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祯醒过来是大好事,解语琢磨着等病情再稳定一下,罗夫人肯定会带着孔祥祯回京做进一步的治疗,到了那个时候,她也就可以天高任鸟飞了。
让她比较忧心的是,孔祥祯醒来后第二天,就和他继母罗夫人进行了一番秘密的交谈。解语就在厢房里呆着,虽然听不清楚他们都说了什么,反正罗夫人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脸色是十分不好看的,而且看见她,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可说来也让人难过,孔祥祯醒来,老夫人却是病倒,罗舒兰作为媳妇两边照顾难免里有不逮,因此一时之间回京的事就没人提了,而且老太太还对解语委以重任,让她好生照顾刚刚醒过来的孔祥祯。
鉴于可期的自由未来,解语对孔祥祯的恐惧和厌恶已经淡了很多。作为一个未来的医生,她对照顾伤员也没有那么排斥。在她看来,这个孔副军团长的恢复能力着实惊人,醒来不过两天就能靠着迎枕坐起,身上的伤口也每一日都在痊愈,他甚至可以不顾医生的劝阻,每一日都和祈政军说一段时间的公务。但是,他的脾气就太可怕了,因为十分不幸的,他的腿瘫了。
吴医生料得没错,他第三第四腰椎的位置有严重的撞伤,很可能是摔落山谷撞上了岩石导致脊髓的伤害,很有可能他就此瘫痪了。作为一个手握重兵的军人,这个事实可是真残酷。
在解语看来,孔祥祯性格冷僻,脾气暴躁,腿瘫了之后更是动则发作,当真是弄的人人自危,更有一种本事,只要是他存在就能给人一种极难受的威压,让人浑身不自在双腿发软。好在方解语是学习医学的,知道他可怜,也知道他没有行动的能力,只要维持在安全的距离之外,他是没有任何的威胁的。
开始那几天,倒是相安无事,可毕竟朝夕相处,总归要起了矛盾。
孔祥帧不仅难伺候,还不甚配合治疗,吃药打针倒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脊柱受伤最是不能移动,他却是不肯一直躺在那里,似乎是不时要确定一下他确实动不了似地,吴医生原本每天都来,后来也就变成三天或者五天来一回了,大约他的伤势也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最后他的腿能恢复多少,反正是在她看来他连坐稳都因为腰部无力而很是艰难,看来不甚乐观。
一日,方解语把一本小说扔在了他的房内,午睡起来过去取,恰好看见他扶着祁副官的手正从床上坐起来,似乎还有要下床的样子,不由得走进去阻止。“你还不能动,这样子会增加你脊柱的压力,影响康复。”
他明明支撑得极是艰难,脸涨得通红,额上大颗大颗都是汗珠,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的狰狞,一点也不念她的好意,一眼瞪过来,沉声喝道,“出去。”
方解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蛮横又不讲道理的人,想到他那样大的权势,自己舅舅还依靠着他们家的保护,也就忍耐了,低眉顺眼地过去扶住他另外一边的胳膊往床上按,“你得平躺,这样才能维持腰部的松弛。”
孔祥帧原本就站立得艰难,被她这样一按,只得坐了回去,解语不看他的脸色,只看着祁副官皱眉,“祈长官,您不能这样迁就病人的脾气,这样对他康复不好。”只见那个祁副官一贯的淡然和疏离,一边眉高一边眉低,装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解语更是有气,这两个上下级还真是一对怪物,活该凑一块。低头把手按在孔祥帧的大腿上捏了一捏,“你真要好好的休息,你的腿部肌肉张力可是比开始的时候好很多了。”她安慰着,虽然肌肉张力只是运动神经恢复的一个表现,他的腿能成什么样子可是不乐观,安慰病人却是医生的本能,她以为安置了他也就能拿书走人了。没想到却被他抓住手一下子挥开,冷冷地一声,“出去!”
方解语虽然自幼失估失恃,舅妈等人也不甚待见她,但是舅舅对她爱若掌上明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呵斥,睁大眼睛看着他半天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如同触电一样,猛地甩开他的胳膊,掉头走了出去。
祈政军看了一眼方解语出去的方向,再低头,只见孔祥帧已然伸出手来,“再来。”只得伸手扶起他,“你真的可以?方才那个丫头似乎说的也有道理。”
孔祥帧皱眉,“以后注意一点,不可让旁人知道。”说着已然扶着祈政军的手站了起来,开始慢慢在房内移动。
祈政军扶着他,“你奶奶把这丫头当成救命的仙丹心头肉,你倒给人眼色看。”
孔祥祯慢慢移动着双腿,“不是说等这阵子过去了就送她走吗。”
祈政军撇嘴一笑,“你好了人家还舍得走吗?”
孔祥祯冷冷一眼扫过去,祈政军笑着当没看见,“其实你笑纳也是无妨,否则你奶奶非上吊了不可。”
孔祥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觉得他说得都是无聊的废话。
祁政军这个人就是如此,一般不说话,说话也只是跟熟人说话,不是熟人还真的发现不了,他这个人是十分八卦且无聊的。
这边解语刚被孔祥祯从屋里赶了出去,那边就来了个下人说罗夫人找她。她以为是安排离开进京的事情了,可罗夫人叫她过去,却是为了问孔祥祯的情况,医生说的每句话其实她也都听见了的,依旧是要细细询问一番,解语觉得她真的是很关心这个儿子,但是关心得怎么和她似的,并不十分单纯。关于何时回京的问题,解语十分急迫,罗夫人却十分的不耐烦,以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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