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娘亲自动手,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李鸿渊拨了拨茶水,顿了顿又将杯子放了回去,不知道骆沛山准备用什么手法处理那些茶叶,慢的话需要几个月,但是快的话,这个时候成茶已经出来了,怎么说都是自己采摘的,上门去看看也无可厚非。
阮芳菲那里,已经基本上不需要自己动手,有那位王叔在,只需要适时的将他们看住就行了,另外便是阮瑞中那里,只需要再给他加一根稻草,这个倒是可以缓缓,什么时候出手,已经有了计划,现在耐心等待,也不用太久,反正在回京之前,应该都能解决干净。
“你们昨晚上都找的谁?”李鸿渊神色淡淡的看了眼带着小丫鬟摆放午膳的清诗跟清歌,他倒不怀疑她们会违背自己的命令,也没兴趣过问下面人的私事,不过是见到她们,蓦然间想起来而已,有那么一点好奇。
清歌的手抖了一下,差一点使得手上的盘子掉了,倒是清诗很镇定,很自然的伸手接过,再摆放到桌子,现在砸了盘子,就等于是砸了自己的小命。
——李鸿渊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她们的命,但是,不会再让她们继续在身边伺候却是肯定的,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而作为知晓李鸿渊一些事情的丫鬟,无需李鸿渊吩咐,沐公公都不会让她们全须全尾的离开,不能言,不能写是最基本的,那也就等同于废人了,而且被主子送回去的,肯定有问题,还有谁会用?
下人中,捧高踩低的情况才更严重,得势的时候,比你年岁大的,也“姐姐”“爷”的叫得亲热,你一旦失势,立马就能朝你吐口水,排挤打压踩死你。
清歌感激的看了清诗一眼,果然还是自己锻炼地不够到家,还有待磨练。
要说在李鸿渊身边伺候,绝对是非常锻炼的一件事,基本上在他手下能顺顺当当的三个月,那么放在外面,别人估计都得竖起大拇指说一声:处变不惊,了不得。岂知,这在晋亲王府是最基本的东西。——当然,面对主子沉脸的时候,谁也扛不住。
明明是足以让姑娘家羞得无地自容的事情,就因为主子全然不在意,你在回话的时候也得不在意。因此在放下手上的东西之后,打发了小丫鬟,恭敬的回话。
“回主子,是总管王府所有花木的那个小子。”清诗先开口说道。
“回主子,是侍卫……”
李鸿渊抬手,清歌忙闭嘴。他带来的侍卫不算少,但相较其他兄弟,却也不多,如果只是在护卫中选,除了暗一,哪个都无所谓,他身边的丫鬟想来也是知道分寸的,那些人不能选,心里都该有个谱,不过,“花匠?你自己选的?”
因为靖婉的原因,李鸿渊对王府的花木很看重,而他看着中的东西,对于侍弄的人,其身价自然也跟着倍增,所以,在别处没什么地位的花匠,在晋亲王府却有很多人争着做,即便是不会的,也都暗搓搓的偷师,就盼着有一日竞争上位呢。
王府中,有着几百得下人,但是能见到李鸿渊其实只是少数中的少数,而在他身边伺候的人,自然也是其他人巴结讨好的对象,不过这些人,他们同样不容易见到,不管在哪里都讲究规矩,各行其事,王府那么大,他们能去的地方却很小,敢随便乱走,一旦被逮到,发卖还是轻的。花匠虽然稍得李鸿渊看重,跟他身边的丫鬟却是分开而论,丫鬟能知道一些事情,花匠却不能。
李鸿渊为何会带花匠过来,不过是因为明年避暑的时候,碗碗就跟他一起了,而不是随着骆家走,不管是行宫里,还是外面的别院,都需要精心的打理。
清诗自然也知道这情况,犹豫了一下,“是他找上门的。”
“本王倒是不知道,原来身边还有你这样的蠢货,随随便便一个男人找上门你就应了?这件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在晋亲王府,除了少数的一部人,其他人同样认为,他身边的四个丫鬟都是给他暖床的。
这件事,说大是大,说小是小,可不论如何,事关他都走漏了风声,必然是有人失职了,当时在场的也就这么些而已,齐齐的跪下请罪。
——有一件事走漏了风声,就代表着其他的事情也有可能。
花匠以最快的速度被体溜了过来。而原本因为抱得美人归,正春风得意,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懵住,面对不怒自威的主子,跪在地上有些瑟瑟发抖。
不过这事儿,李鸿渊没兴趣自己处理,“沐安,本王只要结果。”
“是,主子。”沐公公忙不迭的应到。
他是李鸿渊的近侍,同时也是晋亲王府的总管,没出事的时候,自然一切都好,这一旦出了事儿,他都难辞其咎,所以,这个时候,沐公公也恨得想要杀人。
除了暗一,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主子,可要用膳?”一个优秀的暗卫,伺候主子用膳,同样是不在话下。
李鸿渊看着满满的一大桌子精美的菜肴,没啥胃口,现在似乎越发不想一个用膳了,不过现在是在行宫,午膳都不用,就匆匆忙忙的离去,他那好母妃大概又要念叨了。
多多少少的吃了点,不过桌上的大菜一筷子没动,大夏天的,谁吃那些又油又腻的玩意儿。他带来的厨子,自然知道他的口味,所以,这些大菜,其实分别是乐成帝跟苏贵妃叫人送来的,即便是知道他的口味,也怕他吃不好,都说他吃得太寡淡,所以,一个劲儿的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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