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自顾自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插上刚才那一嘴,自己已经在这个城市呆了两年,每天都是大鱼大肉,从来没有挨过饿。
自从两年前有了酒以后,和家人的矛盾也是越来越多,虽然男爵的待遇很丰厚,从来没有缺过钱花,但是喝起酒那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权利失去以后,他一度认为自己将会死去,但是等了一年的时间以后,自己仍然活着,而且他还更胖了,一次他见到跟随车队从什么沧龙城的地方来的老部下。
他欣喜若狂,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他拿出了几乎一个月的钱财,贿赂了他的守卫,让他单独见了那个他部落里面的族人,这小子原来就能说会道头脑聪明。
但是见了他以后却是眼神闪躲,问东说西,问天说地。最后他暴怒的想要杀人,但是那个族人确实开口说道,
“所有的族人,都很好,从来没有过的好,安居,乐业,生儿育女,还可以读书识字。知道为什么有白天黑夜。没人想要回去。”
说完之后族人就走了,而他回到家以后家里没了所有的钱财,几乎揭不开锅,跟唯一不离不弃的老婆吵了一架之后,摔门而出,去市场的酒店门前要动手强抢,被他的侍卫拦了下来。并且掏钱给他买了一瓶酒。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是的看着他的人走了,后来他走出城外,看着满眼都是绿油油的玉米地,整齐的街道,远处还有那轰隆隆快速驶来的蒸汽机车,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在这里不用担心被野兽吃掉,在这里有衣穿,有饭吃,为什么有人要跟你走。没人想要回去、没人想回去。回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回去跟那些野兽们比牙尖嘴利?没错原始人不是傻子,知道什么是好赖。知道什么地方危险什么地方安全。
想明白了以后,他有惦记起了他之前的老婆和儿女们,他提心吊胆的坐上了蒸汽机车。他怕,怕那个像鬼魅一样无所不知的人不让他去。
但是当这个神奇的铁家伙再次停下的时候,他才发现并没有人在意他,当然走出站台四处打听,看到了好几个人族人的时候,他看到的并不是闪躲,而是热情,没有了他当首领时的恐惧。
他们热情着,高兴着,给他讲他们从事着什么样的工作,家里有添了几口人。孩子已经可以叫爸爸了什么的。
而当初他藏起来的孩子,还有那些女人们,却跟自己的族人完全不同,那些女人闪躲着,并不上前与他相认。
他在她们的眼中看出了,自己并没有被忘记,而是被嫌弃,还有些许恐惧。最后失魂落魄的他游荡在沧龙城里,花光了钱财以后露宿街头。
被民兵带到了保卫处,询问了一番之后,他被送上了返回姚寨的列车。轰鸣的车轮滚滚,让他想了更多。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回来之后他不再拿走所有的家用,留下了大部分的家用自己开始在外找工作,除了打猎他什么都不会。
一次离姚寨三天路程的地方,猎鹿时竟然被一头剑齿虎盯上,亡命的奔逃。在被扑倒的一刻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一处营地之中。
还是姚氏族,自己并没有被剑齿虎杀死,他的身上有姚氏族的衣服,姚氏族的武器,还有身份牌。
那个被仇人起的名字,现眼的出现在上面。他知道那个名字怎么读,但是他不肯说,他再一次被送回到了姚寨的家中。
妻子告诉他,他的老父亲在他未归的时候,去世了。他并没有伤悲,也没有落泪,他麻木的告诉自己他是一个废人。
现在他什么都不会做,但是爱他的女人不懂他的想法,他去世的父亲以为他抛弃了他们自己回到了西方。
他的女人将每月的收入都塞到了他的手中,死活是不肯再拿,因为她怕失去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最后他就成了族母店的常客,他自己要了一个最小的桌子,每天来一份烤肉,喝一些低度的酒水,让自己头晕但不让自己醉倒。
这样能让自己忘记他是个废人,并且还不用让家里的女人担心。那个他曾经嫌弃,曾经打骂的女人,现如今成了他唯一的亲人和依靠。
放在嘴边的肉,怎么也没有下得去口,无声的哭,泪水如注般的滚落摔在地上的声音都让人听的清楚。
用那双干净的双手捂着脸,成了他作为男人尊严的遮羞布。
他的动作他的神情,他的泪水,小木木不懂,小丁丁也不会明白,沙姐看着只是伤心,但是他却触动了蛮龟。
大概半晌之后,蛮龟站起了身形,走到男人的身边举起了手中的那杯小木木倒给他的酒。
“我曾经有美好的未来,我曾经过上过我想象不到的生活,但是因为这酒,我失去了所有!但是后来我发现,并不是因为酒。”
那男人,满脸的泪痕在蛮龟的话中听到了一个看似相同的命运,但是却又不同的选择。他放下了手抬头看着眼前的大男孩。
“我把我的错误归罪给了这个东西,本身就是错误,我的一个老师说过,外物改变我们只是因为我们自己不够强大。”
蛮龟看着手中的酒杯,眼中充满了自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去过西方!如果你绝的,你还想做点什么!可以去家族学院找我,我叫蛮龟!蛮人的蛮,乌龟的龟!”
说完蛮龟就走回到座位上,一脸淡然的看着小木木,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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