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平静
小龙女觉得自己永远忘不了，她和孙婆婆一起冲出去的时候，看到浑身是血已经昏迷的师姐，还有左手手骨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的师父也是同样昏迷的躺在那里。
“龙姑娘，一起进去吧！”孙婆婆看到小龙女呆呆傻傻的样子就是有些心痛，不知道这孩子以后会怎么样，叹了口气，孙婆婆还是扶着林玉往前走。
林玉是已经完全忽略了站在一旁的小龙女，因为她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李莫愁忽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生生的被挖掉一块儿似地。李莫愁双手相叠的放在胸口，指甲已经是青黑色的了，嘴唇发紫，胸前的衣襟已经是敞开着的，上面用不少的布条包裹着。只有那微弱的气息还在证明，躺着的人依旧还活着。
“有两条肋骨断掉了，这些都不是问题，只有那毒……”孙婆婆迎着林玉疑惑的眼神说道。
听到这话林玉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左手，又看了床上的李莫愁，制止了孙婆婆下面的话。
一旁的小龙女两眼有些发直的盯着床上的李莫愁，脑海里一片空白，看着师父林玉坐到床前，有些吃力的用旁边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师姐青黑的脸。小龙女就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坍塌，就更恨自己的无能，若是自己可以强一点，就不需要孙婆婆再保护自己，在面对这样的强敌的时候也可以出一份力，想到这里，小龙女不顾孙婆婆诧异的眼光从房里跑了出去……
过了将近一刻钟，林玉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突然说道：“孙婆婆，不能再拖了，既然逼不出来，那就……那就放血吧！至少先抱住这条命吧！”说完这话，林玉一下子像是苍老不少的样子，孙婆婆听到这话也是一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这句话也让刚刚回来的小龙女听到了，满怀希冀问：“这样师姐就会没事了，对吗？”说完，几步走到李莫愁的床前，半跪着，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李莫愁的脸。
听了这话林玉和孙婆婆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是有些着急林玉一连咳嗽了数声都没停止。小龙女看着依旧脸色很凝重的孙婆婆和师父林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神暗淡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回想着和师姐在一起的时候……
“龙儿，你先出去吧！在这里你帮不上什么忙的。这里有为师和孙婆婆在，你还是先出去吧！”
“可是，师父……”
孙婆婆将小龙女服了起来说道：“龙姑娘老婆子桌子上有几副伤药，你煮好端过来吧！”
“既然孙婆婆这么说了，你就听她的话吧！”林玉一直看着床上的李莫愁，想也没想的就接口说道。
小龙女见到孙婆婆对她拼命的使眼色，也知道自己这次是不出去不行了，看了看床上的师姐，小龙女虽然很是无奈，但是还是出去帮着熬熬药什么的，她也知道自己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一从李莫愁的房间里出来，小龙女就有些虚脱的靠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小龙女不想离开李莫愁，她不知道自己的师姐还能活多久，忽的小龙女想哭，可是眼睛干干涩涩挤不出一滴泪水，只得有些落寞的朝孙婆婆的屋里走去……
李莫愁房里，因为李莫愁伤了肋骨不宜挪动，所以林玉命孙婆婆将李莫愁的鞋袜取下，一掌相抵，驱使内力进行逼毒。分别在双手腕处和颈部开了约一指宽的小口，将几处大穴封闭起来，以用来保护脏器。
一个时辰过去，一些残存在小支小脉中的毒确实随着血液流出来不少，但是那些已经流入奇经八脉，和身体各处大穴的毒依旧没有减少的样子。林玉看着有些虚脱的孙婆婆问道：“莫愁还能坚持的住吗？”
孙婆婆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再用这法子了，本身这法子就是清理余毒用的，像这样全靠放血驱毒是不可能的，不过看样子命是应该能保住的，若是能恢复内力就更好了，这样保命的机会又增加不少。”
“你看，莫愁能醒来吗？”
“有大半的机会吧！”
听到这话林玉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没一会儿，小龙女端着汤药进来了，孙婆婆接过一碗闻了闻问道：“两个方子都熬了是吗？”
“恩！”
“将你的那一碗端给你师父吧！你师姐的这碗我来喂吧！”孙婆婆强打起精神说道。
三个月以后，终南山后山的小湖旁。一声巨响之后，小龙女收起了剑势，朝着不远处的树下走去。
那里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眉宇间满是倦容的少女，少女一身的黄色轻纱薄裙，但是却是将周身都被裹在一件黑色的斗篷之中，只能从小小的缝隙中才能看得到。天空中大大的太阳好像一点儿也没让少女觉得热似地。
小龙女走近少女的身旁，慢慢的半蹲下来，将少女藏在斗篷之中的手拉了出来，放在嘴边呼了几口热气。
“累了吧！若是累了就去吧！师姐念书给你听。”
没错，这个少女就是李莫愁。
经过上次放血之后，足足过了七日才醒来，但是由于中毒的关系，身体已经是残破不堪了。
休养了一个月之后，李莫愁早已了解了自己的情况，却是发现师父林玉依旧是重伤未愈，就想到《九阴真经》疗伤篇，来帮助师父疗伤。大约又过了半月，林玉的伤算是大好了，可是明显的经过这次，林玉的身子也是大不如前了。
李莫愁曾就林玉的身体问过孙婆婆，孙婆婆的回答是，“已经折了寿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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