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用红圈圈起来的批注,家中遭受重大泥石流灾害,弟弟(已经死亡),父亲残疾,无工作能力,母亲,每月工资不到1000元,后面是一排密密麻麻的证明,当地村委会,当地区政府,大概有五六个责任人的印章。
“我去,这个也有点太惨了吧!这个是真实的么?”
“当然是真实的,校长还额外掏钱补助她的,她学习也很用功,是个典型的好学生,乖乖女,但是碍于学习条件和财务负担,只能来我们这边读书,也是z省的,丽市的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学生。”
“那确实是应该补助啊。”我对这类型的人有着天生的怜悯,我最欣赏的不是那种安贫乐道的人,而是穷则思变,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的人,凭着自己的努力去挣扎,去抗争命运,在这页档案上,就那么几个字,我都能想见她生活的绝望。
“阳光学子除了基础的补助之外,还有其他的补助,比如整理图书馆,打扫行政楼的卫生,去食堂帮忙,都是有工资的,去食堂帮忙打饭收拾餐盘的工资是最多的,但大部分的阳光学子顶多也就是整理下图书馆,做做样子,只有她是什么都做,自身还有兼职的。”
林素柔又顿了下,“江夜,我大概给你说下现在阳光学子是个怎么回事,一般学校都有50-80个名额,但实际上一个学校真正困难的学生不会太多,不可能人人都像林芊笑一样,家庭有这么重大的变故,但这种扶贫也有着他的指标呢,如果没有达到一定的数量,费用是不太容易批下来的···”
“哈?没有达到数量还批不下来,你在逗我么,不应该是钱多才不容易批么?”
“是呢,我也是有些疑惑,但这和政绩有关,就是国家愿意出这部分钱,而你必须把这部分钱花掉,不然就说你学校今年的指标是不合格的,没有正确落实扶贫这一块的。”
“晕死了,那得有多少被这些不是阳光学子的人吃掉?”
“但你要想想,这部分资金,也确确实实帮助到了它需要帮助的人啊,如果你不申报我不申报,费用不会批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蛀虫们,反而加速了补助资金的落实,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如果你一定要评判,去打破砂锅问到底,去讲道理,去揭露,那到最后,就是一刀切,谁也没有补助,这位林芊笑同学,就拿不到一分钱,或者她依旧能拿到钱,但没有原来那样的力度,到时候又只能够一遍又一遍的把她那些悲伤故事放到台面上让大家唏嘘,你读过《祥林嫂》应该明白的。”林素柔的话语确实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我这个人虽然在某些方面做的并不够好,比如现在靠近我的林素柔,我的抵抗力依旧不高,脸微微有些发红,但对于黑暗和腐朽永远是义愤填膺的强烈抨击的,我无比痛恨那种官僚形式主义,也无比痛恨那些中饱私囊,活生生吞掉民脂民膏的官仓鼠,但是林素柔的说的这些话语,我确实没有办法反驳。
我目瞪口呆了一会,而后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哎,实际上这样荒唐的事情,是因为咱们目前依旧存在着许多漏洞,我们学校这样的做法,确实没有什么错误,这也只是小问题,至少林芊笑同学能够在cm读书,能拿到补助,而那些还在贫困线,温饱线上挣扎的人们,他们的生存,才是大问题啊!这种地方没能落实好,才是最关键的。”
“好啦,不谈国事啦,先帮我把这些东西弄完,你想怎么聊,就怎么聊。”
我点了点头,确实,我现在说这些并没有太多的意义,林素柔在某种程度上,也相当清楚她力所能及与她无能为力的地方,她自己不也再迎合着徐清影,苏蓉,而博取她们的支持么,这个女人太聪明,之前说的那些话语,每一句都是铺垫啊,我对她真的是每次到了深恶痛绝的时候,又会产生莫名的好感,为什么呢?
因为她看上去好像是一个欺骗我的绿茶婊,实际上,至少现在,她看的比我透彻,她能够跟我交流,跟颜玉儿谈话,确实是空谈,也并不是说空谈误国,但大多真的都是天马行空,而颜玉儿的思维并不会太过严谨,但是林素柔的思想,完全是基于现实问题,就是赤裸裸的你应该要去面对的现实,她会理智的分析出来。
所以说她是绿茶婊确实是挺过分的,我在想通这一点之后,抬头看了她一眼,“喂喂喂,你怎么又坐到我旁边了?”
“坐你旁边怎么了?我就坐你旁边,你要是担心我拍你向苏蓉打小报告的话,你就不应该跟过来。”林素柔笑的颇有些知性的妩媚。
“啊?”
“跟我独处,我要真想抓你的小辫子,把外面的羊毛衫脱掉,就穿着里面紧身的那件,直接抱着你,我想你也不会第一时间推开我吧?”
“林素柔,你这女人还真是心机!”听到这货说的话语,我踏马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哎呀,放心了,我只会监督你跟别的女人那种暧昧不清的关系,特别是颜玉儿,至于我自己么,嘻嘻,监守自盗什么的,才不会说出去呢!”林素柔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但我就注意前半句话了,“我跟玉儿是清白的好吧,你不要老是挑起阶级矛盾,小心我砸烂你的暖水壶!”
(砸烂你的暖水壶这句话,是我爸那个年代常说的,表示自己很生气,要造反了!)
“可是我没有暖水壶啊,也不用那东西,要不我买一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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