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章这话说得极为肯定,就像是生孩子这种事也能由他说了算一样。
季卿不由得啐了他一口:“尽瞎说!”
不管怎么样,她却也放下了心中的纠结。
生孩子这种事本就是未知的,也正因为不确定,所以当孩子到来的时候,才格外的有惊喜,就如贺章所说的那样,只要是他们的孩子,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他们都喜欢。
既然这样,那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两人就着孩子的话题说了许久,季卿又将贺章离开的这两个月发生的事都一一说与他听,“家里一切都好,我每日与祖母母亲她们为伴,倒也并不觉得孤单,就是祖母过大寿你这个孙女婿不在,多少让祖母有些遗憾,不过祖母许是担心我难受,倒是没在我面前说,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贺章握了握季卿的手,“待我回京,以后每一年我们都带着孩子一起给祖母贺寿,再给祖母办八十大寿的寿宴!”
就着贺章的话,想象着往后的情形,季卿便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对了,去年我认识了一位郭姑娘……”季卿将郭湘的事说了一遍,“……现在潇湘纸坊造的十样蛮笺,在京城可是供不应求,几大纸坊和各书斋差点把肠子都给悔青了……”
说到这些,季卿也是觉得有些解气的。
潇湘纸坊自从在郭湘的手里创办以来,经历了太多的白眼与刁难,甚至一度因为招不到工人而差点维持不下去,经历了这些挫折,潇湘纸坊如今总算是得以出头,郭湘以及纸坊里的那些女工,也总算是可以松了口气,这又如何不让人觉得扬眉吐气呢?
就算季卿只是出了银子,别的什么也没沾手,她也难免会有这样的感觉。
见着季卿说起这些的时候,眼里明显神采飞扬,贺章宠溺地笑了笑:“活该他们后悔,不仅那几大纸坊,就是各书斋,谁让他们当初把纸退回来的,现在就活该他们只能看着婉姐儿的铺子生意红火眼馋……”
季卿自己本来是这样想的,但听着贺章把她心里的想法这样说了出来,她却觉得有些怪怪的,一时没能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人可真是讨厌!
说完这些,季卿又转到了另外一个话题:“对了,你在路上寄来的那些信,我也收到好几封了,我也给你写了信,不过也不知道让人往哪里送,所以只能等收到你报平安的家书之后再一起让人送给你了……”
贺章闻言倒是觉得颇有兴趣,“如意,按你这样说,那我得等好久才能看到你写给我的信了,反正现在咱们也见着面了,不如这样,你就直接把你信里的内容读给我听,这不就省了那么多的时间了吗?”
季卿严辞拒绝:“那不行,这样可不就少了几分惊喜了吗,还是等你收到信了再自己看吧!”
话是这样说,但实际上却是,季卿可不好意思把自己信里的内容读给贺章听。
有些话,能够写在信里,却是很难真的说出口。
就比如那“晓看天色暮看云”,这是能当着贺章的面说出口的话吗?
所以,季卿根本就没给贺章讨价还价的可能。
见着季卿这副模样,贺章却是立即就猜到了,季卿的信中一定写了些什么让她不好意思开口的内容,却是更想亲口听她说出来了。
看信,那能与亲耳听到她诉说自己的情意相比吗?
于是,贺章揽着季卿的肩头,自己却是低下头,真正的与季卿耳鬓厮磨,嘴里却是用着低沉的嗓音道:“如意,你说说看嘛,我想听你说……”
季卿自然是不应的。
被贺章痴缠得有些恼了,她用力在贺章的胸口上一推:“哎呀,你不要再说了……”
话音未落,人便已经蓦地清醒。
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纱帐,已经外面已经大亮的天光,哪怕在梦里她就已经知道那是在做梦,但季卿还是不由觉得有些怅然。
甚至,还有些后悔。
要是她没有推那一把,说不定这个梦还会继续下去,不会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
不过,季卿很快也就将这点怅然与后悔压了下去。
她与贺章毕竟已经分开快两个月了,她其实已经有些习惯醒来的时候看不到他的日子了,能在梦里相见,又说了这么多的话,最重要的是将她有孕的消息告诉了贺章,这就已经是意外的惊喜了,倒是不必再贪心。
就是不知道,贺章梦醒之后,他会相信自己在梦里知道的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吗?
在季卿这样想着的时候,贺章也确实在疑惑着。
贺章醒的时候,面上都是带着笑容的。
只不过,在意识到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梦之后,他便也将那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
回想起梦中的一切,尤其是季卿说她有孕了的事,贺章的心头一时又是喜悦又是将信将疑,唯恐这只是自己与季卿分开这么久,所以才做了这么一个美梦。
但不知为何,贺章又打从心底的觉得,这恐怕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梦,梦里季卿所说的那些,也都是真的。
毕竟,梦中的一切都太过真实了。
贺章以前又不是没做过梦,但那些梦总是带着几分虚幻之感,又哪里有他昨晚做的这个梦这般逼真?
贺章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
那,该准备的东西,也就该准备起来了。
启蒙用的书倒是不急,他的书房里还有他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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