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此事确实搔到了周四的痒处,一向低调、喜怒不行于色的周四也禁不住满面红光地连饮了几杯。黄清月低声问道:“不知周四哥打算什么时候办喜事?”周四闻听不禁一愣,随即低沉下来,想了想说:“暂时还是不能急。最近府上诸事不顺,不是向老爷夫人提出此事的好时机,还是过阵子吧。”
话题重新回到了对世事的无奈上,交友广阔的叶管事满面凝重的说:“要说起来,这个天下可能真的是要完了。以前还只是星星之火的各路叛军和造反的农民,现在已成燎原之势。听说还出现了好几路见到官军已经不再逃跑的叛军,居然还狠狠的教训了官军几次。为看这江山易主已成定局。”
说到此处,黄清月很是显得不以为然,随口说到:“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本来就不应该成为哪一家一姓的天下。以当今这种极其*的统治,搞到民不聊生的地步,趁早垮台的好。”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此种大逆不道的言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口,还是惊得周四和叶管事哑然失声。见气氛突然沉闷,周四接过话题,面带惨然的说:“听说了吗?离此不远的庆丰道,原本是靠着大河的淤积土地成为了鱼米之乡,可是现在却成了最大的祸害。那条大河本就经常泛滥,本朝几百年来不断治理,尚且有水患时而发生。遇到当今无力打理,已经于春汛后期彻底爆发。沿路冲毁堤坝无数,十几万人死于非命,数百万人流离失所。沿路遭灾之地已成人间地狱。”说到此处,压低声音,用一种略微颤抖的声音说:“据说连树皮草根都已经吃无可吃了,已经有人开始易子而食了。”
三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各自埋头想着心事,又饮了数杯,都已经失去了兴致,于是打倒回府。路上周四把黄清月拉到一旁,用略带警告的声音说:“大小姐的事,黄先生可要把持住了啊。”
黄清月急忙辩解:“我和大小姐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
周四接着说:“黄先生不要紧张,这只是小桃让我转告与你。正是因为你与大小姐清清白白,所以到现在夫人什么都没有说。千万不要小看夫人在府中的控制力和洞察力,她什么都不说,绝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黄清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即两人若无其事的就其他双方共同关注的话题交换了若干意见,并与叶管事一道表示愿意继续加深三方彼此之间的友谊,回府后,各自回屋不提。
黄清月回到自己住所里间,刚刚和衣躺下,小石头就禀报说叶大小姐来访,并且表情急切,那双看着黄清月的眼神里述说着这样一种概念:先生还是见见的好,往日那些已经休息了,或者是身体不适的借口就不要拿出来了,人家叶小姐明显不会放过你的。
黄清月大感头疼,忍不住心中暗骂:“为靠~~~~~~~这是牛不喝水强按头啊。”大感无奈之际,也没有别的办法,还是整理了衣冠,用几口深呼吸调整了心态,在脸上摆出一副不悲不喜,风轻云淡的表情,用一种飘逸的风姿出现在了叶菲儿面前。
黄清月先邀请叶菲儿坐下,随后对小石头吩咐上茶。没想到叶菲儿毫不废话,直奔主题,开口就对小石头说:“我来不是为了喝水,小石头你先出去,为和你家先生有话要说。”
小石头也是个妙人,闻听此言,连自己的直属领导的意见都不请示,居然做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只剩得黄清月如坐针毡,一脸尴尬的坐在位置上。
气氛沉闷、令人窒息,黄清月见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干咳一声准备没话找话打破僵局。没想到,此时叶菲儿突然生猛起来,径直起身来到黄清月面前,一双秋水般明澈的美眸此时炽热地凝视着黄清月,充满了压迫感。
黄清月在这样近距离的对望中败下阵来,只觉得浑身一阵难受,忍不住在座位上扭动了一下身躯,眼神从那张艳绝人寰的脸上移开,投射向地面。
叶菲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磨着后牙槽,恶狠狠地问到:“小女子就这般可怕?还是样貌丑陋?让先生连看上一眼都如此艰难?”
黄清月心中一片哀嚎,用分外无力的语气回答:“叶小姐貌比天人,人品贵重,气质高雅,实乃钟天地之灵秀、夺万物之造化,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亵渎的?连与小姐同处一室都已是三生造化,万万不敢再有任何不敬之举。否则~~~~~~~~~”
在叶菲儿鄙夷的眼神中,黄清月声音越来越小,渐渐说不下去了,只好干咳两声,闭上了嘴巴。
叶菲儿也是倍感无力,知道一切的绕弯子都只是浪费时间,面前这个人是准备将装傻进行到底了。于是放下了小女儿的羞涩,单刀直入,问题直指核心:“先生知道吗?菲儿爱上先生了。”随即一脸郑重地再次重申:“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再没有给黄清月留下辗转腾挪的余地。
黄清月只觉得晴天一个霹雳,被雷得外焦里嫩,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宿悠悠回过神来,面前那张俏脸还在倔强的望着自己,并且毫不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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