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举不眠不休,将视频录像一帧帧看了三遍,仍未从中发现猫腻。他不得已,打算开始进行下一步:从头开始排查视频中出现的人。
在此期间,小伍找到了何晶。
周险此时此刻便如暴躁的火药桶,一丝火星就能整个炸开,若非方举拉着,他差点直接抡圆了拳头揍上去。
方举也很焦躁,他将乱得如同鸡窝的头挠得更乱,找周险借了支烟咬在嘴里,看着面前神情瑟缩的何晶,沉声问她:“你是怎么混进去的?”
何晶被小伍找到的时候还在睡梦中,被几个彪形大汉一路押了过来,吓得说话都不灵光了:“我,我跟陈恪一起去的。”
当日何晶被方举劝退以后,本是打算回鹿山。但在此之前她与陈恪一直保持联系,平日里两人讲些真真假假暧昧不清的话。陈恪听说她辞了职,就说自己在校外租了套房子,让她过去合租,他帮她找工作。何晶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后来陈恪一幅画被一个文化商人看上了,两人聊了一下,彼此都觉相见恨晚。那商人打算运作陈恪,就先领他进圈子混个脸熟。一来二去,陈恪作为什么“国画新秀”,也受到了聚会的邀请,何晶便跟着她一起去了。
方举听完颇觉郁闷,客观上是何晶破坏了整个计划,但此事也并非是她主观意愿,他看向周险:“险哥,怎么办?”
周险将烟掐灭了,嘱咐小伍:“先看着她!”
小伍将何晶带出去了,方举打了个呵欠,继续去看视频。
许杨已经出院了,暂时跟周险和方举住在一起。这几日大家都昼夜不息,情绪低迷。许棠的下落没有一点线索,陈一鸣又不再打电话过来,大家都好似没头苍蝇一样,找不到任何出路。
许杨倒了杯热水,在沙发上坐下。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装满了烟屁股,他端起来倒进垃圾桶里,劝了周险一句:“险哥,少抽点吧。”
周险”唔”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看着手头上关于陈一鸣的资料。
许棠坐了片刻,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一看,来电人是许母,顿觉脑袋都大了。这几天许母联系不上许棠,许杨只能扯谎说她出去培训了,但许母问起具体地点和时间,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是以如今已看到这个号码便觉心虚。
许杨接了电话,正要照例寒暄几句,许母却直入主题:“你姐给我打电话了。”
许杨一愣,立即按了扬声器,将手机搁在茶几上,“她说了什么?”
周险注意到他的举动,放下手中资料看过来。
“她在海口培训,说过年可能不回家了,你几时回来?这都二十五了,试还没考完?”
“我,我过两天吧,我们还要训练。”
许母“哦”了一声,“你们真是,一个二个的也不着家,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成天都在忙什么。”
“妈,”许杨看了周险一眼,“我姐还说没说什么?”
“哦,她说她给我买了对耳环,在她卧室最里面那个抽屉里,夹在最底下那本书里头。”
“还有吗?”许杨急切问道。
“没了啊,还有什么?你赶紧回来吧,到时候雪下大了,路也不好走……”
许杨挂了电话,跟周险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站起身,朝卧室走去。方举摘下耳机,见他们神色匆匆,好奇问道:“怎么了?”
周险和许杨都没回答,方举放了耳机站起身也跟上前去。
周险将最里面的抽屉打开,里面放着几本书,一些杂物。他抽出最底下那本书,抖了抖,没发现所谓的耳环,只夹着一张书签。
这结果丝毫不意外,许杨想了想,“她说的话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
周险紧抿着嘴,没说话,翻开书签所夹的位置。这就是当日许棠天天抱在手里的唐诗大全,夹着的那页是李白的《江上吟》和赏析,粗看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周险研究了一忽儿,递给许杨,“你看看?”
许杨接过,喃喃念着诗:“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
他将诗反复念了几遍,没有任何收获,抬头迎上周险的目光,沮丧地摇了摇头。
方举往前一步,也朝着书页上看了一眼,上面除了“棠”这个字拿铅笔圈起来了之外,再无其他任何标记。
许杨不死心,将书拿回来又仔细翻了翻,书中有“棠”字的地方都被做了记号,但除此之外,并未特殊之处。他叹了口气,将书往桌子上一搁,“再翻翻抽屉吧。”
周险却不说话,眯了眯眼看着方才被他拿出来顺手放在桌面上的书签。
许杨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书签造型可爱,是个卡通长颈鹿的形状。
许杨目光一亮,脱口而出:“鹿山!”
方举不由笑了一声,“我们也是,越急越乱。嫂子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可能提前在书里面做记号?都说了是夹在书里,我们还非得去咬文嚼字!”
知道了许棠现在鹿山,便如一线亮光照进了目前一片混沌的局面。三人当即收拾东西赶往鹿山,让小伍暂时留在枝川接应。
——
许棠感冒没好,睡了一晚,第二天反而越发严重,到夜里又发起了低烧。陈一鸣离开鹿山了,唐虹不敢擅自请医生到别墅来,只给许棠喂熬了姜汤,又用土法帮她捂汗。捂了几个小时,烧总算是退了。唐虹给她煨了汤,许棠喝了两口觉得反胃,又尽数吐出来。
唐虹又去给陈一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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