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的坟墓在他们村旁边的地里。
那里有一片坟堆,村里的百姓死了之后,都埋在这个地方。
老于死了之后,家里的钱财不多,所以就没有用棺材,只是用了一张草席包裹了一下,然后埋了进去。
不过,坟头还是有的。
李世民吩咐之后,很快就有人开始挖坟。
天气冷,土地其实并不容易挖,不过,因为老于的是新坟,所以倒也不难。
这样半个时辰后,老于的尸体就被抬了出来。
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老于的尸体并没有腐烂,甚至可以说保存的相当完整。
“来人,让仵作验尸,查看一下死者的死因。”
李世民吩咐之后,一名仵作就走了来,这名仵作大概五十来岁的年纪,长的有些瘦弱,平日里一看就是喜欢喝酒的那种人。
想想也是,整天跟尸体打交道,若是不喝酒壮胆的话,这活做的长久了,心理怕是要出问题的吧?
喝了酒,很多时候也就不想其他事情了。
仵作开始验尸,他的动作很娴熟,一套验尸下来,只花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大人,已经验尸完毕了,老于的致命伤在心口那里,应该是被踢到了。”
仵作这话也就说明,的确是狗子打死的老于,这事跟郑贵的关系不大。
不过,李世民听完,却是眼眸微凝,这仵作刚才验尸的情况,他也算是看在眼里的,怎么都觉得有些过于迅速了一些,很多地方只怕都没有看清楚吧?
而且他整个过程都给人一种敷衍的感觉,根本就没有好好的去勘验啊,这样的仵作,能验出什么来?
想到很多人都在帮郑贵,李世民的心头顿时生出一股怒火来,很显然,在这鄢县,有人要救下郑贵啊,为此,县衙里的很多人,那个人都已经打通了。
比如说主簿钟章啊什么的,甚至还包括现在的这个仵作。
这个人在这鄢县,可谓是手眼通天,厉害的很啊。
眼前的事情,让人有些无奈。
李世民突然觉得,当一个小小的县令,有时候比做天子还要难啊。
做天子,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很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惩罚谁就惩罚谁,甚至连理由都不需要。
可做县令就不一样了,一切都要以大唐律法作为标准,如此,很多事情要做的时候,也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
李世民心中暗叹,不过还是很快打起了精神,他若是连这样的小事都解决不了的话,那他这个天子也就算是白当了。
如果他都解决不了这个事情,那他又如何指望大唐的县令能做好这种事情?
如果大家都做不好,大唐离亡国也就不远了吧。
这种事情,不能仗势啊,他必须做到让人心服口服才行。
“你是鄢县县衙的仵作?”
那仵作点点头:“回大人话,小人是鄢县仵作,小人已经做仵作三十多年了。”
李世民道:“既然是仵作,那本官问你,猝然死亡的人,会是什么症状?”
仵作被问,顿时就有点为难了,他虽是仵作,但和验尸的本领其实不算很高,在县衙,他一直都是处于混吃等死的状态,他就守着自己会的那点验尸本事,在县衙里混饭吃,其他一些朝廷需要仵作了解的验尸手段,其实他并没有怎么去学。
如今,李世民问他猝然死亡人的症状,还真有点难为住他了。
仵作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李世民哼了一声,道:“猝然死亡的,肌肉不陷,口鼻内有诞沫,面色紫赤,。”
“本官再来问你,伤寒病死,又是什么情况?”
面对这个问题,仵作仍旧有点回答不出来,这种情况,他很少遇到啊,就算遇到了,也没有太过在意过,他那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见仵作回答不上来,李世民也就更加的生气了,道:“伤寒病死,遍身紫赤色,口眼张开,有紫汗流出,唇也微裂,手不握拳,这些都是叶小天叶驸马所著《洗冤集录》里的内容,当时朝廷可是命令要求,不管是做官的,亦或者是仵作,都要对这上面的内容有所了解,你说你做了三十年的仵作,可是却连这些都不知道,你说你这个仵作算什么仵作,你勘验出来的东西,有几个是准确的?
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尸位素餐,衙门留你这样的人,有什么用?”
李世民一番话说的那个仵作一时无言。
他的确没有什么本事,不过一些勘验还是会的,不过这件事情牵扯到了郑贵,他可不想今后突然就被人给弄死了,所以他不得不在勘验的时候,偏袒郑贵啊。
只是很可惜,当今这个县令根本就不信任他,他勘验出来的结果,自然也是不相信的。
如此一来,他想帮郑贵也就帮不上了。
果不其然,就在李世民骂了一通之后,李世民便挥手道:“你这样的仵作,以后不用再来县衙做事了。”
那仵作内心多少有点不痛快,毕竟他做了很多年的仵作,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而且在县衙当仵作,好歹有一些俸禄不是?
如今不让他在县衙当仵作了,那他以后吃什么,喝什么啊?
这算是断了他的财路。
可县令大人都发话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领命,不然跟县令作对,他只怕更没有好果子吃。
打发了那个仵作,主簿钟章道:“县令大人,这没有了仵作,这尸体如何勘验啊?”
李世民看了一眼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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