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个回廊处,贺慕满忽然停下来,负手而立,是平日里少见的模样。。x。他问:“你当日说,她是被她的未婚夫卖到隐兰楼。”
“正是!据说,如期姑娘本也是出身富贵之家,奈何不顾家人反对爱上了一个穷书生,便于家里断绝了关系跟着那书生。只是后来,书生借由无盘缠进京赶考为由,将如期姑娘送到了地方上的人贩子换了盘缠,辗转才落至了隐兰楼。”
“这样的男人,也值得她心心念念?”贺慕满嗤之以鼻,又道,“殿试如今已经过去半年,你去打听来,那书生的名讳,是否中了。”
“属下已去打听过了,那书生姓张,名恪,字文疏。进了三甲,被封了父母官,即日已经到任了。”
“原来如此,怕她也是听闻了,所以怕是归心似箭,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成全。两年时间,她未能忘记的,怕是重及生命。”
“少主,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
“若是那张恪是念着如期姑娘的,那去年殿试一过,便应该开始打探如期姑娘的下落。可是我得到的消息,却是……”秋柏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贺慕满抬手叫停了。
“既然她如此选择,若是不让她亲自去,她是不会死心的。”
她身着月白色便服,负手立着,看着眼前一片平静的水,不语。若有似无,像是叹了气。
贺慕满对如期,若说是爱,不及;若说只是一时好感,不足。他在意她的喜怒哀乐,却从未想过要占有她。此外更多的,便是怜惜。
“找几个手脚利落的,伶俐些的丫头去照顾公主。待她醒来后,再换房间吧。”伫立良久,贺慕满说了这句话才离去。
“是。”
屋檐低回,贺慕满一步步消失在青砖绿瓦之后,就是这样一个放浪不羁的背影,常常让人琢磨不透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此时七月还在贺府安然睡着,可是宫里和萧王府却乱作一团。整个汴京都已经快要被宫廷侍卫翻了过来,可是就是不见七月的踪影。
“你们说,这次宫里如此兴师动众,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不好说,不过好像听到方才有一两个小侍卫在轻声言论,好像是在找什么人,是个女子。”
“看这阵仗,怕是那个女子不是一般人。”
“我看啊,说不定是犯了什么大事,才让皇帝如此着急呢。”
“啧啧,好了好了。我们不过是市井小民,惹不起还不躲得起。”说完,一群人做鸟兽散。
而在太后寝宫里,太后听闻寻不到人后焦急的险些昏了过去,让人扶到了后殿休息。皇帝赵匡胤在殿中大发雷霆,宫女、太监、以及回来禀报的侍卫长一众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垂首不语。而一直跪在旁处的繁花,听闻寻不到人,急的又哭了起来。
赵匡胤来回走了几回,心里恼怒,走到一旁的案几举手欲要扫了案上的瓷器。一想,怕扰了太后在里头休息又生生的忍下了。走到一个侍卫面前,喝问:“你说,你们有没有认真找,是不是敷衍了事?”
“奴才们不敢,奴才们上上下下都找过了,确实找不到公主的踪迹。只怕,只怕公主若非是出了汴京,若非就是……”
“是什么?”
“就是,就是怕有不测。”说着,就诚惶诚恐的俯首叩地,不敢抬头看赵匡胤脸色。
“胡说,朕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有不测。若是永国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们一个个,都罪责难逃!”
皇帝如此动怒,底下的人都噤若寒蝉,将头埋得更低了。
“繁花,你说!你平时都跟在七月身边,她会去哪儿?”皇帝将锋头一转,问一旁的繁花。繁花跪在那,间歇的哭着,见皇帝问话,便揩了揩眼泪,回到,“回陛下,公主平日里极少出去。在宫外,能去的也有几处。醉归楼去过几次,还有便没有了。若是王府也未曾回去,那繁花,真的不知道公主会去哪儿。”
见着繁花哭哭啼啼的,赵匡胤心里也烦,便斥责道:“哭哭哭,出了事就知道哭。当初让你跟在七月身边就是让你好好照顾她,如今人丢了你便就只知道哭。”
“陛下,繁花知道自己的罪责,繁花现在只求公主平安。陛下,请你千万要找到公主。只要找到公主,繁花愿意任由陛下处置。”
殿内一片死寂,大殿外却来了一路人。正式已经入了宫的燕国长公主,她并不是只身前来,而是携了皇后一道来的。一进屋,两人瞧见跪了一地的人,就大概知道此时皇帝的怒气有多重了。
“皇上,臣妾听闻了。七月失踪一事,可大可小,是要妥当处理的。”皇后挽着燕国的手臂,款款的走到皇帝身边。比起皇帝和皇太后,和七月没有太深感情的皇后,明显冷静许多。
皇帝此时怒气未平,见了她们二人一同前来,听了皇后这样一番话更是烦躁。“可大可小?皇宫里丢了公主可大可小?皇后,七月不是你所出,你自然可以如此冷静。七月失踪,没有可大可小,就是天大的事。”
皇后和燕国闻言,皆变了脸色。皇后是被这番话说到了心里的私处,试问,世上哪个女人没有私心,容忍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的女儿如此偏爱;世上又有哪个母亲那么大度,可以将别人的女儿当做是自己的女儿对待。即便这个女人是一国之母,是权力最大的女人,但他归根究底还是女人。
而燕国,则是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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