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魔神仔临终的哀嚎,它的身上炸开大片猩红色的血花。鲜血透过铁笼的栅栏,挟带着高压电的火星溅射出来。
阿信猝不及防,被崩了满头满脸的鲜血。但他并没有后退,因为那团诡异的根状物正在栅栏后面蠢蠢欲动,似乎是想趁着阿信害怕时乘势扑过来,再像杀死魔神仔那样将他如法炮制。
(这东西很会算计,狡猾!)阿信的拳头捏得更紧了,紧盯着眼前的怪物不放,像是要用目光把它解剖了分析一样,他非常想知道这团树根一样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来路?
阿信以前曾听医生说起过一种根状的魔怪,名字叫“羽颅根”。这种怪物外表看起来就像是老树的根须,昼伏夜出并具有飞行能力,喜欢吸食烦恼焦虑之人的脑髓,所以被这东西依附的人大多都会渐渐变成痴呆或疯子。
不过据说羽颅根很胆小,一声大吼都有可能将其吓死,所以它只敢暗地里害人。一旦受害者的脑髓快被消耗尽的时候,它就会离开宿主,悄悄寻找下一个受害者。可不像眼前的这只一样凶残。
而且当时医生还给阿信看过羽颅根的画像,那种魔怪根本没有这么一双充满精气神(虽然很凶就是了)的小眼睛,所以这应该不是羽颅根。
就在阿信脑子里的疑问乱成一锅粥的时候,那团根状物动了!
它像弹簧一样把自己压缩,然后借助反弹的力量猛然向阿信冲刺过去。
对手的凶险程度是如此可怕,它的行动直接刺激到阿信,他身体里的自保本能爆发,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打出了惊怒兼有的全力一击!
根状物挨了阿信的迎头痛击后,痛嘶着摔到墙壁上,它身上还有温度的鲜血,甫一接触冷壁便被冻住,但这丝毫没有削弱那股凶狠的气焰。它挥动着自己的根须,噼噼啪啪地扯碎冻住的冰血,又要发起第二次扑击。
阿信虽然不识得这怪物是什么来历,但是他的经验告诉他:从魔神仔的死状看来,这恐怕是寄生类的魔怪,绝对不能让这怪物依附到身上,最好碰也别被碰到,不然一定会有大麻烦,甚至会死的很惨!
根状物发出浑浊的声音,在墙壁上蠕动着蓄势再一次向阿信冲过来。
而阿信早已做好迎击的准备:马步、功架、运气、专注!
对方的动作在眼里变慢了,阿信很高兴,这次是在这个可以不用波及到旁人的冷库,他可以心无旁骛地将之前的战斗体验加以融会贯通。
阿信将根状物的所有飞扑都一一打退,他看准时机将根状物逼迫到死角,然后发起一连串毫不留情的猛攻。
相比于至少还可以沟通的魔神仔,阿信对这只怪物的感觉很不妙,所以这次他根本不打算给这怪物任何喘息的机会。
根状物在阿信的猛攻下发出充满愤恨的嘶叫,它像一团倒霉的黑年糕般,被阿信的暴雨铁拳砸进冷库的墙壁。但阿信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令敌人死透才是战斗的真正终点,更是对己方安全的负责!
阿信完全变成了一台只会挥拳的机器,他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对根状物的轰杀里去,直到那面冷库的墙壁已经被完全打碎,头顶的几块带着冰霜的天花板掉下来,砸中了他的脑袋才算作罢。
冷库在这场战斗下,已经被破坏得狼藉不堪,微弱的灯光在勉强维系着的电路作用下忽明忽灭————这让阿信想起了顾孝华所在的,那间鬼气森森的地下室。
这场战斗虽然不及魔神仔的那场声势迫人,但其中的凶险程度则是远远胜之,阿信大口喘着粗气,身上滚滚而下的汗水,在冷库的低温作用下,化成升腾的热气围绕在身边,连番猛攻之下,他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疲态。
根状物已经被砸成一滩黑乎乎的烂泥,但它仍然在充满执念地微微抽搐着,细碎的根须不断从那双眼睛周围增殖而出,然后飞快地在墙壁后的土壤中不住地探寻着。
“唔…居然从眼珠子里生出须子,这到底是从哪来的怪物,真够恶心的!”
如此顽强的生命力,和如此诡异的增殖方式,虽然令阿信很恶心,但也同时在心中暗暗骇然。
根状物似乎是想从土壤中逃遁而去,但是这里的土壤,在冷库常年制冷的作用下,早已变成了坚硬程度不输于岩石的冻土,所以无论根状物如何努力,都没办法开出一条逃生之路。
而且,就算真有逃生之路,它也没这个机会了,因为阿信又发起了一连串更加凶猛的攻击。
最终,根状物的嘶叫声渐渐消失了,它那恶心的根须也失去了生气,眨眼间的功夫就全部枯萎成一小团干巴巴的东西。
(小心驶得万年船,谁知道这东西死透了没有?)
怀着这样的想法,阿信又补上了几脚,根状物被彻底碾成一捧黑色粉末。
“哈!这下你他娘的死透了吧!”阿信掐着腰对着根状物的“遗体”笑道,他有些困惑地拍拍脑袋:“咦?怎么我也开始向大光头一样说话了?嘿嘿嘿嘿……”
阿信没见过亲生父母,爷爷也去的很早,孤儿院的小伙伴们印象很模糊,被养父柳轩收养之后,又一直属于单亲状态,到了断罪联盟之后…医生勉强算个五星差评的代理父亲吧……
仔细算一算,朋友兄弟什么的,还真的一个都没有,大光头还是第一个能一起聊天喝酒的人呢。
想到这里,一股陌生的暖流渗入阿信的心里,但他却打了个冷战。因为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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