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些不爽。
寺院里出现一些奇怪的人。
为什么奇怪?因为他们都在打听“这里有没有姓唐的?”
保安李大同跟我讲过,山门老王、观音殿老徐、梵籁院老顾、茶楼经理吴凯……甚至则如法师印心法师都跟我讲过。
甚至,有一次,有个衣着朴素和蔼可亲的老者,拦住我问。不过我回答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不知道,也许第六感吧,这么多人都在打听我,这不能不让我防备。虽从未混过江湖,不曾与人结下梁子,但被人当做目标,不会是什么好事。
但是,显然,我已经是一个目标了。
那些已经打听到我的人,却没有一个来找过我。这是不是更让人奇怪?感觉有一张看不见的网,正慢慢向我包围。并且时常感觉到有眼睛在在背后盯着我,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犹为不爽的是,我发现我能看见更多的东西了。
有时走着走着,一个看似正常的人向我迎面撞来,我还没来得及避让,人家便直接穿透我身体走了。扔下我一人吓成狗。之后一见陌生面孔我便赶紧拉开距离,管他是人还是鬼。
有时不经意的低头,那草从里,桥洞下,墙角边……一张张凄惨的脸便冒出来,鬼鬼祟祟恐怖又可怜的样子。
让我崩溃的是,还有来找我聊天的。刚开始以为是游客,聊着聊着发觉是非人。于是现在看所有的游客香客都不是人了。
诸如此些原因,如非工作需要,我都躲在宿舍里。幸亏宿舍见不到那些东西,不然我想我会疯掉。
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这天,我正在宿舍整理图片文件,“咚咚咚”,有人敲我的门。
“哪个?”
“我,老徐。”
我去开了门,老徐气喘嘘嘘的样子显然是跑上来的。他说道:“小唐,有人找你,就在楼下。”
谁会找我呢?我伸头朝下看了一眼,正好跟楼下一个人的目光对上。
这是一个身形颀长皮肤白净的中年人,大约五十多,头发微卷,白布衣黑布鞋,手里持一把折扇。他看见我,便微微一笑。
我立马缩回头。对老徐道:“这个人我不认识,你跟他说我是唐一朋友,唐一不在。”
老徐为难道:“他叫我告诉你,他是你堂叔……”
堂叔?我有堂叔?我怎么记不起来?我努力回忆,却见老徐一脸问号,好像在质问我长辈来了都不热情接待,只好对老徐道:“哦……那我下去……”。
到了楼下,那个自称“堂叔”的中年人对老徐再三感谢,老徐冲我挥挥手去了观音殿。
“幺娃儿,你长弄大了,好多年没看到你喽!”中年人突然上前一步,在我肩膀拍了拍,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用四川话说道。
我有点尴尬。我不太喜欢被人拍肩膀,何况还是个陌生人。也受不了那份莫名其妙的热情,便往后退了一步,客气问道:“请问你是?”
“哎呀!我是你叔了嘛,小时候经常抱你耍,你都搞忘了唆?”
“哪个叔哦?我还真记不得了。你别见怪哦!”
“你回去问你爸就晓得了,我叫唐云非,跟你爸是一块长大的堂兄弟。文革时在白鹿镇马庙乡还一起插队当知青。回城后你爸进了机关,我去了化工厂,后来辞职下海。这些年各忙各的,见得少了。你爸你妈都身体好吧?”
我听他说的这些不像是假的,我爸的确在马庙乡当过知青。便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啊堂叔,我爸我妈都挺好的。”
“那还不请你叔上去喝口水?咱叔侄好好说会话。”堂叔笑道。
“好的,叔这边走。”
上了楼,进了宿舍,赶紧从小冰柜拿出冰镇饮料。说道:“堂叔喝点饮料解解渴,我这没茶哦,想喝茶的话一会我们去茶院。”
堂叔接过饮料,打量着我的房间,笑道:“你小子在寺院过得也蛮舒心嘛!”
“呵呵,对付过吧!”
“工作还顺利吧?有女朋友了吗?”
“呵呵,还好。没有女朋友。”
“你呀!抓紧哦!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可是你家的独子。”
“呵呵,是的,是的。”
我应付着这位从天而降的堂叔,搞不清究竟是来做什么?
“堂叔,你来万寿寺,还有没得其他事哦?”我忍不住问道。
“就是专门来看你噻--”他亲切地看着我。不知为什么我老觉得那笑容特别假。我这个人就这样,只要不熟悉或不喜欢的人在我面前刻意套近乎,会心生反感。
“那你是……”正想问他如何得知我在这里的,他“啪”地一拍脑袋,大声道:“哎呀糟糕!我给你带的东西忘在观音殿了!我得去拿,看让别个拿走了。”
我急忙拉住他:“叔,你坐着歇会,我去拿好了。是什么东西?”
“也好!我就放在观音殿门口的,咱们老家的特产,特意带来给你吃。结果跟刚才那个人打听,他直接带我上来找你,我走得心慌就把东西搞忘了,不会被人拿走了吧?”堂叔焦急地说道。
“没事没事,我现在就去。”
小步跑到观音殿,门口没有东西。到处找了下也没看到。老徐走了过来,问:“小唐,你亲戚这么快就走了啊?”
我笑道:“没有走。他说给我带了点老家特产,放在观音殿门口忘拿了。老徐,你有没有看到?”
“观音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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