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母在漆黑火焰的吞噬下随风而逝,感知到始祖鬼道消亡的婴灵和鬼根,由于畏惧那种古老力量和漆黑色火焰的威慑感,只好盘旋在历魂树四周,隔空爆发出锥心泣血的哀恸哭声。
阿信眉心那朵曼陀罗花的纹样,还有身上那些凝聚强大力量的古老符纹,都缓缓失去原来的光芒后沉入到皮肤里,身上的漆黑色火焰也渐渐消退于无形。
那个古老的意志带着它不可违抗的力量再一次回归到沉寂之中,伴随着这种超越幻想的力量消退,阿信的五脏六腑被牵动得像是在被铁钩撕扯一样难受,他又跪倒在地开始拼命干呕起来。
没了力量的阿信,立刻成了婴灵和鬼根急欲泄愤的目标,它们纷纷从半空扑到阿信身上撕咬着。
“破!”五行道士大吼一声,疾冲过去将阿信身上的婴灵和鬼根震飞,他摇晃着阿信的肩膀:“孩子!你怎么样?还有神智吗?还有意识吗?有的话快回答!无量天尊,千万别只剩下一副躯壳了……”
阿信又是一声掏心挖肺的干呕,他勉强压住身体里异样的不适感:“前辈…呕噗!我还好……”
五行道士微微一怔,他竖起食指很认真地说:“孩子,你以后不能再叫‘前辈’了。我和你父亲是金兰结义的八拜之交。所以,你要叫义父,懂吗?叫义父!”
阿信用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视野的眼睛望着五行道士:“你…真的是我父亲的……?”
阿信将刚到嘴边的问题又猛咽回去,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先不说在斯特拉斯堡医生的言行足以说明一些事情。在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能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相当于心脏一样最重要的力量的直接赠予阿信呢?就算是很多人的亲生父母也未必会有人能对自己的子女做到如此浑厚的关爱。
由此可见,五行道士对阿信的关怀和照顾是真挚而强烈的,绝没有半点虚假的成分在里面。
阿信稳住有些虚弱的身体,他紧抓住五行道士的肩膀,目光炯炯地望着那双星月般的眸子:“义父!你快告诉我,我的生身父母都是什么人?他们是不是已经杀死了?!我…我觉得…我好像在很久以前…那个感觉我说不清楚!总之,他们是不是被什么人害死了…是不是?”他追问的声音,从悲切猛然转为凶暴,那种情绪上的突然转变非常骇人!
五行道士有些犹疑,他不由自主地捏住怀里骨雾留下的那个烟团,略一沉吟后问阿信:“孩子,如果你知道杀死双亲的仇人,你打算怎么做?”
阿信的双眼霎时间涌现出令人胆寒的黑暗和凶厉,他的脸扭曲得如同嗜血狂狮:“这根本不用去打算吧!我会……”
“无量天尊…好重的嗔恨心!”五行道士看到阿信的表情不由暗暗心惊,他在半空凝出一面冰镜:“孩子!收敛你的戾气,看看你自己…都成了什么样子?!”
阿信猛然在冰镜中看到自己充满恶意的狰狞面孔,他被吓得向后连退几个大步,不禁在心里怀疑:镜子里那张丑陋又邪恶的脸,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那真的是自己吗?!
一个阴森的声音在他的心底响起:(如果能报仇的话,变成什么样子根本不重要吧?)
阿信的瞳孔一缩,他知道那个声音虽然是自己内心的黑暗面所发,但也是真正忠于他内心想法的声音!
阿信甩了甩头,用近乎于哀求的声音对五行道士问:“义父!求你告诉我,我杀父杀母的仇人都是谁?!”
五行道士捏着骨雾烟团的手心沁出一层汗,他在阿信的目光下显得有些心虚:“啊!这…唉…孩子,如果知道仇人都是谁的话……”他的目光也露出黑暗的焦躁,那是饱受地狱之火煎熬后才会有的眼神:“你觉得…我还会等到今天吗?!”
看到五行道士的眼神,阿信有些失落:“啊,是啊…义父说得对……”他似乎想到些什么,突然问道:“义父!神之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
五行道士一瞪眼,突然对阿信大吼:“孩子!!”
阿信被吓得一缩脖子:“义、义父…你怎么了?”
五行道士紧紧捧着阿信的脸,神色严肃凝重到极点:“孩子!你根本不知道神之铠这三个字代表什么!你也不知道和神之铠有关的东西,对这个世界有重要!医生也好、断罪联盟的大家也好,他们不让你知道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在保护你!所以你不要急,义父向你保证,该让你明白的时候,自然会让你明白!在这之前,决不许你自己去寻找任何与神之铠有关的任何信息!如果你真当我是你义父,现在就答应我!”
阿信被五行道士的气势压得有些发傻,他张大眼睛望着义父严肃到有些恐怖的脸,良久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好…好……”
五行道士紧绷的全身舒缓下来,他拂去额头上不知是因为炎热还是因为心虚的汗水,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样对这个状态感到有些尴尬的阿信:“孩子,你掌握如何运用自己特殊性的技巧了吗?”
阿信莫名其妙:“我的特殊性?”
五行道士用激光扫描般的视线,对阿信的全身仔细审视了一番:“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多少强大的力量灌进你的体内了?”
阿信抓着后脑,有些不好意思地嘀咕着:“多少力量灌进来?这意思是…我挨过多少揍吗?”
五行道士忍不住轻笑起来:“哈哈!这种说法也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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