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非用挑丈夫的眼光来看元亨,玉宝音表示她不想挑。
这个心情实在是太复杂了,不是说他不好,是她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玉宝音忽地就想起了那日元亨问她的“朕老了是吗”和“朕长得怎么样”,越想越觉得不对。
不是,她是不知道,一亲,就得变夫妻,可元亨比她大了十岁,后宫里还有那么多的美人,那他知道吗?
若是知道了他还亲,他是想死吗?
元亨是不是想死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还真有想去死一死的心,要知道,无知的她都干了什么…居然,亲了他。
所以说无知真是特别的可怕。
秦愫也没注意到女儿的不对劲,只当女儿听进去了话,她女儿就是怎样,若是不犯拧的话,是世界上最听话的小孩儿,她又叮嘱了几句,就放心地让女儿忙其他的去了。
玉宝音真是没有心情做事情,她觉得她娘比元亨还要让人乱心,有些事情吧就是这样,不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懂得就恨不得抽死自己。
元亨好不容易寻来了高远公主不在的机会,准备和玉宝音好好说一说小话的。
这不是指不定哪天就要走了,什么时候再能见面真的是未知数。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皇帝,他也有他想做和必须做的事情。
谁知,元亨才找到玉宝音,她就道:“我正有事想找你,走走走,咱们去你帐中说事情。”
老天可以作证,他真的以为玉宝音是要和他说正事。
别问原因,还不是因着只有说正事的时候她才会这么的主动。
他还想着,哪怕是说正经事也可以,因为往后恐怕连说正经事的机会都少有了。
玉宝音的神色也真的很正经,让人一瞧她的脸,就知道她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有的事情,想的时候特别的容易,可是真的要说出口,却并非一件易事。
玉宝音本想问他“你打的过我吗”或是“你有我聪明吗”类似的问题,选丈夫在意的东西还不就是武力和智力!
至于财力,他们两个是都不缺的。
可她几经踌躇,就是无法问出口。
只因她知道,元亨一定会这么回答,“朕才不打女人”或“你竟然是个聪明的?啧啧,恐怕连你娘都不知道吧!”
她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没法和元亨做夫妻,以他们两个人的个性,真的,就是有十座皇宫也不够他们折腾的,八成是一见面就得打架,还是不分出输赢,绝对不会罢休的。
玉宝音还想,自己的丈夫一定要是个学识渊博的,她犯糊涂的时候,他时刻会保持着清醒。
还得是个宽容大度的,最好还能是个慢性子,出了什么事儿,她一挽袖子要找人打架的时候,他会淡定地挽着袖子淡定地道“唉,唉,有话好好说。实在不能好好说了,这不是还有我。”
总而言之,元亨不符合玉宝音的幻想。
她觉得他们俩在一块肯定没法过日子,傻愣愣地在大帐中站了好长时间,突然道:“哦,我没事了,你找我什么事?”
被人一本正经地逗弄,这还真是第一次。
元亨气乐了,口无遮拦地道:“你方才在那儿站了半晌,是不是在想…要不要亲朕?”
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儿。
别开玩笑了,如今玉宝音只要一听见那个“亲”字,就立马一激灵。
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转身想走的。
那厢的元亨一看她的神情不对,慌忙上前了几步拉住她道:“是不是你娘跟你说什么奇怪的事情了?朕跟你说,朕真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你不奇怪,为什么放着那么多的美人不亲偏来亲我?”
玉宝音有一肚子的委屈没处说,本来打定了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突然跑出来个丈夫,还是元亨这样的混人,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接受不了。
看吧,这就是光动嘴不表白的后遗症。
元亨鄙视了自己,他若是早就和玉宝音说过“我就觉得你是特别的”如此的话语,她又何来这一问呢!
虽说现在说也不晚,可这不是也不好说出口嘛,要不然也不会拖到如今还不说。
元亨哼哼唧唧了半天,道:“朕为何偏亲你,你就不知道原因?”
“废话,当然不知道!”
“那你为何亲朕了?”
玉宝音一噎,她又不能说就是想让他头疼。
元亨还以为她在不好意思,又道:“朕亲你的原因和你亲朕是一样的。”
“肯定不一样。”玉宝音说得斩钉截铁。
受不了她质疑的元亨道:“肯定一样。”
这事儿是扯不清的,玉宝音想要争脱元亨的手,她想,既然扯不清那就再也不要扯了。
元亨以为她不相信他,急道:“朕一回去,就把那些摆设全送出宫。”
“送不送关我什么事啊!”玉宝音也急了,本来是一根绳子,两个人的事情,怎么越说绳子越多,简直乱成了麻。
元亨还道:“就是往后,朕也不会再有什么美人的。”
“你有没有美人,从前跟我没有关系,往后也跟我没有关系。”
现在是极力撇清关系。
元亨使劲捏了她的手,“你倒是个大方的,还是个嘴硬的,朕得尝尝硬嘴是个什么味儿?”
说尝就尝,低头就咬上了。
为什么要咬?
怕她跑了。
别问他要手干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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