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顶观音我有。铜雀草,我研究百多年前宫里一个老太医的手稿有些时间了。但是,事情太多,他的字迹又很潦草我看不懂,所以迄今为止还没有全部研究完。这样吧,我派人去取来,咱们一同研究。”这种事情,还是和同行钻研最有效。
丰离是门外汉,然后又总是自己做主,觉得不重要的就扔开不给她念。和他研究能有收获,才怪呢。
“好。”孟柒清冷干脆的答应。
定下了接下来的事情,元初寒扭头就瞧见苏晏自己在那儿试图拔手臂上的银针,她立即伸手过去,一巴掌打开他的手。
啪的一声,响亮异常。过于用力,元初寒自己的手掌都痛了。
苏晏看向她,脸上有着被打之人的无辜。
甩着手,元初寒横眉冷叱,“不许动,老老实实的,我刚刚说的话没听到么?”
轻挑眉尾,苏晏看了看自己的手,被元初寒打的,手背通红。
“本殿一定要听你说话么?”她和孟柒说话,他为什么要听。
“废话,我是大夫。不许动,再动我就直接扎死你算了,免得你半死不活的坏了我名声。”没什么好语气,元初寒最后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苏晏却不痛不痒,靠在那里,狭长的眸子里,笑意渐深。
“他不疼的话,就不用给他针灸。但是要针灸的话,就一定要记好顺序。”时间到了,元初寒开始撤针。按照之前下针的顺序,一一取针,她记得清清楚楚,绝无差错。
苏晏看着她,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来来回回,带着她身上的药香味儿。
他就说,丰离哪怕找个与她再相似的人来冒充她,他也绝对一眼就能看穿。不说其他,这身上的药香味儿就无法复制。
研究完苏晏,元初寒与孟柒离开。
走出小院,孟柒这才开口说话,“你何时离开孜州?”
“就这几天吧。”孟柒来了,她也不用在这里钻研苏晏了,因为让孟柒来钻研也一样。
“也好,你尽量避开吧。”孟柒点点头,这样最好。
“这是什么话?你打算和苏晏火拼啊,还要我避开?”元初寒轻笑,阳光下,眉眼弯弯,灿烂至极。
看她那笑得没心肺的样子,孟柒几不可微的摇头,“你不了解苏晏,根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知道啊,大变态。”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都是表象,这些西番的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真正的他,没人了解。”孟柒很慎重的告诉她,有些事情一定不要想得那么简单。
点点头,“我明白,所以,有劳你在这儿研究他了。”本来,她也没打算与苏晏过多接触,躲还来不及呢。
“放心吧。”孟柒尽管并不想与苏晏接触过多,但是他中的毒,却是他所感兴趣的。
事情办完了,元初寒将药箱给柳蝶后,就去找丰离。
丰离在大厅,护卫也全部都在,青天白日的,这里的气压有些低。
看了看那些护卫的表情,元初寒绕过他们走进大厅。
看见了大厅里的情况,她也知道为啥是这气氛了。
大厅里,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的捆着跪在地上。主座,丰离坐在那里,俊美的脸庞冰冷绝凛;幽深的眼眸恍若寒潭,杀阀满盈。
站在门口,元初寒没再往里走,看着那跪在地上的男人,元初寒觉得有点眼熟。
仔细想了想,忽然想起这人是谁了,她见过他。
那还是在宫里的时候,他随身保护梅震南,横行于宫中,威风的很。
但,眼下这是什么意思?丰离把他抓来了。
他被捆绑着,壮硕的身体在颤抖。
“王爷,属下知错,属下但求一死,但请王爷绕过属下一家老小。”蓦地,他开口说话。甚至是带着哭腔的祈求,然后意欲磕头。
但身体被捆绑,失去平衡,他一动就趴在了地上。
属下?
元初寒微微挑眉,这人是丰离的人?
拿起茶杯,丰离姿态优雅的喝茶,似乎根本就没听见那人的祈求。
“王爷,属下求您。”那人挣扎扭动着,想起身给丰离磕头。
“给本王做事,向来以身家性命做担保,你在第一天时便知道了。可最后还是倒戈背叛本王,看来,你也没把你的身家性命当回事儿。既然你都不在意,本王为什么要饶了他们?”开口说话,丰离无表情的看着那人,声线淡漠。
“王爷,属下知罪,属下知罪。”连连求饶,那男人已带着哭腔。
“来人,将镇国公的心腹给送回府上,一定要‘摆放’的整整齐齐。之后,便送他的一家老小与他黄泉相见吧。”放下茶杯,丰离起身。
步履悠然的自那男人头顶走过,他挣扎扭动的追随着丰离的脚步,还在祈求,但他恍似未见。
大厅外,两个护卫走进来,轻松的将那人带走。而且在带离大厅时堵住了他的嘴,让他所有的祈求都堵在了喉咙里,只余下渐离渐远的呜呜声。
看着人被带走,元初寒扭头看向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丰离,“那人,是你派去梅家的奸细啊?”
“不,本王安插在鹰手中的眼线。却不想,被他骗了。”被骗,这是丰离最不能容忍的。幽深的双眸森冷一片,煞是慑人。
转了转眼睛,元初寒恍然,“他向你报备的人数是假的!而且,梅震南派那些鹰手去郴州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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