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俩满腹疑惑之时,原本醉卧在餐桌旁的巫凡突然“噌”地一下挺身坐起,圆睁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赵家兄弟,瞪了好半天,才含含糊糊地说:“有……有一句话,我憋在肚子里好久了,今天……今天一定要告诉你们。”他虽已恢复神智,却仍然醉得一塌糊涂。
赵家兄弟听后一愣,进而双双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巫凡先是嗝出两口酒气,然后仰面朝天,没来由地傻笑道:“呵呵——我只是想说:凭你们俩这副尊容,不去当流氓、恶棍,简直是太可惜啦!哈哈哈……”大笑声中,他忽然身子一歪,又再次趴倒桌上,醉晕过去了。
赵家兄弟面对巫凡喝醉后的失礼之举与冒犯之言,仅仅是报以一笑,显然并未将其放在心上。且之后,赵龙也向刑子俊说道:“刑兄弟,其实我们也有一个问题……”
赵虎接口道:“憋在肚子里好久了,不知你可否帮我们解答一下?”
“可以啊,你们问吧。”刑子俊点点头,认定对方必然又要询问针灸之事。
岂料,赵龙却张口问道:“既然你们三人自称是‘杀手’,那昨晚又为什么……”
赵虎接口道:“执意要查明真相,而不是杀掉我们,一走了之呢?”
刑子俊听到这番问话,好像忽然来了精神,双眸烁烁放光道:“正因为我不肯杀人,又爱刨根问底,这才恰好说明:我是真正的杀手!”
赵家兄弟闻言一愣,继而面面相觑,满脸尽是疑惑不解之色。
刑子俊见状,微微一笑道:“那好,我来问你们:杀手的工作是什么?”
赵龙想了想道:“应该是收钱……”
赵虎接口道:“还有杀人。”
“错,错,错,大错而特错!”刑子俊眉角上扬,兴奋地反驳道:“如果杀手的工作仅仅是杀人,那为何不干脆叫他们‘杀人者’呢?告诉你们吧,‘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才是杀手真正的工作,以及工作之全部。”
赵龙和赵虎彼此对视了一眼,接着不约而同道:“这不都一样嘛?”
刑子俊轻轻晃了晃食指,认真地说:“当然不一样了。‘消灾’与‘杀人’非但不同,而且还是两个彼此对立的极端。”
赵家兄弟越听越糊涂,脸上又是一阵茫然。
刑子俊看见对方的反应后,继续解释道:“你们想想:一个杀手去干掉客户所委托的目标人物,其实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更加不可能一了百了。相反,这种杀戮只会引发更多的仇恨与麻烦,从而给客户本身带来更大的痛苦与烦恼。所以,杀手的真正工作应该是‘消灾’,也就是消除那些给客户们造成伤害和悲苦的‘根源’。‘杀手’绝不是一份剥夺他人生命的工作,而应该是一种全心全意为客户着想,彻底解决问题的事业!”谈起自己的“杀手理念”,他的眼神中顿时闪耀出一股难以抑制的热诚与骄傲。
赵龙虽觉刑子俊的观点颇为有趣、新颖,但同时亦明白此念过于理想和天真,在不愿让恩公扫兴的情况下,他唯有出言附和:“惊天之论,闻所未闻。不过,即便你对‘杀手’这个词的理解是正确的;但无论怎样,世人还是会……”
赵虎又接口道:“认定‘杀手’就是拿钱杀人,而仍将你当成一个杀人者。”
刑子俊眉头微蹙,默默颔首道:“是呀,你们说的没错。世人对‘杀手’的误解和成见早已根深蒂固,想要推行我的‘正确理念’绝不容易。”
赵龙轻“嗯”一声,顺着话茬讲道:“所以,我认为你最好还是改一个名字……”
赵虎接口道:“不要再让别人把你们混同于一般的杀手。”
刑子俊听见这句话,猛地一拍大腿,兴奋道:“对呀,改个名字不就行了嘛!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来、来、来,你们快帮我想想,叫什么名字能更拉风、更给力一些。”
赵龙和赵虎能有机会为恩人的职业起新名,自然是欣喜万分,绞尽脑汁:“清道夫!”
“不行,听着好像扫大街的一样,太没品。”
“消灾解难者!”
“不好,念起来跟神棍似的,没格调,没格调。”
“那就叫……麻烦终结者!”
“抄袭的痕迹太重,没新意,没新意!”
“那不如叫……扫除者,寓意扫除一切麻烦与难题,保管顾客满意。”
“有点靠谱,但是霸气不够重,感觉太普通。”
“哎——那干脆就叫……抹除者!”
“还是差一点煞气,不够……”刑子俊说到这儿,突然眼前一亮,狂喜道:“有了,就叫抹杀者!你们觉得怎么样?”
“抹杀者,抹杀者……”赵龙细细品味片刻,面露难色道:“这个名字起得好是好,既贴切又响亮,而且在冷峻之中……”
赵虎接口道:“又不失几分霸道。只不过,它听起来好像比‘杀手’更凶残呐!”
“怎么会呢?这个名字多酷,多有个性,而且还朗朗上口,简直就是为我们量身打造出来的。”刑子俊此时高兴地就像一个小孩子,立刻挺身站起,对赵家兄弟道:“多谢你们今晚的盛情款待,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要回去了。”语罢,扶起古、巫二人,抬腿即走。
赵龙见对方说走就走,赶忙出言挽留道:“刑兄弟,现在时间尚早,你又为何……”
赵虎接口道:“要着急离去呢?不如等一会,让我们的司机开车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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