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锡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感到那沧浪玉牌在丹田内跳了两下,上下翻动起来,心说:“这老家伙到底什么鬼心思。”面上却仍是毕恭毕敬地回道:“施经理记性就是好,难得还记得这穷乡僻壤。”
“哈哈,小李啊,你可真会说笑。山阴要是穷乡僻壤,那全国的文书师爷们都该哭爹喊娘自称泥腿子了!”施紫铭虽然看似玩笑,嘴角却微微翘起,一副谑讥的样子。
“不敢不敢,乡土辉煌毕竟都是老年月的事情了。无锡胸无点墨,如今也是流落异乡糊个口,却是给家乡丢脸了。”李无锡当下赶紧自谦地道。
“哎,好男儿志在四方,哪里丢脸了,再说了,如今山阴也是颇热闹的嘛。”施紫铭此时却是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身子前倾,近前问道:“不知道小李过年回家,可曾听说会稽山禹王庙上出了桩怪事不曾?”
“擦!终于来了,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禹王庙出了新鲜事儿,除了我遇到的那事儿,还有什么新鲜的。”李无锡心里一下子绷紧了弦,嘴上却面不改色地说:“我在家也没出什么门儿,却是不曾听说有什么新鲜事。”
“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我可是听说那有几千年历史的禹王九鼎竟然一夜之间风化得脱了一层皮,你不会一点传言都没听到吧?”施紫铭突然整个人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眯着眼俯视着李无锡,阴森森地问道。
“对不起,施经理,我确实没听说。不如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新产品,你看,这是……”李无锡当下早已明白这家伙来者不善,装傻充愣地道,边说边伸手向产品目录上点去。
这施紫铭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了,当下一把狠狠地攥住他的手,桀桀怪笑道:“九鼎风化你没听说,嶂岩宫玉牌被人偷走了,你可听说过吧!?”
“哼!早觉得你这死胖子今天古怪非常,果然是有所图而来。”李无锡被这施紫铭一把抓住,抽了几下手抽不出来,却也淡定异常,当下收起脸上笑容,只是冷冷的望着他:“我就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就行了。今天只要你交出嶂岩宫的祖师玉牌!我还是施紫铭,你还是李无锡,否则的话,哼哼,爷爷让你魂飞魄灭不得超生。”这施紫铭说话间却是百般狰狞,环视四周,见无人注视这边,用力一扯李无锡,两人顷刻间如风一般消失在店中。
耳边呼呼生风,李无锡心下微惊,不知这施紫铭要将自己带往何方,当下心念电转,全力催动丹田之中的真气,只觉手腕处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反震之力,连震数下,艰难地震开了那施紫铭的控制。此时睁眼一看,两人居然已经站在了一座大厦的顶层天台。
“你这卑鄙小人!原来是和紫身那牛鼻子一路的,难怪亦会暗中使诈!”李无锡运功内视一番,发觉自己倒是并未受伤,心下大定,遂抬头望向施紫铭,却发现其身周围竟散发出一圈紫色光芒,赫然正是那日在会稽山紫身老道身上散发出的光芒。
这时李无锡如何还不明白他的来历,只觉得他高深莫测,威压逼人,修为显然要远远超过筑基初期的自己,当下更不迟疑,朝着出口夺路而逃。
盖因寻常修真之路,莫不循序渐进,一级一级修为逐渐增长,双方修炼阶段的不同,往往实力是天差地别。
原来这琨纶公司乃是昆仑派在俗世的联络机构,分支机构遍布全国,而这施紫铭正是从嶂岩宫中走出来的俗家弟子,排名序辈尚在紫身老道之后。饶是如此,他的修为已是筑基后期巅峰,自然看出李无锡不过刚入修道之列,两人相比,简直如同大象与蚂蚁的差距。
看到李无锡没命地逃窜,施紫铭哈哈大笑,仿佛见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一样,怪叫道:“真是凡人的觉悟啊,你虽然尚无法运用滑行术,但跳跃总会吧,这么着急急忙忙找楼梯,真是侮辱了修道者这三个字!”
话音未落,只见他兔起鹘落,几个跳跃已经挡在了李无锡身前。大大咧咧地随手向李无锡的衣领抓去,分明是欺负李无锡道行不够,存心侮辱。
“呸!什么道门修真,也不过全是恃强凌弱、巧取豪夺之徒!你们休想得逞!”李无锡虽然得玉牌之助,奇经八脉中的真元灵力比寻常筑基初期的修道者浑厚不少,但奈何他初入道门,懂的法术寥寥,即使无极心法中的功法口诀,一时间记得熟稔的也没有几个,因此在施紫铭面前可谓是待宰羔羊一般,慌乱之下捏了几个天雷诀之类的法诀,却因紧张所致,哪里能引得天雷下降,当下徒唤奈何。
却说这施紫铭一下子抓了个结实,紫色气劲狂吐,催动真元侵入李无锡的臂膀,顺着玉牌散发的灵力向他丹田之处探去。
这一探之下,李无锡全身经脉如摧枯拉朽一般丢盔卸甲,体内动静早已被看得一清二楚,在施紫铭的眼中,他的元神识海、丹田气海就如同被洞开的宝藏一般,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桀桀!”
施紫铭狰狞着脸怪叫道:“原来如此,那玉牌竟然和你已经合为一体!也难怪六师兄在那种紧急情况之下对你毫无办法!而今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待我捏碎你的元神,这玉牌还不为我所有!哇哈哈哈哈哈!”
狞笑声中,只见他五指箕张,抓住李无锡的脑袋,手指竟如同铁钳一般向脑骨中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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