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镇,现在是祖大寿的泰宁卫在驻守,不时还会出关演练。
大明的军队,在‘军改’中唯一没有受到削减的,影响的,就是骑兵了。
祖大寿的泰宁卫,满桂的赤金卫,这两只骑兵不但没有削减,规模还在扩大。
一队队骑兵从外面演练回来,从大门处轰轰轰入关,带起一片尘土。
祖大寿倒是没有出关,坐在大殿里,看着训练日志。
一个副总兵穿着甲胄,风尘仆仆的进来,道:“大人,这个月的计划基本完成了,野训的队伍都已经回来,没有什么意外。”
骑兵一直是朱栩最重视的一个兵种,不知道倾斜了多少资源。不管是现在的帅府,还是之前的兵部,都对两支骑兵相当严苛,训练,督查等丝毫没停。
祖大寿现在更加胖了一点,面带尘土,颇有些蒙古大汉的感觉,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方大的脸上颇具威严,道:“好。下本年帅府,兵部会有几波督查人来,不要让他们挑到毛病,我年底还要进京,皇上那边要是打板子,咱们都别想好过。”
这个副总兵听到就是心里一颤,他记得去年被兵部查到他们训练有折扣,被督查着硬生生的加了数倍,好些人还在天牢里,这辈子能不能出来都不知道。
“是!”副总兵连忙应了一声。
他话音刚落,一个有些年轻的武将进来,从肩膀上的军衔来看,应该是一个校尉,他先是行礼,而后道:“大人,军情处观察,漠西那边有些异动,暂时还没有发现是否针对我们。”
宁夏,甘肃两镇不止是防备漠西,漠北蒙古,也是监视的前沿阵地。
祖大寿倒是心知肚明,却也不敢放松,道:“我知道了,继续盯着,一有异动立即来报。对了,库伦城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这个校尉是军情处的,目前一个军基本上配齐军情处,参谋处,军法处三处,其他的还在慢慢试验。
他一直身,道:“是。”
祖大寿站起来,道:“八月,我们要与归化城的蒙古联军进行联合演习,你们再将项目好生演练一遍,到时候会有帅府,内阁六部的大人们莅临,要是让他们不高兴,咱们的饷银,粮草,装备等就不要指望能要的那么顺畅。”
副总兵现在对这个也是头疼,以往朝廷那些大人们是说不给就不给,现在是一个基数上的多少,表现好,给的多,变现不好,就是基本数,这对他们这些武将来说,是一件大难题,何况,还面对各地兄弟部队的争抢。
他还是应了一声,道“是,末将会让各处加紧演练,不会给大人丢脸。”
祖大寿同样甲胄不离身,‘嗯’了声向外走,同时道:“走,去城上看一圈,让回来的将士们休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来一次二十里负重越野。”
“是。”副总兵等应声,跟着祖大寿向外走去。
三天后,准噶尔已经回到驻地,黄太吉的女真骑兵被发配到一个角落,吃都是牛羊,马奶酒,连水都很少。
图尔塔在黄太吉的大帐里,看着脸色越发枯槁,奄奄一息的黄太吉,默然的跪在那里,两眼垂泪。
他是真的伤心,他们叶赫那拉家已经好几代人跟着爱新觉罗家,不管是努尔哈赤还是黄太吉,都是一代人杰,蒸蒸日上的大金国,轰然倒塌,他们的大汗现在苍凉而死,他心里的悲痛,无以言表。
黄太吉整个人已经皮包不同,眼帘仿佛睁不开,他干裂的嘴唇动了下,轻声道:“不要哭,不要怕,我还没死。”
“大汗。”图尔塔看着黄太吉,哽咽的说了一句。
黄太吉脸上似乎想笑,但却没有什么表情,歪着头,看着图尔塔,道:“记得我那几封信,他可以保你平安的到多尔衮那里,我金国数万人的性命都在你手里。”
图尔塔看着黄太吉的脸色,深深的跪下,呜咽之声更大。
黄太吉缓缓转过头,道:“我死后,秘而不宣,将信送出去,按照我的计划走,到了宁夏镇,什么也不要说,听他们的安排,最多两个月,你们就能到安南,信给多尔衮,其他的……”
黄太吉说到这里,就闭着眼睛,一点动作都没有。
图尔塔抬起头,看着黄太吉的表情,等了一阵,试探了一句,道:“大汗”。
但黄太吉一动不动,连眉头都僵硬了。
但图尔塔知道,黄太吉还没死,悄悄的又磕头,无声的退了出去。
黄太吉躺在那,依旧一动不动,远远看去,真的如死了一般。
当天晚上,图尔塔再进去的时候,怎么也唤不醒黄太吉了。
黄太吉躺在那里,真的再无一点生息。
图尔塔跪坐在那里,压抑着哭声,痛苦了一个多时辰,红着眼出了大帐。
他如无其事的一如往常,悄悄拿出黄太吉的信,按照上面的做,果然,那些千户,百户都听他的,开始悄悄收拾行李,准备远走。
第二天,他又拿出信,按照信上说的做,离开准噶尔去明朝宁夏镇路上可能阻拦他们的那些台吉,千户,纷纷无声的让路,没有丝毫阻挡,如若没有看到。
他们一路顺畅,径直本着宁夏镇赶来。
女真骑兵的风驰电掣,他们害怕有变故,不顾一切的冲来,准噶尔还没反应,宁夏镇却吓了一跳。
一群总兵,副总兵,都尉以及参谋处,军情处等人聚集在一起,紧张商议。
一个副总兵道:“按理说不应该,瓦剌(漠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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