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身青衣白衫的中年男子,缓步走近帐篷内的众人.
“是你!!贤...贤...南宫贤!!”拓跋青竹一下站了起来.
头上的簪花和琳琳琅琅的其他饰品,因为这猛的一下,都颤动不已.
这时侍卫也冲了进来,齐刷刷的用矛指住了南宫贤.
当中一个跪倒在地,向拓跋青竹请罪:“属下失职,竟让狂徒突入夫人帐篷.”
林宇阳自然知道,以南宫贤的实力,在黑风军团的众人当间,还是来去自如的.
“你们先下去吧.”拓跋青竹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
“他不是三大家族统领吗?”侍卫们看看拓跋青竹,看看南宫贤,有些不解.
“让你们退下就退下,哪那么多话.”拓跋霏怒道.
林宇阳和吴飞暗笑,原来拓跋氏平时和黑风军团也不是多亲密的关系啊.
那群侍卫嘀嘀咕咕的出去了.
“娘,你识得此人?”拓跋仲林见母亲表情有异,微感神奇.
拓跋青竹还没说话,南宫贤却突然开口了:“青竹,40年没见了,你过得好吗?”
此言一出,全场众人无不惊呆了.
“我很好.”
拓跋青竹坐了下来,眼睛却没离开南宫贤.
很明显她还有很多话想问他,但是不便开口相询.
“倾城一笑倾城泪,冷夜别卿冷断魂.青竹弄弦弦难断,冬梅浴雪却见春.”
南宫贤轻轻的吟出这首已经深埋心中40年的七绝诗.
一滴泪滑过拓跋青竹已有些皱纹的脸颊。
她从衣服贴身口袋处拿出了一张早已泛黄的纸.
上面写的正是南宫贤念的头两句诗.
“我以为我这一生都听不到这后半句诗了.可是,青竹已老,曲终弦断,何处春来?”
“弦断重续,重逢是春.自从你离开龙城,我就不曾再碰过这首诗,也没写后面两句.可刚刚一见到你,我却突然作出来了.”
“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拓跋霏实在是忍不住了.
其实忍不住的岂止是她,吴飞林宇阳老早就满腹疑问.
不过毕竟是龙城三大家族统领南宫贤的私事,他们可没法像拓跋霏一样这么发问.
拓跋青竹看着三个孩子,知道今天势必要都说清楚了.
“你们也都知道,我与你们父亲实是政治联姻,我是你们外曾祖父指名出嫁的,不得不从.”
“是,外祖父去世,父亲早亡.都是母亲一人操持这庞大的家业,才有拓跋氏至今仍屹立不倒.娘,您为拓跋氏真的付出太多了.”拓跋仲林较两位弟弟妹妹大些,对母亲早年的各种操劳记忆犹新.
“你们父亲待我不错,可是我心里清楚,那是因为我是拓跋家的小姐.他只是在讨好我的父亲和爷爷.但在我心里,却一直有一个人挥散不去.而这一切却要从40年前拓跋氏出走龙城说起.”
......
拓跋家中,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和一个二八年华,清新静雅的少女在说话.
“竹儿,这几日就不要再去找南宫家那小子了.好好的呆在家里吧.”老人说道.
“爷爷?为什么不能去找他?”
“我们拓跋氏这几日只怕是有些不太平,你就不要出门了.”
“可是贤哥他...”
少女的话音被一个疾步走进来的男子打断了.
“可恶!!”进屋的男子脸色铁青,拉过一把椅子,重重地坐了下来.
“竹儿,你先出去吧.”老人似乎并不惊讶男子的表现.
女孩不敢多说什么,躬身告退.
“爷爷,爹,竹儿告退.”
少女走出大门,却不走远,在窗边蹲了下来.
“那三个家族的人太可恶了,今天谈判又失败了.他们的要求竟然是遣散我们所有的武者族人.”男子愤愤地说道.
“我早已料到是这种结局了.现在也许只有剩一条路给我们了.”
“真的要走吗?凭什么我们走.”
“我们栽培武者不是为了这些权力争斗,如果理念不合,拓跋氏退出龙城就是了.”
“爹你总是退退退,退退退!!退到哪一天才是头啊.”
“我们受点委屈有什么.就是怕青竹她和南宫家那个小子之间...唉...”
“不能再让他们见面了.”
......
“贤哥!”少女一路狂奔,头上的发钗都有些滑落.
“青竹?你怎么出来的?我在这等了一晚上,还以为见不到你了.”这个被叫做贤哥的少年一把扶住气都喘不过来的少女.
“爹爹让铃儿一直守着我,怕我逃出来.我苦苦哀求铃儿一晚上,她才偷偷地放了我出来.所以侍卫只怕是很快就会找过来了.”
“唉,这可苦了铃儿了,被发现后,她不知道会受到什么责罚呢.”
“我知道我欠她太多了,可是今晚不出来见你,我会后悔一生的.”
少年紧紧抓着少女的手.
一群人举了火把追了过来,照得四周一片明亮.
带头的是一个拿着长剑的武者.
“小姐,深夜出门怎么可以不带我们这些侍卫呢?”说着话,就横身挡在了两个少男少女的中间.
“我只是想和贤哥说两句话,说完就回去.”
那个领头的侍卫没有接话,转身长剑出鞘,指着少年.
“南宫贤,我们拓跋氏已经和你们龙城恩断义绝,你不要再纠缠我们小姐了.”
“你敢用剑指着我?”少年剑眉一挑.
侍卫看着这个少年,知道他年纪虽小,却已是圣武级术师了,自己这些人对他来说,连下酒菜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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