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就知道你们不相信!”宁冬耸了耸肩,似乎颇为无奈的表情让三人很想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白晓生苦笑道:“不是我不相信啊,那本书在下也看过,实在……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有人能从那本书上有所感悟。”
慕容奇怪的问:“这本书有什么不妥吗?白兄为何一脸惊讶?先前白兄还说三百年前有书院弟子灭人满门后顿悟,宁兄就算是看闲书顿悟似乎也不算出格吧。”
“那怎么一样……这书,这书是春宫类的话本闲书呀!当年我初入书院,还专门手抄了一份,夜夜研读,我怎么没有顿悟?”
宁冬实在没想到白晓生当初居然还手抄了一份研读,不禁大为尴尬,他之所将这本书抛出来,想的就是这种书在书院应该没多少人看,毕竟书院讲究风仪,就连柳昊找麻烦也要先扫清首尾才行。这种春宫闲书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低俗之物,没想到还有白晓生这种奇葩。
“机缘巧合,机缘巧合!”只能这么解释,再要问他,非得逼出人伦大道的说法来不可。
好在几人没有继续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既然知道宁冬已经引气六层颠峰,想必明天他上台以后,柳昊便该知难而退了。于是三人便匆匆告辞离去了,只是白晓生最后特意向其寻问了那本小黄文的位置,想必是要再去研究一番。
待几人离去后,宁冬的舍友们鱼贯而入,虽然没人指责他,但却大多眼神不善。宁冬懒得跟这些人夹缠,便寻了个安静的地方练习书院传授的“五行拳”,这套拳法大开大合,本是书院用来给弟子打熬筋骨所用,前任修行刻苦,倒还算熟练。
拳为金、脚为木、进如火、守如土、身法若水。这便是五行拳的基本纲要,辅与体内真气,颇有几分威力。前任对这套五行拳下过苦功,宁冬使出来倒也似模似样。特别是几个进攻的招术,在《道气诀》的配合下,更是平添了几分威力。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夫子授课结束之后,全书院都知道丙舍几个不知死活的弟子得罪了乙舍的一名引气六层弟子,并且决定上台论道的消息。
这个消息,自然是宁冬让白晓生放出去的。他实在不愿意在柳昊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于是干脆让柳昊提前知道,也省得中间还要扯皮。
果然,午休时分,书院的斋长受理了柳昊的申诉,并且在看过幻留石上的证据后宣布下午休课,所有书院弟子均需要到论道台观战。
“山长,这样真的好吗?”
书办处,斋长恭敬的弯腰询问着躺椅上一位鹤发童颜、红光满面的老者。这位老者,自然就是花溪镇道门书院的山长。
“安静得太久了,总要有些动静才是,否则,就真成了书院了。”
“是,弟子明白了!”斋长领命行礼,准备告退之际突然又听见山长说:
“我听说姓柳的那个小子有所感悟,如今已是引气六层的修为了,正急需大量灵石丹药巩固修为,可有此事?”
“这……确有此事!”斋长不敢说谎,只不过脸上不知何时已布满汗水。
“呵呵,既然有些资质,那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一二,执事处并未做错什么,不过毕竟是书院弟子,纵然照顾,也要考虑到各方反应才好……”
“是!”
“对了,丙舍有个叫慕容青云的……”话只说到这里,便没了下文。斋长等了许久,隐隐听见摇椅方向传来一阵规律的呼吸声,这才悄然退下。
出了书办处的大门,斋长突然招了招手,一名执事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斋长身侧,垂首恭敬的静立着。斋长从他身边经过,淡淡的说道:“山长大人提到一个丙舍弟子,名叫慕容青云,想必跟子郡慕容家有关,告诉负责的仲裁执事,此人不能死,便是伤……也不能重。”
想了想,斋长又道:“另外,该给柳昊一些照顾的便照顾到,毕竟书院难得有弟子感悟后冲脉成功的。早晚都是甲舍的人,跟一帮丙舍的泥腿子抢食,有**份……”
斋长从同到尾,都没有看一眼那位执事,像是在自说自话。而那执事,也从头至尾没有回过一句话,仿佛斋长说的是什么,他全不知道一样。
宁冬是第一次看见论道台,这座隐于书院后山的论道台实在是宏伟的有些过份,比起前世的泰山封禅台虽然规模小了许多,但就气势上却不遑多让。
负责仲裁的执事就站在论道台的正中,看着周遭密布的学子暗自叹息。论道台已有数十年未曾开启,如今好不容易重启论道台,却是为了丙舍弟子辱骂乙舍学长这种破事。
若不是执事处强行安排下来,依他的脾气,无论如何都不愿论上台仲裁。这种道门先圣用来探讨天地大道的地方,如今居然沦落成解决弟子纷争的所在,不得不说,道门实在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
更何况,这种事情,居然还专门让执事处打了招呼,要尽量照顾着那个乙舍的学生,同时还要保证一名引气二层的弟子全身而退。蝇营狗苟到如此地步,也怪不得人才凋零。
只不过仲裁虽然气恼,却终究只能化做一声长叹。如今天下修行资源大多掌握在几大宗门手上,道门虽然日渐势微,但总比沦为散修要强上许多。如今身在矮屋檐,岂能不低头。
“经书院斋长判定,丙舍学子辱骂乙舍学长一事证据属实,同意乙舍弟子柳昊上台论道,丙舍弟子不得拒绝,否则废去修为,逐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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