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白皙的手明显是一个女人的手,只见这只手把所有的鬼影都收进罐子后,又把红布按原样盖好。整个过程中,它都没有接触那张符纸,好像符纸上有克制它的力量。
不过这些我都没办法看到了,我满头大汗地跑到前门,只听见外面老和尚已经着急得撞门了。我有心不给他开门,但是又觉得现在鱼死网破殊为不智,咬咬牙,只有走一步算了步了。庙门打开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凡那气得想要吃人的表情。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不等我说话,一步跳下电动车,直奔后院而去。
跑,还是不跑,即使逃跑,我还有几天好活?我联想到自己已经时日无多,顿时万念俱灰,一种想要跟老家伙鱼死网破的情绪油然而生。我从厨房里找了把切水果的小刀,悄悄藏在袖子里。
虽然已经准备好拼命,但是本能的恐惧还是阻止我主动去找老和尚的麻烦。最后,我只有僵直着身体,斜倚在床边,等待老和尚的出现。
等死的感觉真的很奇妙,明明不想死,但又知道马上要死,感觉每一秒都像一天那么难受。最后忍不住期望死期早点来到。好在,我没有久等。
我的房间外响起老和尚那熟悉的脚步声,奇怪的是,脚步没有预想中那么急促,老和尚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也看不出有任何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只是狐疑地盯着我看,然后用缓慢的语调问道:“大白天的为什么要把庙门栓上”?
我僵硬的思绪慢慢活跃,难道说,了凡并没有发现佛堂里出现的异常?虽然没有想通,但是求生的渴望重新占据了主流,“哦,我是想去后面打扫卫生的,但是又怕前院没人看丢东西,所以我就暂时把门栓上了”。
老和尚好像相信了我说的话,再也没有问我什么,而是转身出去,然后又开头三轮车出去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像老和尚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已无所谓了。
这时,我忽然很想再去后院看一眼,因为不明白老和尚为什么最后放过了我。
我定了定神,又去庙门口观望了一下,看到了凡已经走远了,我又折返到后院。后院佛堂的门锁显然后来又被人打开过,只是现在又重新恢复了平静。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再打开进去看一看。
就在这时,我的双眼突然被一双白皙的手死死蒙住,我吓了一跳,用尽全身力气往前使劲窜了出去。
等我惊魂未定的时候,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声音清脆悦耳。我回头一看,心里也知是的气愤还是欢喜,因为藏在我身后的,竟然是我为之担忧为之思念的那个女孩儿。
“丁安然,你到底是人是鬼,想吓死我”?!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刚才因为跳得急,险些摔了个狗啃屎。
叫丁安然的女孩儿笑得前仰后合,一副幸灾乐祸的得意神态。
我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但是心里是欢喜的,原本还以为她被老和尚害了呢,活着就好。
丁安然笑着拉了我一下,“小气鬼,别生气啦,男人要大度哦”。
不知为何,我每次遇到她都被捉弄得无可奈何,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相生相克吧。但是现在是非常时刻,我一想到昨晚那凄厉的哭声,顿时顾不得听她拿我开涮,赶紧紧张地问她:“丁……那个安然”。
“你才叫丁那个安然,人家姓丁,叫安然,你叫我安然好啦”,女孩儿生气地皱了皱可爱的鼻子。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哦,安然,你昨天晚上在哪”?
“昨天晚上?我在家啊”!安然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你家在哪啊”?一听到她说在家,我暗暗舒了口气,看来被了凡囚禁的那个女孩一定跟安然无关了。
不料,安然突然抱住脑袋浑身颤抖的蹲了下去,“好疼啊,我的家在哪,为什么一想到家我就头疼”。
我没想到她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应,好想上去拉她起来安慰她,却又因为男女有别不敢去扶。二十五年的处男生涯里,我以前连跟女孩子说句话都紧张,根本没学过哄女孩子这套技能。
我不停地安慰她:“头疼就不要想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一边笨拙地安慰着,一边唠叨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
正当我手忙脚乱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安然起来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我只知道那里很黑,我不想回家”。
有生以来头一次有个漂亮的女孩子投进我的怀抱,我手都没处放,感觉到她那柔软的发丝撩过我的脸庞,有一种原始的燥热在身体里酝酿的越来越强烈。
我胡言乱语地安慰着:“别怕别怕,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实在不行就住我那里,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头痛就不要为难自己了”。
听到我笨嘴拙舌的解释,女孩不由破啼而笑,“傻样”!
我面红耳赤的刚要辩解,却见安然突然捂住我的嘴,“别说话,有人来了”。
“在哪”?我纳闷地东张西望,却什么也没看到。
安然指了指寺庙的外墙,“在外面”。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确定,内心里却愿意相信她,安然脸色变得有点苍白:“这个人有点邪门,我对他有种恐惧,你要小心,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让她这么恐惧,甚至我都能感受到她身体在微微发抖。
安然轻轻推开我搀扶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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