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两个小姑娘哭成泪人,我无能为力,我想即便是雷锋叔叔所能做的也只是往前一步走,稍息,立正,敬礼,道,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稍息,自由活动。而以上流程里没有一个细节是我有所敢为的。那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毒打,我的那位同学几乎滚遍了教室,当他起来的时候,大理石的地面已经焕然一新。所有学生都深深地低下头,好像大家都参与了这场惨祸,我也只能随大流的坑着脑袋,我能做什么?我连慰藉他们仨的心理活动都没有,我只是在自我庆幸,我爱上的是一个电视里的女妖,积善救世,菩萨心肠,美若天仙,法力高强,我无从获得她给我带来的好,唯一我可以明了的,就是只要我这辈子都不说我是多么的钟意她,老师这辈子也没有理由将我毒打,这便是我的高明之处,我准备在我小学毕业以后就去找她,我的野心也不大,最低要求,亲亲就行。
而当我知道她之所以不亲亲,是因为演她相好的也是一女的,实在无从下口,当我知道,原来孩子的生产过程是一个比亲亲更邪恶的过程,当我知道,原来我生命里第一个渴望追寻的女性比我大三十岁,我俩根本没戏时,我失落了很久,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便不再去怀想那条白蛇的善良与美丽,我也不再幻想许仙与她在桥头相遇时,我突然出现,一脚把她官人踢到桥底下,伴着“千年等一回”的旋律,我再和她深情相拥。那时我便在自己的心里征用了一块净土,这方小空间里,必须存放着这样一个女人——一身白衣,晶莹剔透,人的外皮,蛇的内里。
我很难想象21世纪会有姑娘光天化日之下穿一袭洁白的连衣裙,连蕾丝边都没有的出现在别人面前。
与这个女人的事情,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始叙述,因为她来得如此突然,只用一步,便从我的黑夜走进了我的白天。
她自我介绍,她说她叫林琳。原来在二中,后来不在了,现在又在了。然后她就不说了。
我本想四处打听她,不过,我在一处便打听到了。
庞大海把头埋在书山后面,一边撸着鼻子一边说,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根本不够她吃一碗的。
我说,我就跟你打听打听,好奇,好奇你懂么?你到底说不说,你要不说,晚上你自己找那笑你放屁那人。
庞大海说,哎,我是真把你当哥们才跟你说这个,这姑娘,你真的弄不来,她的能耐,哼哼。
我说,怎么了?我还怕她吃了我?
庞大海笑而不语。
我说,有那么可怕么?我感觉那姑娘,挺纯洁的。
庞大海笑而不语。
我有点光火,我觉得纵观历史电视剧的长河,唯有诸葛亮才有资格笑而不语。。
他开口了,哥们只能告诉你,别和她在一起,如果真有那个淫念,那就别问那些不该问的东西。
我说,说!
他说了,甚至可以用语文书上经常出现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了,娓娓道来。
他说,她不纯洁,装都装不出个纯洁,装的都是个逼,他说逼这个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咬着了舌头。他说,她初中的时候确实是校花,初一初二的时候一直被一群人追,但是只有一个人追到了,那人是富二代,富二代里面的残一代,真的是穷得只剩钱,但是不得不说,那个男孩子做得很好,即便那是一个装纯的年代,连个手都碰不到就谈两年实属难得。多么纯洁的爱情。
我说,我操,这不挺好么。
他说,我挺好的情绪,你别打断我。
他又说,真是没想到啊!太过分了!这么一个姑娘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初三就变成了一个dàng_fù!
我的心里莫名的多了一块石头,我说,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过了一会,老师走了,庞大海接着指了指自己刚挖过的鼻子,说,你看看我,我觉得我已经很不纯洁了,但是就我这么开放的人在那个年龄连亲嘴嘴都不敢,她竟然都有了大于或等于两个男朋友!大于等于两个哦!而且这个动作是持续性的!我他妈就操了!她的男朋友,对了,还要加个们,也分工均匀,一个走读生,一个住宿生,出去吃走读生的,在学校里吃住宿生的,晚上先送一个出校门,转身回来就和另一个压操场。真他妈!有道是,秩序井然,有条不紊。
我知道他情绪来了,开始四个字四个字地往外蹦了,但我还是问了,难道她的男朋友,哦,是男朋友们都不知道么?
他哈哈,说,你他妈算是问到重点了,你猜怎么着,他们都知道,但是他们都心甘情愿!你说这他妈得多离谱,啊?多离谱!我是怎么想都想不通了。
此时,我甚至没有了我自豪的怀疑精神,我相信了他,我问他,她哪来的神通?
庞大海说,哭呗。
我用标准的第四声说了句,哦。
庞大海伸出爪子比划,就像这样,她有两个男朋友,新欢与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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