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解语很想冲进去对孔祥祯大吼一顿,质问他为什么不回京,可是气冲冲地一进门,被孔祥祯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冷冷一扫,陡然就没有了气势,她觉得万分的绝望,怎么能指望孔祥祯会替她着想,人家不回京也是有实在的理由的,他奴役自己的名目也很实在,他是她“丈夫”啊!她悲愤得无以复加,恨不得拿脑袋撞墙。
“等我痊愈之后再补办一个正式的婚礼。”孔祥祯似乎方才也在思考什么,听见她进来,缓缓地回头看她,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痊愈?”解语鹦鹉一样重复了一句,就再也忍不住了,说出了这辈子最恶毒的一句话,“孔先生,你觉得你有痊愈的那一天?”今天她可是恶心坏了,她这辈子真的没和谁这么仇恨过,她好好的读着书,好好的平静的生活,就这么被这个烂人给毁了。
孔祥祯安静听着,做出了让解语一直恨他的反应,他直接就把脸给转开了。
解语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他甚至懒得看她,眼睛转向别处,“做我的妻子很容易,你只要继续听话就可以了,以后你可以做你自己愿意的事情。”
她愿意的事情?她被绑在这里,她失去了自己的生活,她能做什么愿意的事情?她以后还要恋爱嫁人他允许吗?解语说不出话来,她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在她十九年来简单快乐的生活中从来不曾有人给过她这样大的挫折,她几乎要受不了,孔祥帧却是没打算再和她说下去,抓起桌上的电话,“给我接卫戍……”解语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她不知道该去找谁,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假山下面发呆。
烟霞站在旁边有些手足无措,“少奶奶,回屋吧,晚上凉呢。”可少奶奶只是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好一会她凑过去一看,看到方解语脸色青白,嘴唇咬得都发了白,烟霞吓得呆了,“少奶奶……,我找老夫人去!”
“不要去,不要去!”解语拽着她,烦躁地叫了起来,老夫人是罪魁祸首,如今这样只是遂了她的心愿,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她们都是坏人,她可要怎么办?没有人能帮她了,怎么办?
解语觉得自己混乱了,崩溃了,所以才会这样的难受,脑子里晕晕的,浑身都好像火在烧。似乎是有医生给她量体温,那水银柱的高度让吴大夫的声音有些沉重,“必须打针。温度很高。”
于是她被人翻过身来,屁股上很疼地挨了一针,她呜呜地哭了起来,听见老夫人和冯姆妈异口同声地念着阿弥陀佛,然后更悲愤地听见孔祥祯的声音,冷淡得恶魔一样,“要不要住院?”他怎么也在?混蛋混蛋,抓了抓被褥,恨不得那是孔祥祯的脸。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头还是晕,但是她饿醒了,而且浑身的大汗淋漓,感觉就要憋死了,挣扎着推开身上两床厚被子,“烟霞,烟霞……”
烟霞跑过来,“少奶奶,醒来了,要喝水?牛奶?好,好,马上热去。”又把被子给她压上,忙不迭地跑出去了,她又被被子压住了,重得她透不过气来,感觉依旧沮丧,手脚并用,又将那被子推开,汗淋淋地坐了起来。
“躺回去把被子盖好。”冷淡的声音从后面吓了她一跳,她恨他,她恨他,解语回头看他,靠在轮椅上坐在窗前,面前一张小几,上面摆着茶壶和文件,他怎么会在这里?她恨死他了。
孔祥祯自然是知道她在瞪自己,小脸儿烧退了有些发白,越发衬着乌黑的睫毛下深深的一双眼睛幽潭一样的黑。这时烟霞端了牛奶进来,推开门带进一道夕阳,恰恰将她笼在其中,她只穿了件薄薄的丝质睡衣,大约是里面什么也没穿,小腰细细的,想看不想看的轮廓都依稀地透过那汗透了的衣服瞧了个依稀,让他想到她柔柔嫩嫩的小手在他身上卖力地乱摸,不由得动了动嘴角。
解语饿得发虚,先喝了牛奶,一身的汗被风一吹有些冷,又钻了被子,继续愤怒地瞪着孔祥祯,虽然觉得自己的这样很没出息,可瞪着瞪着就悲从中来,眼圈都红了。
孔祥祯觉得被人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当真除了奶奶就是她了,当然含义十分的不同。他自幼离家,后来戎马倥偬,身边的女人,算上秦溱都是懂事的,可这样糊里糊涂的成了亲,却弄来这么个小东西。她年纪太小,家里又娇惯,不懂得自己这个身份将给她带来的东西,不懂事,就很难交流,让她“听话”怕是不那么容易。小丫头胆子小,脾气却犟,开一枪吓唬她不过是哭闹“出走”一晚,自己说要结婚倒将她吓得病了,这个孝子,似乎是不大好当。
轻轻咳了一下,“好好养病,让你回去上学。”
解语瞪着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突然掉下眼泪来,她哭得极有特点,眼睛一眨不眨,只是流泪,小嘴一瘪一瘪的,嘴角两个小酒窝就跟着伤心的抖动,他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动了动嘴角,“我说过,做我的妻子很容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解语腾地爬起来,睡衣的领子散着,露出细细的脖颈细细的锁骨,带着珍珠一样的光泽,她盘腿坐在床上,旁边堆起的被子与她差不多高,被她用雪白的小拳头砸着,“我不要和你结婚。”
他揉了揉眉心,这样的谈判没有意义,昨天谁都知道自己在老家娶了个小媳妇,不过是没有办理手续,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这个夫妻已经做了两个多月,秦溱都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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