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和鹤千行也一齐注视着周康诚。≥8他们心中隐隐猜到了,周康诚有何打算。
只见周康诚的右手攥紧成拳,拳上青筋暴起,咬了咬牙后再说,“我想跟着道长或这位大哥一起行走江湖,练就一身本事。将来查找真凶,亲手为我爹娘报仇!”
听之,鹤千行也立马表态,再次潸然叹息说:“康诚,我们不反对你跟着我们,也愿意传授你本事。只是你写本事,不能完全为了报仇……”
周康诚的唇角又抽搐几下,依然紧攥的拳头,透着他性情的倔强、报仇的决心,但是他没有再说话。
直到好一会后,他重重的跪到了地上,双膝跪地,泪光潺潺对前方鹤千行说:“道长,如果不能报仇,我还不如追随我爹娘而去……所以希望道长您成全我,收我为徒……”
见周康诚如此,金戈的两道浓眉不由得拧得更紧。因为他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初来异世,身份也是孤儿。
“道长,再收一个徒弟,给如歌当师弟,也挺不错……”于是,金戈替周康城说话,满足他的请求。
尽管还有一点,金戈的心里并没有想明白,可是他依然决定将周康诚带在身边。即:杀人者把周焘夫妇都杀了,为什么又要留下周康诚?斩草除根将周康诚一起杀了,将来也就不会有人一定要找他报仇,这样不是更好吗?
鹤千行又思忖了好久。最终,他也点头答应了周康诚的请求,说:“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暂且收下你这个徒弟吧。”
其他的话鹤千行暂且不多说。往日他收徒弟,首先还得考验那个徒儿的品行,因为他们道家讲论道、讲出世、讲自然、求逍遥、弃造作、执于心。若身上戾气和杀气太重,他绝对断然拒绝。而今天对待周康诚,他破例一回。
周康诚一听,脸上又浮现一丝欣喜而感激的神色,然后他向鹤千行连续磕了三个响头,说:“多谢道长,多谢道长!哦不,多谢师父……”
鹤千行依然不语,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略有所思。
傍晚时分,金戈和鹤千行回到海边酒楼。
见到他们现在才回来,而且脸色非常不好,史如歌又赶紧关心询问他们,“金戈、师父,你们去哪儿了?之前还说很快回来,结果一去就是一整天,用膳了吗?”
此时龚子期和易浊风、唐钰莹和骆姝帘也在这里。金戈和鹤千行回来这么晚,他们也感到奇怪,也想知道这一整天他们干嘛去了。
金戈刻意看了看史如歌。他那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唇边咻着一抹冷笑,说:“我们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那片大树林,另一个是县衙。”
当他说的时候,在场的众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虽然没有看他,但是都认真听着他讲话。
“哦?你们又去这两个地方干嘛?为了帮助死去的周大人吗?”一旁的唐钰莹接着询问。
金戈又看眼唐钰莹,同时他跟鹤千行走到她跟史如歌的这一桌坐下,随后回答,“嗯。”
“那结果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唐钰莹又连忙追问。此时她凝视金戈,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颦一笑皆显得动人心魂。
金戈说:“周大人的妻子也死了。而他的儿子,我们将他带回了县衙。暂且他就待在县衙。”
“啊!”史如歌又是一阵惊讶。原本她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可是在这一刻,她的脸色又立马变得微微泛白。
鹤千行跟着点头,补充金戈的话,告诉众人,“周大人的儿子周康诚,以后也是我的徒儿。明天我们出海,他随我们一道。”
随之,众人又沉默下来,并且神色不一。不过他们不是反对周康诚跟他们一道,而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具体哪儿不对劲,他们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很怪异。
金戈和鹤千行都没有吃午膳,趁众人不语之际,他们唤来店小二,点了一些酒菜。
下午这酒楼的第二层,也被龚子期包下来了。所以这会儿,坐在这里的,完全就是他们这伙人。
也就在他们沉默无语时,一阵上楼的轻盈脚步声,传入他们耳朵里。
自然而然,他们纷纷循声而望,望向楼梯间。
紧跟着又有一个低沉浑厚且富有磁性的年轻男人声,传入他们耳朵里。
“请问金戈金公子、龚子期龚公子,是否在这里休憩?”
当这个声音刚刚落下去时,一个年轻男子以及一个年轻女子,已然跨上楼来。
当他们两人面向众人时,众人也看清楚了他们的面容。
只见男子身着白色布衣,而且那种白,白得发亮反光。手里还拿着一把白色折扇,这增添着他身上散发的儒雅书生气。他浅黑色的眼眸显得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淡红的薄唇。仿佛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还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
透出他走路的脚步、说话的口气,众人也判断得出,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而他身后的女子,穿着紫色的衣裙。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气质的话既是那么的端严秀丽、又是那么的冷若冰霜。并且女子手中,抱着一张大琴。
“是她!”
“是她……”
史如歌和唐钰莹见之,立马便认出了紫衣女子,即那天晚上她们在规禾镇见过的张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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