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德安只好罢了……
一直到现在他都没能和儿子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说话,许德安觉得他就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
许仁兴倒是从这个汉子的话里听出了意思,这个死者是难产死的,还是因为被人留子去母的,可是为嘛这个汉子是对着他说。
这会儿许仁兴如果没有想到穿越这个词,就真的对不起他的智商了,只是他内心深处仍然希望这只是个恶作剧。
所以许仁兴木呆呆的望着眼前一脸倦容的汉子,并不出声。
许德安见儿子不开声,倒是见惯不怪的了,道,“再难过也得吃饭吧!堂前那还留着些许蒸饼,都是邻里的嫂子帮忙做的,这次可算是欠下大情了。走啊,还愣着干嘛?难道你想我像喂小倩娘那样喂你吗?”。
许仁兴摸摸鼻子,先摸清情况再说,就跟着那汉子去了隔壁的一间屋子。
“搭把手……”
许德安把油灯递给许仁兴,许仁兴赶紧小心的接过来,这玩意除了电视剧他只在博物馆里见过的。
许德安拿起三眼灶上的锅盖,拿出里面的大碗,放到灶上,大碗里还有几只蒸饼。
“把油灯放灶上,先吃,阿爹给你装碗水。”
许仁兴觉得好郁闷,你刚刚不会直接放灶上吗?
许德安才不会说他只是想跟儿子多说两句话,拉近父子关系罢了。
许仁兴摸了摸还有些温热的大粗碗,里面是很粗糙的饼。如果不是有点温热,他已经联想到了鬼片里面祭祀死人用的大饼,加上刚刚看到死人,这会儿这个汉子又让自己吃,不会天亮之后这大饼就变成石头虫子之类的吧!
请原谅许仁兴,他这是已经被周遭的环境搞晕了头了。
摸摸肚子真的有点很饿了,许仁兴壮着胆子拿起一只大饼闻了闻,有种麦香,咬一口,真硬,想吞进去,差点卡住喉咙。
“咳咳咳……”
许德安看着这个傻儿子的举动,无语的递过去一碗水,“喝口水。”。
许仁兴灌了几口水,似乎都穿越了,还被一只饼咽死的话。也不知能不能回去,这也太窝囊了。
许仁兴一声不吭的把手里的饼吃完,再灌了半碗水,习惯的想拿纸巾擦干净嘴巴,,可是纸巾呢?额,关键时刻还是手背管用。
许德安问,“再吃一只?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许仁兴摸了摸肚子,没饱。但是他真的是不想吃了,摇了摇头。
许德安见此也不催他吃,只是说,“那你回屋子早点休息,今晚小倩娘和小猴子都跟我睡。”
“对了,小猴子是寤生的,她阿娘又是难产,渡生婆说为了好养,最好取个贱名,你是他阿爹,你看?”。
“狗儿?猫儿?”
许仁兴还没结婚,就听到对方说自己有孩子了,还是个难产的,得取个贱名,一时倒是有点吐槽的意思,第一次开口道。
许德安一脸黑线的道,“狗儿和猫儿不就是那谁家的孩子吗?你怎么给小猴子起重名了?”。
真的有人叫狗儿猫儿啊,许仁兴无力的吐槽道,“既然你都叫他小猴子了,那就叫小猴子啊!”。
见儿子如此一脸不负责任的态度,许德安有点恼火,但是想了想还是不想说他。
“我是看他刚刚出来的时候跟一只猴子似的,所以就随口叫了小猴子。”。
“小猴子挺贴切的,挺好听的,再说你是他阿爷,也是可以给孩子起名的。”,许仁兴看到这个据说是他阿爹的汉子脸上闪过恼怒的神色,赶紧认真的道。
他这个阿爹的芯子都是盗版的,起名这个小事儿,那还好是让原版的阿爷起好了。取好取坏跟他关系不大,许仁兴不负责任的想。
许德安点点头,反正他也觉得小猴子挺好听的,“那你早点睡觉,明天一早还要给你的女人入殓。”。
许仁兴又不想开口了,被硬塞了个女人,还是个死的,这心够糟糕的了。
许德安见许仁兴不开口,无奈的迈着有点承重的脚步走回了屋子。
当初给儿子起名叫仁兴,是因为他这一辈在家族里面是仁字辈,而兴字是许德安希望自己家也能像三房那家那样二百年里不断的兴旺起来。
可是仁兴,仁兴,读着就像是任性一样。儿子这将近二十年就是活得够任性的了,许德安觉得自己也管不住他了。
古人说起名要慎重,果然如此,小猴子的大名自己得好好想想,反正他阿爹估计也不想管的。
……
许仁兴见许德安走了出去,他才慢吞吞的打量许德安所说的堂前。
现在他倒是理解堂前就是厨房的意思了,那些三个眼的土灶,还有瓶瓶罐罐的调料倒是不少的,土灶旁边还堆放着不少木柴,叠得整整齐齐的。
屋顶上悬挂着三只小篮子,许仁兴站上旁边的一张马扎,能看到里面装的是甚么东西。
有一只装了些熏肉;一只是装些晒干的豆豉,有点霉味了;最后一只是装着些鸡蛋。
许仁兴站得高了,举着油灯,能把整间屋子里面的东西都看完。这很明显的就是一间农家的土屋,墙上还有长年累月烧火留下来的黑漆漆的痕迹,在土灶旁边有好些大大小小的罐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甚么。
对于许仁兴来说,这时候这里面只要装的不是骨灰和尸体,其它的都好说了。
在他醒来之前他所经历的一切,实在是令人胆战心惊,也不知道他的青梅找不到,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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