那混账东西明知道正是过年喜庆的时候,不好好歇着找晦气,皇上都封笔了,他能有什么事儿要忙的?如此不孝,枉为人子,合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爱妃这话严重了,他正病着,你这个当母妃不心疼就算了,怎么还说他的不对?回头多叫两个太医好好瞧瞧,尽快养好了。”
“那孽障就是自找的,皇上你管他作甚?吃了苦头,下回就知道厉害了。”
乐成帝好笑,“哪能放任不管,十五之后他还要为朕分忧,有得他忙的。”
“是妾身浅薄了。”
乐成帝回头又赏了不少好药材下去,让柳王妃在家照顾他,知道他们是一片孝心,不过等养好了身体再尽孝不迟。
其他人就看着这婆媳二人一唱一和的,就化解了李鸿铭在乐成帝那里的不要印象,而且能被抓把柄的地方,苏贵妃可是半点没客气数落了出来,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那什么,自己下手弄个半死,好过别人下手直接弄死。
里面弯弯绕谁不清楚,可是根本就没他们开口的机会,说到底,还是乐成帝心疼儿子,换一个不受宠的试试,同样的招数,说不得还会被训斥。
本来看着李鸿铭前些日子频繁出错,一再的被训斥,惹得乐成帝大怒,不少人都暗自窃喜,结果呢,还没等到他们做什么呢,就又被他给扳回来了,如何不恼不恨,而对于李鸿铭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演苦肉计,打感情牌,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没错,就没几个人相信李鸿铭是真的得了风寒,十有**是他自己故意的。
就因为选择这么一个特殊的时候,才让人始料未及。
李鸿渊冷眼旁观,他最近可是收敛的性子,在做乖儿子。乐成帝都还在奇怪他怎么转性儿了,结果李鸿渊没给他好脸,他这心里反而踏实了。
风寒而已,谁又能怀疑什么,几个月看不出名堂,等超过了一年,到时候睿亲王府的后院再无动静,自然就会有人着急了,起初的时候,或许还不会对睿亲王本身有什么怀疑,但是当怀过孩子的人都再无动静,到时候可就……
李鸿铭一直都不是特别的注重孩子,总想着等登基之后想怎么生就怎么生,如果知道自己不能生的时候,他还能花几分精力在朝堂,几分精力来生孩子?
年初的这些天,左不过是亲朋好友相互串门拜年,而等到初六之后,差不多就该是下面的人给自己上峰拜年了,自然还有拉关系的肯定是必不可少。
骆家自然是比前些年都热闹无数,最忙的大概还是属王氏,谁让她主持中馈,需要方方面面处理妥当。在其位谋其政,她是当家夫人,这也是必须的,当真为了让她清闲清闲将手中的权利分出来,她心里多半会不高兴了,不仅是她,哪家都是一样。不过如她几个妯娌基本不与她争权,不在暗中给她使绊子上眼药,给她省了很多的麻烦,她就应该烧高香了,劳心劳力还一肚子气才是真憋屈。
等到走亲访友告一段落,在十一二开始,家家户户又开始陆陆续续的挂起灯笼,更有达官贵人诸多人家,在万灯楼附近的几条街开始搭建灯搂、灯塔、灯台。
而从十三开始,元宵等会就开始了,直至十五,连续三日彻夜灯火通明。
与此同时,各家各户都开始送花灯。骆家新嫁的女儿算起来也就只有骆靖蔷,她没孙宜嘉那么幸运,在出嫁之初就怀上孩子,不过在前不久,出嫁的姑娘一两年不怀孕都挺正常,不过因为孙宜嘉的原因,骆靖蔷便是不说,心里大概都还是有点着急,幸运的是,在前几日诊出了喜脉,而几乎是后一日,大姑奶奶骆靖淑也传来好消息,怀上了二胎,这对骆家来说,自然也都是喜事。
他们两家都各送去了一对大宫灯,一对彩画的琉璃灯,两对小灯,希望她们孕期平安。至于骆家有没有不育的亲朋,送灯以求添丁吉兆,靖婉就不得而知了。
而孙宜嘉,自然也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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