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疆这是借物喻事,何首乌又名首乌,无首成乌,针对你大鸣,口气不小,去口去眼。“口”字意说,指代使节,两国交战不杀使节,他倒要拿使节开刀,已经狼子野心。“鳴”字无口再去眼,则是直指黄龙,其目的昭然若揭。
则大鸣回书亦不能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微笑道:“不如挖株茴香去掉叶子送过去。那么,我们就此别过。”说着便起立拱手道别。
紧绷的脸不经意间流出的笑意像是初春化开的雪,又如河上呼啦融掉的冰,仿佛下一秒便能拂过温软的春风,那样令人心悸。
一时有些恍惚,水吟风啧叹一声“妙”,却又为随即而来的话语心中着恼,立时站起。掩盖心里那丝不爽,露出无赖般笑容,伸出一条手臂挡住,道:“不急。你解了我大鸣的难题,自是我大鸣的功臣,若不让你去领赏,就显得我这个王爷小气了。”
华光顿时身形,摆出警惕姿势,微仰着额头,双眉一点一点皱起来:“王爷出尔反尔?”
他真的很喜欢皱眉啊。水吟风这么想,这样的人若是不如意,怕是再难得见一次笑颜了罢。
但是放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自然不是,嗯,这月余添了副清淡的碗筷,王帝问起来,本王是说游历时在东边结交了个朋友,他便想见见你。这个呢是君命实不可违。”做出一副为难。
“你定是诓我?”华光不中计,往椅子坐下,心早凉了半透,“你留不住我。”
没由来一阵不安,他捏着自己的衣领,很是苦涩。昨夜那番酒后真言,他彻底明白了这人的心思和焦灼。命运作弄人,谁让他天生寡淡,他爱的人不可能会是男人。该是他说得不明白吧,他必须说得清清楚楚。
迟迟不待回答,华光抬头见着一双幽深的眸子,竟见这人在自己面前为难地咬着下唇,第一次露出无力的神情。忽然他单膝跪下,捏住华光的双手,眼里隐隐透着狠戾,话说得炽热动情:“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就不愿意试一试呢?如果你愿意,这个王爷我也不要,我跟你去大启,你做什么我都陪你,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我一定护你一生周全……”
“不!”这都是什么胡话!水吟风真是痴了傻了,说什么呢!原不该有的感情,现在不能再蔓延了。掌心的热度使华光一度难以挣出,终于鼓劲反手握上他的手,指节分明,温厚得恰到好处,却是他不能抗衡的力量。再不抽手,就再也不能抽手了。
像碰着烫手山芋似弹开,浮在空中,心怦怦直跳。
“不要这样!我不是你的……良人,我不会喜欢男人的,而且我……是有妻室的,王爷,我说得够明白了吧。”
适当的着重让这番话添了情绪,雅润的嗓音像是浸了冬季的山泉水,凉得彻骨。如一柄柄利剑将水吟风的心穿刺得七零八落,几乎看不清原样,也丢失了最后那点渺茫的憧憬。
莞尔一抹冷笑,他起身将视角转成俯视,重新掌握控制权,再一次抓住两把细腕,这一次毫无怜惜之情。酸痛爬上臂弯,让华光神色一失,人影随之覆下,耳根发痒。
“那么,我就更不能放你走!”
异常冷酷和决绝。
自觉被耍弄,华光的心如坠深渊,怒火窜上面门烧得两颊红嫩,胸膛一起一伏,喘着气,只说得出:“你……你……”
醒时天色渐晚,稍微转身浑身上下钝痛不止。榻面一扫狼藉,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还很秀丽。原是侧躺着的,华光想起来喝水,不料右手一发力,整条胳膊都带着疼,立时又倒了回去。
“别动。”
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对面响起,水吟风摆了张案几铺开画卷,正徐徐勾勒丹青。
实际上他也懒得动,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管一切事情。很快,听见毛笔搭得一搁,他声音比刚才沉了三分。
“你总该和我去面圣了吧。”
华光翻了个身背对,不做言语,倒又牵着身上一阵痛。
“朱砂蛊,想不想听有何妙用?你看看自己右手腕处是否有一圈朱砂红痕。”
华光顺着话一瞥,腕上确实绕着一圈比臂上的石榴红更深的颜色,不禁起疑,仔细一看附近隐约现着淡粉的梅花图案,再一看已然不见。竖起耳朵听,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恼羞成怒。
“大鸣王族会给喜欢的后妃种上朱砂蛊,这是本王的记号。”顿了顿,唇角一扬,“每当情事高涨时你这朵梅花绽放娇艳欲滴,便可让本王四季欣赏……”
“下流!”华光怒目而视,忍痛坐起,心头苦,湿润的眼眶再次盈出泪水,颤抖道,“你让我死!”
“死也可以。”水吟风知其心性,早有了对策,指着桌上一个白色瓷瓶轻描淡写,“里面就是大鸣最毒的毒药,什么时候受不了了就喝了它。”
“不过。”他突然挑起眉毛,邪佞笑道,“我在朱砂蛊里加了些佐料,你若寻死,必定百蚁噬心生不如死,七窍流血直至七日才死。”
华光只觉头皮发麻,恶寒袭来不禁打了个哆嗦。好狠!竟连死都要这般折辱他!
“怎么?不敢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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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头一击,华光更是觉着备受屈辱,摔下床,踉跄扶到案几前,将那小瓷瓶塞入衣袖,一字一顿:“好啊,最毒的毒药。”轻蔑地注视水吟风,咬牙切齿,“总好过一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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