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们不服,不过身为书院弟子,既然有心论道,便得拿个章程出来!”柳昊摆了摆手,脸上不屑之色一揽无余。
“谁,谁说要与你论道?”
“就是,你身为乙舍弟子,跟咱们丙舍弟子论道,还要不要脸了?”
一听柳昊的话,所有丙舍弟子口上嘟嚷,却也不敢再上前争辩。书院规定,弟子间不得私下寻衅斗殴,若有争执,可请书院执事为仲裁,坐而论道。
“咦?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宁冬有些好奇,低声问道。他问的人,自然是一直缩在他旁边的那位同窗,话说刚才就属这人离宁冬最近,那些花样繁多的污言秽语,也正是来自此人之口。
“还骂?没听人家说要跟咱们论道吗?”
“论道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何必怕成这样?”在宁冬看来,论道这种事跟前世的学生组织辩论没有什么区别。
“不怕?”那位骂人十分犀利的仁兄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宁冬,随后摇了摇头道:“你以为上了论道台,就只是大家闲话家常不成?死在论道台上的,可不是一位两位!”
“会死人!?”
“废话!不死人大家上去胡说八道一通,谁定输赢?生死一瞬,仲裁即便出手相救,也未必能保万全!”
“哼!不敢论道,却敢无端辱骂学长,尔等当我们是死人?”旁边一直作壁上观的几个乙舍弟子突然冷哼一声,指着丙舍弟子道。
柳昊向那人拱了拱手,示意无妨,随后笑道:“好歹我也在丙舍呆过,诸位学弟的想法我也多少知道一二,恐怕是觉得书院最讲证据,此事纵然上告斋长,恐怕没有证据之下最终也是落个法不责众的结果吧。”
“哈哈……”柳昊轻篾的冷笑道:“不过……诸位有所不知,既然深知丙舍学子的德行,本学长身为诸为的前辈,又怎会不做一点准备?”柳昊轻轻拍打着手中折扇,随后居然从合拢的折扇顶部取下一截东西。
扬了扬手中的物件,柳昊接着道:“此乃镇上百巧商会炼制的废品,名为幻留石。激活后可留存数息影像声音,时间虽短,却是传递信息的无上妙品。只可惜这东西只对引气期修行者生效。不过……以丙舍学弟的资质,总不会突然有人突破至化元,生出道气护体吧。”
说到此时,柳昊将手中幻留石一收,冷哼一声音道:“一群废物!现在给你们两条路选,一是将本月的份例分出一半,双手奉上。要有人舍不得倒也简单,尔等辱骂学长,便按书院规矩,咱们论道台上决个高低。我倒想看看,你们这群废物有几个能活着下来!”
上当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看似意外的事件居然是柳昊一早设下的圈套!
先是以学长身份责问不尊礼仪的学弟,后虽然语气不佳,但也提出要指点后进学弟。反而是丙舍的一群学生不守尊卑,失礼在前,辱骂学长在后,还留了证据。依书院的规矩,柳昊确实有权以学长身份向丙舍学弟申请论道,而丙舍学生不得拒绝。
这时,几个身着月白色长衫的甲舍弟子似乎看到这边有些不妥,正走过来准备询问。柳昊突然温和一笑:“诸位学弟,想必此刻还有些为难,不打紧,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正午回话就好。当然,不回话也是一种回话。”
说完后招呼一声,几名乙舍学生扬长而去。几名甲舍学生过来问发生何事,见一群人吞吞吐吐,也没了耐心,挥了挥手便打发他们离开。
来时兴高采烈,回时愁云惨雾。这恐怕就是丙舍学生如今的心理写照。
还在路上,一群人就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息事宁人,损失半月份例换个平安。而另一派人则认为柳昊此人阴险无比,既然拿了把柄,绝不会就此罢休,恐怕只要还在书院呆一天,这事就没个完结。
没有人愿意将一半份例双手奉上,更没人愿意去论道台与人搏个生死!宁冬也不愿意一来就跟人死磕,但相比那群主张息事宁人的,他更认同另一种主张。人家既然费了这么大功夫设套,又找了几个乙舍同窗作证,恐怕这半个月的份例是绝对喂不饱这几人的。
心里拿定了主意,宁冬赶紧扯住先前那位精通人事的仁兄问道:“兄弟贵姓啊,打听个事行吗?”
“我姓白,叫我白晓生就行,咱们同窗之间不必多礼,有事直说!”
“好名字……我想问,有关论道的事,书院可有记载?”
“应该有吧,不过藏书楼里的书委实太多,恐怕不好找。再说去藏书楼一天要一块灵石呢!就这事?”
“不全是,要是可能的话,我想顺便看看有什么秘籍没有!”宁冬随口说道。
“秘籍?”白晓生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宁冬,然后说:“藏书楼内藏闲书数百,杂书上千,就连春宫**,恐怕也能找到几本,可若要说秘籍……哈哈,要有这东西还轮得到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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