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构放在一个完全空荡的地下倒是很合理,然而黑木崖下面的空间如此之大,脚手架的结构完全不够触及底部。
那么脚手架下面又是什么?
她又翻开笔记,这才发现脚手架的稿子并不是最后几页,后面有起码十页的内容都被工整的用尺子撕掉了,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是个用圆珠笔用力勾勒了无数次的阿拉伯数字8——当然,它是横过来的。
“这是无尽标志,infinity。”楚时眠的手指拂过标志低声念。“无尽……黑木崖的最下面是无尽。”
标志画得非常潦草,苏默仿佛是在没有任何头绪或者形容方式的前提下,才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上用这个无尽标志充数。沈连城问。“那个词是什么意思?”
“是无限,广义物理上是无限大的空间或者无限长的时间。”楚时眠说。“或者……苏默研究出了别的意思。看起来她早年一直在追寻这个东西,通过无数的线索确定了这个东西在黑木崖的下面……然后就去了那里。”
她揉了下眼睛,回头问沈连城。“她当时是一个人去的吗?”
“应该不是。”沈连城说。“因为有一队伙计跟她一起失踪了,我当时不知道她是去下地的,还以为是在什么考察的地方遇到了天灾……现在想想他们大概是一起下的墓,同时出的事。”
楚时眠扶着额头坐在那里,微微闭着眼睛。沈连城站在后面,静静看了她的后颈一会,说。“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我们之前可能错过的思维盲区。”楚时眠说。“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两拨人折在黑木崖下面了。在你告诉我的过去里,黑老四那一次动身,并不是为了钱。而现在看来,苏默去那个墓的目的显然也不是钱,而是这个标志……这显然是比财富更加重要的东西。”
“这前后两批人,有着同样不要钱的目的,同样谨慎的心思和经验。”楚时眠接着说。“但他们去了同样的地方之后,同样都是失踪的结局……这个结局,我们以前很可能都想错了。”
“去了墓之后就渺无音讯,除了出事,难道还有别的结果?”沈连城皱眉。“难道都集体穿越了?”
“他们真的出事了吗?失踪是无法证明一个人死亡的。”楚时眠缓缓回答他,又看了一眼那个无尽符号。“你确定他们是死在那里了,而不是自己不想出来?”
……
平心而论,我不是个太能应付的来高档场所的人。
这个高档的范围不包括大型夜店和男子会所,反正那些地方我这辈子大概也不会去哪怕一次了。至于其他类型的场所……就比如我现在跟顾云水坐着等顾传龙的这个茶楼包间,竟然藏在商业楼的顶层,落地窗看出去就是外面的星海广场和无限大海,房间的装潢全部都是古风古色的实木,也不知道怎么建在楼顶的。
但我不舒服的理由不是这个:当你看见酒水单上六千六百六十六一壶的极品松茸汤的时候,哪怕你心里明白不是你结账,你也会拘束的……只能说城里人的生活不是很懂。顾云水看我紧张的样子,又拿起壶给我倒了一杯过来。
我心情复杂的看了看顾云水。“……我渴望朴实无华的爱情。”
“别贫嘴了。我爸就这习惯,等他晚上飞机走了就没事了。又不是为了吓唬你才挑的这地方。”顾云水跟我翻白眼。“再说,在沈阳的时候不是聊的挺好的么……怎么现在给你紧张成这个样子。”
“因为我不觉得你爸是个朴实无华的人。”我拘束的喝松茸汤。
“你把今天理解为公婆跟儿媳喝个下午茶就可以了。”他轻咳一声嗓子说。“我也不觉得我爸能有什么事会交代一下。”
“会不会是我以前卖的事情被你爸发现了,然后给我塞个几百万的红包让我远离你这类的事情啊?”我热泪盈眶的看向他。“我也不是很在乎钱的人,要不咱俩私奔吧?”
他沉痛的叹息。“我果然应该少让你看点网剧。”
“跟那个又没关系,你不要不相信电视剧啊,艺术源自生活不懂吗?”我扶了下手腕上的手镯:这东西最后是在床底下找到的,戴上的时候我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然后又掏出小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的细节:发色ok,刘海ok,领口ok……我伸出腿搁在顾云水腿上。“鞋带开了,快帮我系一下。”
他无力的伸出手去给我系鞋带。刚刚系好,我就听见门外走廊里有皮鞋和高跟鞋走路的声音,还没能反应过来,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叔叔阿姨好!”我撤回腿回头一秒变脸,乖巧伶俐的说,手非常亲热的搭在顾云水胳膊上。
回到大连之后,这还是我第一次又跟顾云水的爸爸见面。而上次的印象还停留在电视新闻上他爸爸出席某个楼盘开盘剪彩的记者报道里。这个走进来的五十多岁西装革履的男人眉眼间跟顾云水很是相似,光是一根领带夹大概够的上我全身上下的衣服钱。
他身边一起进来的女人是顾云水的继母,姓白,具体名字我不知道。两个人看样子就知道身价不菲,简直都不像那种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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