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和他交朋友时,我是快乐并真诚的,因为老师和家长竭力反对他和我玩,他们的理解是怕我带坏他,正如近墨者黑,而我当时所想是,我有女朋友了,我不够好,我希望他能带好我,正如近朱者赤。
他曾经在作文里写道:在中国的人,前十年,你得学家法,再十年,你得学宪法,再十年,又得学王法,学有所成,你就是一个标准的中国人。
因为这句话,当时的班主任雷霆震怒,却是把我拎到了办公室一顿唾骂,我沐浴在狗血中,可却一头雾水。他把高必钟的作文在我面前晃了半天,我什么都没看清,但他还在一个劲的嚷嚷,你看清楚,你看看清楚。当我知道他所写的内容时,我自己都很懵,这些东西,我从来都没有和他说过,倒是他总是讲这些给我听,虽说,对于带坏他这点,我是承认的,可我承认是因为我总是和他聊姑娘的奶子和屁股。既然老师害怕的带坏是作文里的这种句子,那我良心还是好受了一点。
那些日子里依旧是云淡风轻,在一次学校动员大会上,我知道了上次我和庞大海被打的原因,原来大丰要竞选文明城市,至于是几大文明城市,我给忘了。那时我才理解,街上的围栏为什么会扣那么多花盆子,我又是为什么会被人当成维稳对象。是的,我理解了,理解万岁。那场大会是在教室里举行的,全校所有班级的音响都开着,唯独出操用的广播给关了,我想正因为在教室里,我才实在不是很能专心的听下去,不仅因为我没有什么在教室里听东西的习惯,更因为里面的内容竟然与历史书和政治书有异曲同工,这场动员大会开到最后我也没听到了几句新鲜词,肉喇叭说道,作为一个大丰人,我们要有集体荣誉感,这次竞选也算是我们的分内之事,最近一个月的时间,上面的领导估计会在大街上走访群众,你们时刻要记得,不能说自己家乡的坏话,如果你们可以做到,那就算是为了家乡竞选出了微薄之力,请同学们相互监督,今天的动员大会到此结束。
我就很奇了怪,是谁说要我们实事求是来着?
高必钟对我说,我就是没遇到过那些领导,要是让我遇到了,我给他们什么都捅出去。
结果高必钟什么都没能帮到我,我依旧一个人苦思追求林琳的办法,我想第一次恋爱的男生都是痛苦的,因为总想给心上人来点新鲜的,可是想到最后都是馊了的,在当时,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不必的,因为,对她来说,我就是新鲜的。
终于在一个夜里,我和她修成了正果。
那天我依旧把她送到楼下,月光昏黄,我下狠手搓了搓鼻子上被风干的鼻涕。她没有像以前说声这样吧,你回去吧便转身上楼,她只是站在我的面前,我只是看着她,她一半的刘海撇在脸上,我伸手拨开了那半边的刘海,她的眼睛在月光下透出两个光点,我说,我真的特别那个你,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追你。
她说,你哪个我?
我一壮胆,说,我喜欢你。
她微微一愣,说,那你想过哪些办法呀?
我说,写情书啊,送小礼物啊,带你压马路啊,送定情信物啊什么的。
她笑了,眼睛弯地像月牙,说,呵呵,还定情信物呢。
我有些窘迫,硬着头皮辩解,是真的,我真的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定情信物什么的,你也不能说这不是个办法吧,
她拨了一下耳边的鬓发,柔媚入骨,她说,那好,我现在就要上楼了,那就是我房间的窗子。
我循着她所指的方向,我说,嗯。
她接着说,只要你能在我睡觉之前在我窗边放一样你说的定情信物,我就和你那个什么。
我当时一拧车龙头就离开了,虽然我听到她说那个什么的时候,我的裤裆产生了误会,我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在这一刻我对校园的作息时间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怨恨,十点半才下晚自习,我再次回到灯火的包围圈中时,已经迫近凌晨,几乎有所的店面都关门了,我沿着一条被拆的七零八落的街驶向闹市,只有一排排的路灯还在亮着,还有三五成群的社会青年,不知从哪出现,也不知从哪消失不见,我愣在原地,把冻僵的双手插进口袋,不知不觉,我的脸上又有两排风干的鼻涕。
当我回到她的窗户之下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她家住在二楼,阳台上敞开了一扇玻璃。
我其实有着很严重的恐高症,只要看着二楼的高度,我的膀胱就开始不争气。我忘了我那天是怎样翻进了她家的阳台,反正是没有碍到膀胱什么事。我当时甚至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你要我留下点什么,那我就打个飞机得了。
但我还是掏了出来,不是小jī_jī,是打火机。我突然想起了她说的那句话,在我睡觉之前。
我看了看我山寨机的时间,已经是01:3,这个时间,有关专家说,这他妈都是深睡眠的时段了。我还是把打火机留在她的窗边,转身就想在翻出去。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她轻轻地拉开窗户,我记得那是已经是十二月份,天气冷得可以,不过她却穿着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她拿起打火机,端详半天,我知道,那一刻,打火机都羞涩了。
我说,我,我,我实在找不到精品店了。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然后退出身子,打开了她的房门,她说,进来吧。
我使劲儿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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