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很容易,人总会有要死的那么一天,萧寒只是没有想到刚才还同他说话的郭敬言此刻会了无声息的倒在地上。他看了看薛海和何非踟蹰的向前走了一步,却不想何非横臂便将他拦下,萧寒微微一怔,偏头望了望何非,眼中有些不解,那人却只是直直看着郭敬言的尸体不语,手却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大人——”牢头冲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景象,“去叫福伯过来。”何非的声音略显低沉,他慢慢的看了一眼牢头,那牢头一个灵机转身便跑了出去,何非又将视线移到萧寒的身上,带着一丝阴暗他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不会有问题的吗?”
萧寒的脸上也透着不解:“怎么可能,就算不是靡梨蛊这个药也不可能让……”
“萧寒!”何非厉声打断他的话道:“你其实根本就不确定他是怎么了吧。”何非一步步的走向萧寒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萧寒垂下头道:“我确实不确定他是中了那种蛊,但是……”
“大人,福伯来了。”那牢头带着福伯匆匆的跑进来见到眼前的阵势被吓了一跳,何非淡淡的看了福伯一眼道:“有劳福伯了。”何非静静的让开挡在萧寒的面前不让他接近郭敬言于薛海,那牢头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薛海慢慢起身将郭敬言放在地上平躺,看着福伯上前握住郭敬言的手腕接着脸色大变:“这,这……郭捕头怎么……”
感觉不到一丝脉搏的跳动,没有一丝气体呼出,那人分明是已经死了。福伯突然有些无措,急忙扶起郭敬言去探他的动脉处,半响才站起来脸色黯淡:“大人,请节哀。”何非的身体晃动了一下便不再说话,薛海握着手中的剑猛然出鞘直指何非身后的萧寒,众人被他吓了一跳何非道:“做什么?把剑给我收回去!”
“大人,他害死了敬言!”薛海的脸色浮着一丝怒气和一丝癫狂,何非隐约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一时却也想不起来,想到这里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闷,“把萧寒给我关到大牢里面去!”
“啊,我……”萧寒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薛海握着剑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放下,那牢头见大人发话连忙拉着萧寒往外面走,道:“萧先生得罪了,这边……”那间牢房距离郭敬言所待的牢房不过隔了三间,萧寒回头还能看见何非和福伯说着什么。他走进牢房看见那牢头锁上门,不远处的声音慢慢变小,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下来。
萧寒知道他们已经离开带着郭敬言的尸体——想到这里他不由的低下头来。四周安静的诡异,思绪开始发散,他抬起头看着上方,墙角上蛛网密布,不知蛰伏了多少危险。萧寒捡起一根稻草慢慢的折断,一切归为寂静。
福伯跟着何非的后面走出了牢房,还不时回头看了看抱着郭敬言尸体走在他后方的薛海,眼底划过一丝疑惑。“福伯。”前面的人冷不防的停了下来,让福伯差点就撞了上去,福伯稳住身形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福伯是衙门的仵作兼任医师,他在这里工作了许多年,何非初来平安镇也都是靠他的提点和照顾,所以对福伯何非还是相当尊敬的。“敬言的丧事烦劳福伯准备了。”何非拱了拱手朝福伯说道。
“大人,大可放心。我……”
“大人——”何非的眉心一跳听出这般大呼小叫之人就是昨天那个大喊郭敬言杀人的衙役,不由有些恼火,这般大惊小怪的人是怎么做了衙役。那衙役几步跑了过去道:“大人,大事不好了。那个柳娘不知道从何处得知郭捕头杀了青儿,现在正带着人在衙门口大闹!”
“什么?!”何非一把拉住那衙役的衣领道:“谁传出去的?!”何非的声音有些有些沙哑,墨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那衙役只感觉背脊发凉,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句:“不,不清楚……”
何非慢慢的松手,没有回头福伯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略显低沉的声音:“福伯,你先回去吧。”何非慢慢的向大门走去,突然死去的郭敬言,现在还在大牢关押着的萧寒,门外闹事的柳娘……何非在大门前停住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推门,喧闹声瞬间停止,柳娘带着不少人站在门口,大多是龟公和姑娘们,也有来为红颜来帮忙的纨绔子弟。不少乡亲在不远处看着,衙役们将那些人挡在门外,柳娘见何非出来立刻就冲了上去。
“大人,我希望你给个说法我,我……”
“三天,三天后我给你一个答复。”何非面无表情的说道,柳娘瞬间被他的话语所噎住,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得道:“何非!我叫你一声大人是尊敬你,你可不要太过分!”冷眼看着柳娘那张因为怒气而扭曲的,何非慢慢的伸手,那将手掌摊开,手中放着一个碧绿的玉佩,柳娘瞬间变了脸色,何非慢慢的靠近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我不希望事情闹得太大。”
柳娘的表情变了又变而后道:“既然大人如此说,柳娘自是给大人一个面子。”她回头对着其他人道:“有劳各位了,我相信三日后大人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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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冷的月光透过木窗照在地上,火把的火焰跳动着,那些看守大牢的衙役们也已经熟睡,雾气慢慢的从木窗的缝隙透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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