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风想自己动手,奈何自己真没多少力气,也不知为什么,全身的力气仿佛被一股奇妙的力量给吸走了,一点都不留,累得他连端碗粥都有些许的为难。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霍青风也就意思一下,便没再坚持,勺子送到嘴边就张嘴,粥的温度正好,不烫也不冷,那一小半碗马上就见底了,阿义赶紧上前又重新盛半碗,仍被截了去。
待霍青风吃饱喝足之后,阿义收拾着屋子,彼岸还坐在床边,依旧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瞥了一眼床边仍坐得笔直的大侠,霍青风心头琢磨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明日准备准备,就回陵安城吧。”回去了,他首要的是想想怎样出柜,既然说了要娶这个男人,总不能自己先食言了。
眼前一暗,看到那白皙的手落在自己的额头之后,然后缓缓伸进发间,轻轻地揉了几下。得不到大侠回话,霍青风就当他是答应了,心头的石头,也放下了。
对于自己忽然间晕倒之事,他只字未提,这个男人也只字未问。
伸手握住摸在头上的手,“大侠,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那头,阿义已经在屋门边重新守岗了,而这个男人,必定是一直守着自己,没有休息过。尽管霍青风不知道这么厉害的一个男人到底需不需要休息,多少还是会挂心的。
床边的人顺势上了床,一人躺里,一人躺外,屋里的烛火不过一个轻袖,便只留了屏风那头那一盏昏黄的烛火,轻轻地摇曳了一下,便继续安静地燃烧着。
瞧见屋中的灯火熄灭,门边守着的阿义又候了好一会,才轻手轻脚地去卷着被褥睡了。
屋中,霍青风翻了个身,一手搭在大侠的身上,大侠是那种看着消瘦,身上有肉的类型,手搭在的地方都是结实浑厚的,很舒服,从来没有那种骨头把人硌得慌的时候。
感觉到腰间搂了条有力的手臂,有点儿紧,却未勒疼他,霍青风蹭了蹭,嘴角微微地弯了个弧度,便闭上眼重新睡了。彼岸均匀的呼吸,就像是一符安心药,听着听着,与梦衔接了。
怀中人睡着,彼岸的双眼再次睁开,在黑夜中,特别的亮。
第二天,风和日丽。
霍青风的身体还有些虚脱,起床时过猛重新跌了回去之后,彼岸大侠便开始一条龙为他服务了,从更衣到穿袜穿鞋,再到洗漱,因絑华离开得突然,妍儿只能回来伺候,可惜与阿义二人都只能倒倒水,上早餐,轻松得都让他们有种被抢饭碗的错觉了。
被服侍得很舒服的霍青风,在走路时坚持了下,不然走哪都被抱着那就太丢脸了。
一大早,用过了早餐差不多就可以出发了,以霍青风的身体状况,大夫是坚决认为不宜长途跋涉,可霍青风这一次很坚持,繁复急着赶回去似的,一刻都不愿待在这里。
他是主子,又是老板,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彼岸却没有开口,不反对也不赞同。
半靠在马车里,霍青风一直没有看向马车窗外逐渐热闹的大街,直到出城后,他才撩起了窗帘,回望了那高耸雄伟的城门。
抱歉了。
收回了微疼的视线,霍青风又想靠回轻栏,却被拉了一把,直到背靠着一结实而温暖的胸膛,脸上的绷紧才因此而放松了些,也柔和了些。
靠着身后的男人,霍青风的眼珠子只缓缓地动了一下,这个视线可以望着被撩起的窗外,沿途的景,牵挂的人啊。
霍青风不知,马车离去不旧,客栈前一匹黑色的骏马奔驰而来,后边跟来的护卫被甩出了很远的距离,望着人去楼空的小院子,那人的脸上,冷峻无他。
“将军。”护卫赶来,不明白一向冷静的将军因何如此,今早可是回朝进宫面圣的日子,将军却策马而来又是为何?
被唤将军的冷面男子淡淡地扫了一下疑惑的属下,便将人吓得赶紧垂首。
回身,一跃上马,动作矫健轻盈,望了一眼街的那头方向,也只是一眼,策马回身,“进宫。”
“是!”两护卫声音洪亮,同上跃上了马,随策在后。
而那个方向,霍青风的马车队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地返回。
这么些天,没再下雪,道路不再那么难行,马车也因卸了货而变得轻盈,速度却快不了。雪融化了,便路滑,路滑便需要小心。
回程不需要太赶,所以霍青风也没强调要加速,就任由马夫的驾马的最佳速度往回赶,对于忽然离去的絑华,霍青风并没有询问,这些都不是普通人,霍青风一直知道。
倒是,少了那个最热闹的,显得特别的冷清。
本来霍青风想把妍儿和阿义招来玩牌的,他带的两副牌,现在只剩一副,另一副牌拿去做生意了。被大侠淡淡一眼,霍青风只能继续躺着休养,牌也不能打,真到了无聊至极的地步。好在,彼岸还会给他念书,听着那空灵好听的声音,霍青风会听着听着就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回到了陵安城,居然比去时花的时间还长。尽管一路颠簸劳累,霍青风的身体已比在京时好了许多,脸色却还是有些苍白,霍家人知晓霍青风在京中又病倒之后,越发的紧张了,郭大夫没少往霍家跑。
“我说了没事了,你别太紧张,好好准备,明日虽只是小院试,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回去好好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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