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朴见老者欢欢喜喜过来接应相问,虽然也知是那五行余气山迁来的,但却不知名姓,当下颌首为礼道:“正为串亲戚来,老丈贵姓?”
其中一个老者一听这话,更是高兴,哈哈道:“却不正是串亲戚么,令徒帮我们报了这天大的仇,恩人等便是我们至亲的人。小老儿不敢称贵,贱姓葛,单名一个根字,旁边便是敝亲家,尊讳乃是上滕下本二字。”
“原来是葛滕两位老丈。”元朴一听这两个姓,不由得想笑,看看李冰和玄德也是不由自主的捂嘴。
元朴微觉尴尬,咳嗽一声又问道:“不知此处是何地名,我看前方有座高山气势不低,却是何处?”
那叫葛根的老者听了这话,脸现讶异:“恩人一路行来可还平坦么?”
李冰一听这话,不由得不耐起来:“你这老儿,我师兄好心问你路,你倒问起我们来,到底是何道理,难道我们一路不平坦,便要打道回府不成?”
玄德老成,当下伸手拦住李冰道:“老丈既然如此问,便必有他的道理,且听他说来。”
葛根老汉见玄德如此说,连忙作了个揖:“也不怪姑姑恼怒,是我想差了,几位都是神仙人物,自然是飞来飞去的,哪里管什么路途平不平坦。”
元朴见他啰嗦,也无奈笑道:“无妨无妨,你且慢慢道来。”
葛根与滕本对望一眼,连忙请三人坐下,一五一十地说将出来。
原来此地名为葛村,往西去二十里叫做滕村。这两村中都是葛、滕两姓,从五行余气山搬迁而来。凡是婚姻,不是滕家嫁与葛家,就是葛家为滕家娶去。所以牵牵缠缠,是是非非,就如千年的葛藤一般,世人言毕称葛藤村,而不称葛村和滕村。
而西去那座高山名叫不满山,更是与葛藤村关系甚深。葛滕两姓虽然颇有五行余气山村民的不屈秉性,但两姓人这些年繁衍多了,便生出许多不肖子孙来。这些不肖子孙好吃懒做,不耕不种,穷得叮当响。其中有些或是有夫无妻,或是有衣无食,连生活都维持不下去。这帮人不知道反思自家懒惰,看见别人家夫妻完聚,衣食饱暖,就怨天恨地,只说天道不均,鬼神偏护﹔若是良善之家偶遭祸患,他便欢欢喜喜以为快意。
天长日久,这股歪风竟然一传两,两传三,使得葛、滕两姓有一大半是这种人。本来人群一半对一半,此处生活尚可维持正常。但前者村中另一半上进之人去那五行余气山投猪守拙报仇,村中平衡忽然打破,那一片葛、滕不肖子孙的乖戾之气,便塞满山川,忽然化生出一个妖怪来,神通广大,将正西方的不满山占了去,自称缺陷大王。
“不满山?缺陷大王?!”元朴听了,眼睛一瞪,居然是人族的乖戾之气所化生的妖物,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当下又问那葛滕二人,“这妖怪有些什么能耐?”
那滕本听了,摇摇头:“厉害厉害!前些日子,我等由五行余气山回来,不知这妖怪厉害,他便卖弄妖法害人,看见富贵人家有穿有吃,足够子子孙孙受用,便不是弄绝人家后嗣,就是使人身带残疾,安享不得。看见穷苦人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他偏叫你生上许多儿女,不怕你不累死。夫妻和好的定要将人家拆开,弟兄反目的反而不让你分家。”
“后来,我们才知道是这缺陷大王弄鬼,左右无法,只好汇合了两村人家同到山上去拜求,许下了年年月月猪羊献贡的大愿,故如今方得安居﹔若是谁敢违了限期,或是牛羊不丰,他就连人都拿去吃了,因此这些日子来我这两村人家无一个不凛凛伏威。”
“若是远方过客不知他的神通,不去供献祈祷,他便将好路上弄得七坑八缺,使人一步步跌得头破血出,不怕你不去求他﹔若遇着不信邪的硬好汉不去求他,他看你到山下便突然变一个万丈的深坑,将你跌下去,立即合拢长平,叫你永世不得翻身。你说利害不利害!我们被他弄得实在无法,正说要再去云栈寺求福陵老祖解救,不想便遇到恩人来,着急之下方问路上平不平坦,万请恕罪。”
元朴一听这话,登时便火冒三丈,世间哪有这种妖怪,见不得人好,只害人为乐!又思量此路便是那刘半偈必经之路,当下便拍案而起,回头道:“师妹、玄德叔,不若我们去为葛滕两村除了此妖如何?!”
玄德和李冰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当下哈哈大笑:“量他小小气妖,有何难哉,不过令我等小试牛刀而已!”
当下三人问明了那不满山上山路径,婉拒了葛滕二老殷切留饭之情,将脚一跺,便冲那不满山纵身而去。
三人脚力既快,不消一盏茶时间,早到了这不满山上空。元朴低头细看,此山虽然高大,却凸凸凹凹七空八缺,心中暗道:“此山真是不负这不满之命。”当下与玄德李冰落下云头。
三人定眼一看,只见半山腰中,有一平地,上有一座庙宇甚是齐整,庙门上题着七个大金字道:“缺陷大王威灵庙”。
李冰冷笑道:“什么大王什么庙,不伦不类!”玄德与元朴连忙示意她噤声,一起走进庙去,只见两廊并阶下无数猪羊,俱捆缚在地,大殿上静悄悄不见一人。
原来,这些献祭的人家都是大清早聚集了百数十人,方敢到庙中来还愿,就是进庙,也只是在阶下放了猪羊便走,也不敢求见缺陷大王之面。这时天已近傍晚,故不见人。
“靠!庙门金光闪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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