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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玉莲家的大门是从里面插着的,高芳甸轻轻地敲了几下。屋里没动静,高芳甸很着急,朝里喊:“玉莲—是我,姐夫啊。”屋里还是没动静,高芳甸急了,从杖子缝里钻了过去。房门紧闭,窗帘是拉上的,里面什么都看见,高芳甸敲了敲窗户,轻声说:“玉莲,是我啊,我是老高,开开门,让我进去,我有话要对你说!”屋里沉默了好久,忽然传出低低的哭泣声。站在门外,听着哭声,高芳甸的心都要碎了,“玉莲啊,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吧。我知道,这么些年来你心里有多苦,是姐夫对不起你,要打要骂都随你,你开开门吧!”
一阵咯咯咯咯的笑声传出来,声音清脆极了。“姐姐,饶了我吧,我不跟你闹了!”一个小男孩的撒娇。“好吧,不闹了,别把妈妈吵醒了!”
“小玉!”高芳甸从上到下惊出了一身冷汗,从杖子缝里钻出去,一溜烟逃走了。
高芳甸连滚带爬回到家一头栽倒在炕上,他的耳边不时响起小玉咯咯咯咯的笑声,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笑声透过指缝钻进耳朵;他拽过一床被子将自己的头包裹起来,可是笑声透过被子震得他的耳朵嗡嗡响,直钻进他的脑袋里。高芳甸只觉得脑袋在膨胀,脸在变形,眼珠从眼眶里鼓了出来,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了。笑声戛然而止,丁玉莲走了进来,她上了炕,坐在高芳甸身边,将高芳甸的头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高芳甸睁开了眼睛,看见丁玉莲坐在身边,他一把抓住了丁玉莲的手,“玉莲,我—”他哽住了,泪水涌了出来,“我悔啊!玉莲原谅我吧!好不好?”
“你后悔什么?你做了什么?你没做错!我一个农村女人不值得你牺牲的!“说这话的时候,一丝冷笑掠过丁玉莲的嘴角,随即就消失了。她将食指按在高芳甸的唇上,说:”姐夫,什么都别说,我们见一次面多不容易啊,一刻千金。来吧,姐夫!”丁玉莲的唇吻在了高芳甸的唇上,一双手在高芳甸的身上抚摸着。
高芳甸只觉得热血沸腾,他伸出胳膊揽住了丁玉莲。
“这样做,对不起我姐!”丁玉莲说。
“不用对得起她,对得起姐夫就好了!”高芳甸喘着粗气,边说边拥着丁玉莲倒在了炕上。
二儿子高天是省城一所医院里的外科医生,生活条件很优越,也是一个少有的孝子。当初买房的时候就把父母的房间给带出来了,可是父母说住不惯城市,硬要在偏僻的小镇里养老,拗不过两位老人,只好由着老人性子了。母亲去世后,高天说什么也要把老父亲接到城里生活,嘴皮子都磨破了,老父亲就是个不答应,高天没辙了只好回了省城。
这天,刚做完一个手术,高天觉得恍惚、疲惫不堪,靠在椅子上休息。
忽然父亲进来了。
父亲衣衫褴褛,形容枯槁,进门就跌坐在身边的椅子上。
“爸爸,你怎么来了?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发生什么事了?”高天吃惊地问父亲。
“唉,我被两位官差押解前往地狱,途中受尽恐吓、折磨,来到醧望台前,看见台上摆着很多杯子,杯子里盛着黄褐色的液体,鬼魂们凄楚哭泣,谁也不肯喝下杯子里的液体。押解我的鬼差又高又大,他头戴乌纱帽,身穿体面的礼服、棉袄,腰上挂着刑具,肩上斜插着利刀,名字叫“活无常”,另一个面上污垢、流血,身穿白衫,手捧算盘,肩上背着米袋子,胸前挂着银纸钱,愁眉苦脸,声声长叹,他的名字叫“死有份”.他们逼着我喝下孟婆汤,让我忘记前尘往事。正当我刚要喝下杯子里的孟婆汤时,我想起了你们。我打翻了杯子,冲了出来。活无常和死有份也没追出来,只是在身后喊:‘为人容易做人难,再要为人恐更难;天天受尽淫邪苦,日日惊惧寝难安’。我一路颠沛来到这里,儿子,爸爸就为看你们一眼!”说完,人不见了!
高天揉了揉眼睛,面前的椅子上空无一人,根本就没有父亲的影子。
“爸爸恐怕要出事了!”不祥的感觉笼罩了高天的心,他立刻给当警察的哥哥打电话,把刚才的事讲给哥哥,与此同时哥哥高月也见到了父亲,情景和高天说的一模一样。哥俩二话没说开着车向家奔去。
好在老家离省城也就三个小时的路程,说这话也就到了。
到家正好是下午三点,哥俩走进院子里,房门紧锁,趴在窗户往里看,里面的情景把哥俩惊呆了。只见满头白发的老父亲正*着身子趴在炕上,很像是和女人正在*,哥俩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了。十几分钟过去了,哥俩偷偷往里看,老父亲没有停止的意思。俩人来到车上,忽然想起那四句话:“为人容易做人难,再要为人恐更难;天天受尽淫邪苦,日日惊惧寝难安”不好!父亲被什么附身了。哥俩跳下车,撞开房门冲了进去。儿子的突然出现惊醒了老父亲,他瘫倒在炕上,晕了过去。
高天立刻对父亲施救。仅半年的时间没见到父亲,父亲好像变了个人,头发胡子乱蓬蓬的,胳膊腿就像枯柴棒。老父亲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清是儿子在身边时从他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了两行青泪。
“爸爸—”高月握着父亲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这个铁一样的男人此时像个小女孩般呜咽着。
“怎么啦?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和哥哥相比,做了多年外科医生的高天要冷静得多。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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