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领土偌大版图上的西北部有一处村子,虽然谈不上啥人迹罕至鸟不拉屎,但这处在山窝旮旯里头不晓得繁衍生息几百年的村子也注定在啥地图上都瞅不着,村子说大不大,全村也就几十户人家,估摸着也能有二三百来口人。
这个说与世隔绝谈不上但绝对算得上是穷乡僻壤的村子里头唯一能与外界连接地方也就一条只要到了下雨天就指定会变泥泞稀巴的土路,从村子到处都是传统的土坯房子来看,这个也就仅仅是通了电,没有任何现代气息,更别提啥网络覆盖的破落村子指定不会咋富裕。
到了黄昏时刻,村子里头各家土坯房子上的烟筒慢慢都冒起了炊烟,在外劳累了一天的乡巴汉子开始回家,农村人一向吃饭很早,在这个没有啥娱乐设施的破落村子里头吃完饭没啥事大都早早的爬上被窝,拖着劳累了一天的疲惫身子呼呼大睡,或者娶了婆娘的粗鄙汉子倘若在白日还留有不少精力,指不定又得搂着自家那为生活操劳所折磨的没啥看头的婆娘狠狠再劳累一番。
农村里头的生活大多如此,也没谁觉得有啥粗俗变扭不习惯,不过想想也是,又有谁能指望整日为生活操劳面朝黄土背朝天,况且也没读过多少书,更没见识过啥世面的乡野百姓挖空心思的去做啥大事,要说野心也有,不过那也只是偶尔实在是闲的蛋疼的时候匆匆一闪而过的白日梦罢了,梦醒了,拍拍屁股也就不知道给扔到哪旮旯窝臭水沟子里去了。
现如今正值秋季,黄昏时刻偶尔轻轻吹过的微风中夹杂着些许凉意,让捧着大碗蹲在自家土坯房子门口吃饭的乡野百姓浑身一阵舒坦,宛如一壶陈酿老酒的夕阳绽放出令人沉醉的红晕,洒在已经渐渐枯黄的叶子上,璀璨绚烂中透着一丝令人心旷神怡的宁静,煞是好看,这或许就是这个看起来再肮脏破落不过的村子里唯一会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甚至是被惊艳到的地方。
在村子边缘的角旮旯里,最靠近大山的一处土坯房子门前,却有着这样一幅与村子景象格格不入绝对诡异的画面。
与村子里头其他人家一样都是土坯房子的门前,一个估摸着十八九岁的少年郎悠然自得的躺在一张摇晃的藤椅上,藤椅的旁边摆放着一张看不出是啥木材的小茶几,上面放着一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外形显得有些破旧的老牌收音机喇叭里传出曲调悠扬的二胡声,少年郎的脚下,藤椅的左侧趴着一条颜色黑黄交替模样长得实在是有些磕碜的土狗,体型谈不上有多彪悍,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瘦弱,只是让人不由咂舌的是就这样一条其貌不扬瘦巴巴的土狗身上咋会有那一道道让见者无不触目惊心的狰狞疤痕,更令人诧异想不通的是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条身板怎么看都跟强壮沾不上边的土狗又是咋坚持活下来的?
如果说少年郎脚下那条模样磕碜的土狗让人难以想象的话,那更令人称奇的则是趴在他怀中安然入睡的那条通体雪白唯有眉心处印有一抹猩红当真是世所罕见的小狐狸了。
少年郎的双手搭在小狐狸身上,听着有些年月的破旧收音机里头传来悠扬悦耳的二胡声,手掌轻轻在怀中狐狸雪白柔顺的皮毛上抚摸,闭着眼睛躺在摇晃的藤椅上,这一份悠然惬意好不潇洒自在!
不知过了多久,破旧收音机里头的二胡声渐渐落下了尾声,就在这个时候,少年郎脚下那条其貌不扬原本懒洋洋趴在地上睡觉的土狗突然间睁开眼睛,抬起头望着那条一直延伸至自家门口的小土路,随后又扭头望了一眼躺在藤椅上貌似睡着了的少年郎,见他没啥动静,土狗顿时耷拉着脑袋重新趴在地上,只不过没有再睡觉,睁着眼睛瞅着小路的方向,没停顿多会,少年郎家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虽然脚步很轻,但仔细听还是听得到。
“十三叔。”
一个女孩子从小路上走了过来,她的声音很轻,就和她本人一样柔柔弱弱的,生长在农村旮旯山窝里头却有一种江南水乡的软濡味道。
“阿奴,你咋来了?”
躺在藤椅上的少年郎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注视着眼前这个不太像农村里长大的水灵女子,轻声道:“想你叔了没?”
这女孩子脸皮极薄,少年郎这一句略显轻佻的话顿时就让她原本白皙的俊俏脸蛋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就像是一个散发着诱人气息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走上前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狠狠亲上一口。
女孩低着头不敢再看少年郎那双会让她忍不住害羞脸红的双眸,小手捏着自己的衣角,本来就透着一股江南水乡的软濡嗓音更轻了:“我爹让我过来请你晚上去我家吃饭。”
“你爹没说啥事?”
少年郎轻声问了一句,他看着低着脑袋小手扭捏着衣角不敢抬头看他的女孩,心中难免感叹了一番,这才多久不见,这小娘们长得是越来越惹人怜爱了,只是这脸皮倒却越来越薄了。
低头捏着衣角两只小手拧在一起,手心里微微有些冒汗的脸红女孩摇了摇头:“不知道。”
“嗯,是这样啊!”
被女子唤作十三叔的少年郎故作沉吟了一下,看着眼前面红耳赤的女孩,他悠悠说道:“该不是要招我做上门女婿吧?”
脸皮本就极薄的水灵女孩听到这句几乎算是露骨的话,哪里还待得下去,阳光下近乎透明的粉嫩耳根都红了起来,白皙修长的脖颈一片晕红,女孩转身逃跑似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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