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你见过鬼吗?”
上午,我终于忍不住朝办公桌对面的王德才说道。王德才是编辑部责编,平常的工作主要负责杂志的稿件审核和整理,以及其他与文字相关的工作。
王德才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鬼?没见过!”
“当真没见过?”
“呵呵真没有。”王德才说着,埋头工作去了。这个四十多岁带着深度眼镜有着老学究气质的中年男人明显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倒是跟我同龄段的杨齐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唐一,你相信有鬼?”杨齐,设计。一个外表憨厚的胖子,青年谢顶干脆剃了光头。此人平常话语不多,跟谁都不亲,本地居民,每天准时上下班,有时会在工作时间做外头接的活。
我没想他能接这个茬。便答道:“无信,无不信。”
“那你问王老师有没见过鬼?难道你见到了?”杨胖子小眼睛精光逼人,令我一惊。要知一个人寺院里呆得久了,会不知不觉被寺院祥和的气场影响,而逐渐锋芒尽收,变得平和。当提到鬼的时候,杨胖子的眼睛射出异样的光芒,这跟平素憨憨的样子状如俩人。
我便把头夜遇到的怪事讲给了杨胖子听。他作深思状,半晌不语。
我催他:“哎!你替我分析分析,我是不是撞鬼了?”
他笑了,恢复憨厚的表情。
“我也说不好。要不唐一,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兴许他能解决你的问题。”
“哦--”等了半天,就等到这个答案。我有点小失望,索然问道:“什么样的朋友?”
他凑过来,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我一发小,叫周派。正当职业大学老师,业余爱好研究怪力乱神这些。”
“是吗?”我半信半疑。
他诡秘一笑,不再言语。
如此在忐忑中过了一日,是夜早早睡下,一夜无梦。
清晨阳光柔和,春花浪漫。我正端着相机拍风景,一个男生从镜头里向我迎面走来。
“你是唐一?”他走到我跟前,站住。
“哦--你是?”我愕然。记忆中没有这个人。
他伸出手:“我叫周派。”
原来他就是周派,杨胖子讲的那个大学老师,神秘学研究者。
我上下瞄了一眼,比我高,大概有一米八好几,瘦而健。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上身黑色毛开衫,下身破洞牛仔裤,脏了吧叽的运动鞋,一副没睡醒的表情,不知道是真没睡醒还是长成了没睡醒的样子,倒是头发剪得很精神。如果不事先知道他是大学老师,我会以为他还是在读大学生,还是打了一夜dota的在读大学生。
“你是老师?”
“怎么?不像?”
看来此人出门没照镜子。我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以前我们见过吗?”
“没见过。不过我一看见就知道是你,印堂发黑,一副撞鬼衰相……”周派取下背上的包,就势坐到地上。我只好跟着坐下来。听他这一说,顿觉深不可测,高人降临……
“胖子告诉我,进了寺院看见拿相机的,就是唐一。”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好吧!寺院里拿着相机上下乱蹿的,确实只有我。
“那杨齐有没有告诉你我……”我刚想开口提那晚的事,周派一挥手,打断了我。
“我都知道了。这个不急,有的是时间处理,现在我要先做点别的。”周派站起来四周看了看,说:“杨胖子一直叫我来这个寺院逛逛我从没来过,刚上山只是随意一走,还真没想到h城有这么一块宝地。”
“是啊!风景好,又清静。不像山下的那座大庙,香火旺得一进门全是刺鼻的烟味。”我笑道。
“我说的宝地,不仅仅是风景好。”周派意味深长一笑,眉眼闪过一丝狡黠。
随即拎起地上的背包,钻进近旁的竹林。不知他要搞什么鬼。我跟了过去。
进到深处,周派四周张望了下,没有其他人,便蹲在地上,拉开背包拉链伸手进去摸索,不一会摸出一个玻璃瓶,类似读书时做化学实验那种带塞子的玻璃瓶子。
正要张口问,他“嘘--”的做了个噤声手势,我只好闭嘴,跟着蹲下来,盯着看他故弄玄虚。
透过玻璃只见瓶子里有一缕黑灰色的烟,在里面如蛇一般蠕动,为什么说是蠕动,因为视觉上完全没有烟的缥渺轻灵,倒像是裹着一层薄纱的生命体,有若实质一般。但它似有似无,若断若续,分明又是烟。
我完全懵逼了,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
周派瞟了我一眼,一张没睡醒的脸露出邪邪的笑。我吃惊地发现,他的右眼角挂着一坨眼屎。
“你……”我指着他的眼屎想提醒他,他却毫不理会,自顾自说道:“这么好的宝地,让我的宠物出来放放风。”
宠物?我手一沉夺过瓶子,瞪大眼睛拿近了仔细检查,是不是某种昆虫体积太小没看见。我上上下下寻了个遍,再次确定瓶里什么都没有,把瓶子掷回:“你丫脑子有病吧,是不是忘吃药了!”骂完立马后悔,初次见面还不熟,万一生气拍屁股走人,我那事怎么办?
周派接过瓶子,淡淡一笑没理我。轻轻拔出瓶塞。
我决定管住自己的嘴,就当看把戏。什么神秘学研究者,就一神棍而已。估计神棍都是这种正常人理解不了的神经病气质。
我注意到这是一种木材质地的瓶塞,上面缠了一圈红线。瓶塞拔出后,那缕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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