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铁方这个家伙,算是投其所好,听到张超然愿意跟他辩论,微微一笑说:“其实,我也不是不服佛家的因果之道,我只是不服其没有将因果之道细化,什么事都讲因果,却又没有将因果分清楚大小,导致了人们根本就无法仔细去分辨在某一件事之中,自己所制造的因在最后的结果中到底占了多少比例,要偿还这个因要付出多少代价,一句话,就是混乱不清。”
张超然一怔,佛家讲因果,只是让人要小心谨慎行事,不要乱种恶因,以致招来恶果,可寒铁方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问题。他想了一下说:“人世在世,这因果只怕是永远都计不清楚的,人心难测,万事的变化都无法由人去控制,故因果之道也无法计算得清楚的。”
寒铁方摇头说:“我不认同这个**,在我炎黄族中,所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在这个天经地义的事之中,却也大有文章可造。例如:我借了你张兄一百极品晶石,在十年内,还你一百二十极品晶石,这算是合理的,也是我们全部人都可以接受的。但如果你硬要我还一千极品晶石的话,那就有问题了。我借你的晶石是因,还你晶石是果,可是,如果这个果的代价远远超过这个因的话,那么,我这个种因的人会服气吗?”
张超然更是怔住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因为借钱给人。占用了财富。因此。要还钱之人加上点利息也是可以接受的。再因为借钱的周期不同,这利息方面有点差距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你硬要人家还上几十倍几百倍于本钱的财富的话,那就是一般的借钱,而是高利贷了,高利贷可是不合法的,也是正常人无法忍受的。
“再如杀人偿命,主动的。为私利而杀人,那当然得偿命,可是,是错手而杀的,这恐怕就得另算了。如果是为了种族的生存而杀人,例如军队在战场上杀敌,这自古以来就没有战场杀人还有偿命的道理。所以,这因果之道,如果不能明确,其结果必然就是一笔糊涂帐。根本就计不清楚。所以,要完善因果之道。要我认为因果之道有道理,其重要的一条就是要能把因果之道计得清楚,让人信服,这才是合情合理的事。”寒铁方继续讲自己的理论。
张超然将树枝收入体内,双手合什说:“阿弥陀佛,寒兄所说的不无道理,然则,万事若能计得清楚的话,那么,敢问寒兄,父母生养子女,供养子女,子女抚养父母,这其中的你能计得清楚吗?你能够说父母生育、养育了子女一共花了多少钱,做子女的就还多少钱吗?就算再加上其中的一些额外的支出,林林种种的加起来,可这能计得清楚吗?如果能的话,还请寒兄为我计算。”
寒铁方也苦笑了:“我计不清楚,这一个只怕连圣人都无法计算清楚。”“既然计不清楚,那么,因果之道寒兄又如何能够计得清楚呢?”“我虽然无法计算清楚,但我知道,父母抚养子女是天经地义的事,子女伸手问父母要钱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当子女长大之后,不思进取,只知道不停地向父母索取,变成啃老族,那么,父母还有这个义务去给他们钱吗?同样,做父母的如果无限制地向子女索取,那么,做子女的会无限制地给父母提供金钱及其他物质吗?这是不可能的事。”
张超然也沉默了,这是无法说得清楚的事。父母与子女之间尽管没有办法计得清楚,但每一个有见识,有智慧的父母子女都知道其中有一个度,在这个度的范围内,是大家都能够接受的,但是,一旦超出了这个度,那么,这个家庭的唯一下场就是解体,父母子女如同陌路,这个度就是大家所能接受的道德底线,这一点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认的。
寒铁方接着说:“其他事我就不说了,我也说不清楚,我毕竟还是太年轻了,读书不多,学问不高,但是,就我与孙明理这件事上,张兄也应该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那么,你认为,我在这件事里应该要负多大的因果呢?”
张超然再一次怔住,他第一次意识到寒铁方的可怕,寒铁方的这句话比他的任何道术攻击都要厉害百倍,这不是指物质攻击,而是思想攻击,灵魂攻击,这种攻击是看不见的,但他却不能不接招,他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他在这个方面败了,只怕一会的真正决斗自己就要惨败。
“寒兄提的这个问题,作为亲友,我不应该过多的过问,但寒兄既问,我就暂时不说,还请寒兄自认自己应该占多少因果?”“张兄避而不答,我也不过分强迫。”对于张超然的不答,寒铁方表示理解,如果张超然认为孙明理该死的话,那么,你让张超然以后如何面对张海岚,如何在张家立足呢?自家人犯了罪,但自家人总不能直承其事吧?“但就我自己认为,在这件事之中,我最多就只占两成因果。其余的八成,孙家要占三成,孙家主和孙夫人要占三成,而孙明理本人只怕也要占到两成,我这个**,不知道张兄能不能接受呢?”
“万事抬不过理,寒兄如此说,可有理由?”“我炎黄族中古语有云:‘养子不教不如养驴,养女不教不如养豖。’《三字经》中说:‘子不教,父之过。’孙明理之所以会学坏,作为父母的孙家主和孙夫人,其责自是无法否认的。这一点张兄以为然。”寒铁方可是有理有据。
张超然有什么好说呢?养子不教父之过,这是炎黄族的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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