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田通最后回头看了看杨薇的方向,眼神柔和慈祥。然后转过头来,目视段老邪,眼神变得坚定犀利,心中说:“段老邪,你我该做个了断了。来吧。就算战死,我也会带上你一起上路的。”
田通高昂着头,举步向段老邪走去。一步步踏着心跳的节奏,越走气势越重,渐渐仿佛整个天地都跟随田通的脚步轰轰作响,以一种独特的节奏缓缓逼向段老邪。
那边段老邪表情开始肃穆起来。他知道田通是在蓄势,于是眯着眼睛静静注视田通的靠近,一翻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松纹长剑,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握着剑鞘,缓缓将长剑拔出,居然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拔剑动作,段老邪做起来都好像举着千斤的重物,不但缓慢,而且吃力。
两人的精神力已经先于两人的内力交上了手,只见两人之间的雨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震得东飘西荡。或者被拉扯得奇形怪状。在田通即将踏出最后一步,积蓄的势即将达到顶点的时候,段老邪刚刚把松纹长剑从剑鞘里完全抽了出来。左手一震,剑鞘旋转着、带着呼啸的声音,卷起一阵气浪,向田通急袭而去,同时,段老邪跃身而出。身剑合一飞射田通。
田通积蓄气势在巅峰之前被打断,但是段老邪也没有占到便宜。为了抢先出手,本身没有积蓄气势。只是想打断田通的节奏,并且抢占先手。
田通面对急袭而来的剑鞘,微微抬起左手,食指一点剑鞘的尖端,势如奔雷的剑鞘骤然停止。然后这柄剑鞘完全违背了物理学的概念,就这么停在了空中。随后田通左手收指出拳,一拳打在剑鞘前端,剑鞘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夹带着更大的能量袭向段老邪。此时段老邪正身剑合一飞身而来,面对射来的剑鞘不闪不避,连剑尖都没有丝毫的晃动,迎着剑鞘继续前进,剑鞘还没有和段老邪手中的长剑完全接触,就在剑势之下破损、断裂、飞射,段老邪前进的速度连一丝减缓都没有。
但是精神力充沛如同田通者,还是敏锐的感觉到段老邪企图借助身剑合一来拉回气势差距的打算落空了,那柄剑鞘没有延误段老邪的速度,但是消耗了段老邪的气势。
于是田通不闪不避,顶着疾射的剑鞘碎片,左手手指抖出片片碎影,手臂带动手掌在空中似慢实快地不停画着圆圈,只能借助空气中密布的雨水看出,这样的举动带着强大的劲道一点点缠上段老邪手中的松纹长剑。右手握拳,收于肋下,蓄势代发。
田通的左手越画越慢,段老邪的身形也随之越来越慢。不过段老邪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慌张,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从空中吐出,然后握剑的手微微一震,那些附着在剑上的属于田通的劲力被震开,然后段老邪突然用比刚才快了几乎一倍的速度,剑尖直袭田通胸口。这一剑带着风雷之声,剑尖处一点精芒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本来应该带动着周边的雨滴四散飞射,但是现实却是那些雨滴诡异的继续着原来的轨迹,自由落体向着地面坠落。
黄清月站在远处叹为观止,以他的感知力能够清晰的捕捉到发生了什么。那是段老邪将力量完全收缩了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外泄。那一丁点的光华就是段老邪一身功力的聚集,压缩地极度凝练,然后这高度凝练的真气带动身体前进,身体本身到这个地步并不用力,所以段老邪周边的雨水由于没有外力的施加,下落的轨迹当然不会有所改变。
田通眉头一竖,呼出一口气,收于右肋的右拳不避不让直直对着段老邪的剑芒直击而出。在相交的瞬间空气都有了一瞬间的停滞,然后激荡的罡风朝着四面八方扩散,一时之间雨滴像是劲弩射出的弩箭,打得周边飞沙走石。由于这两个绝顶高手的战圈靠近‘神秘客’一方众人,还有不少人躲避不及,直接躺在地上哀嚎。
一击过后,由于田通没来得及将本身内力进行如此高度的凝练,所以在消去了段老邪最开始的锋芒过后,田通左右手聚拢,掌心相对,掌跟紧靠。十指如同怒放的花瓣,画着玄奥的轨迹,带着一片残影,对段老邪还在不断挺进的剑尖或拍或打,或点或拉。每一击都发出金铁交击的铿锵声(黄清月怀疑要是有心脏不好的人在这里听见了这么密集、这么尖锐刺耳的声音,恐怕直接就会送了命)。田通脚下绕着一道弧线后退至远方,受气机牵引,段老邪也被一同带离了交战的前锋,慢慢向镖局的一个角落退去。
韦杰目送了田通引开了段老邪,目睹了自己的手下如同潮水般漫过墙头。各自杀向目标,却并不着急。从墙头轻飘飘荡到地面,在神威镖局宽阔的小广场上闲庭信步,注视着远处田通和段老邪相互交手,只是用感知遥遥监控着自己这方的战况。韦杰相信段老邪不和田通硬碰硬。只是缠斗,让田通分不出手脚,这一任务完全难不倒段老邪。这边韦杰自己只需要控制着自己手下的节奏,不要让战斗太快进入决战,就能拖住田通,让他不能放弃自己的手下独自逃走。
是的,本来按照双方的实力对比,本来可以堂堂正正的碾压。但是韦杰极度渴望毕其功于一役。更不想放跑了一个江湖经验丰富的绝顶高手(以后将寝食难安),只能创造出种种形式,让田通和其手下在渐渐缩紧的绞索上。慢慢咽下最后一口气。就好像猫盘老鼠,盘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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