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虎子你醒醒,别吓妈了,虎子……”
母亲一遍又一遍的呼喊之声,缓缓传入我的耳朵之中,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艰难地伸出手,颤颤巍巍地帮母亲擦拭掉眼角的泪珠,便无力地收了回来。
“你这个不知道轻重的娘们,那符到底是什么来路?会不会是邪术啊?!”
父亲在一旁气急败坏地骂着母亲,似乎源头对准了我身上佩戴的黄符。
“我怎么知道?”
母亲哭喊着反驳道:“不过虎子是头发热,怎么会和那黄符有关系呢?你别瞎说,我相信那位庄先生是有本事的人,今晚过了十二点就是中元节了,如果庄先生肯来,指不定就救好虎子了呢!”
听到父母的对话,我暗自揣摩了一下,原来我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今晚过后,就是中元节。
父亲被母亲吼了几声,也没什么话说,由于母亲在床边看着我,父亲也不好上前来扯下我身上的黄符,我倒真想让父亲替我扯下这个不知什么来路的黄符,我内心总感觉这一天一夜的昏迷,还有发热的症状,和身上的黄符有些关系。
“咚咚咚!咚咚咚!”
“屋里有人么?”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大门响了,有人在叫门。
“来了来了!”
父亲赶忙着跑出去开门,但不多会儿,他居然一脸阴沉的走了回来,母亲看着父亲的脸色,急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外面是谁啊?”
“哼!大半夜的,你请的那位庄先生来了,也不知道有什么法子救虎子,居然现在这个时候跑来!”
父亲冷声说道,不多会儿,只见父亲的身后,突然闪现一道身影,一个身穿深蓝色道袍的三十岁左右的青年道人,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不过他的脸色,有些惨白的样子,刚走进来,便是一脸的微笑。
“呵呵!怎么,都不欢迎贫道么?”
声音温和的庄上真,身材高瘦,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笑起来,三角眼几乎眯在了一起,给人一种既深不可测,又气场浑厚的感觉,总之,我莫名的有点怕他。
“庄先生说笑了,哪里敢不欢迎庄先生,庄先生请坐。”
母亲一向说话客气,招呼庄上真就座,父亲也没说什么,转身拉了个椅子,邀请庄上真坐下。
庄上真没有就座,而是快步来到床前,仔细看了我一眼,顿时惊愕道:“啊呀!你看看你看看,这孩子的脸色可是很难看啊!”
母亲连忙为庄上真让个空位儿,庄上真来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腕,搭了一下我的脉,脸色阴晴不定,看到这里,父母尽皆提心吊胆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我,父亲最终憋不住,焦急地问道:“庄先生,我们家虎子这是怎么了?”
搭了我的脉,庄上真顿时震惊地说道:“虎子的元气,怎么虚耗的那么严重?这很不正常,我前番画的符,你们可曾给他佩戴在身上了?”
“佩戴了,现在还在虎子的胸口放着呢,庄先生,虎子的头很热,我们给他吃了退烧的药,也不见效,白天也请了医生来,竟然说虎子根本没病,唉,如果一直这么下去,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母亲着急地将情况说了一遍,我心里一阵阵感动,没想到我昏睡的期间,父母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情。
“这是邪病,医疗器械哪里能查得出病症所在?”
庄上真摇了摇头,继而说道:“你们家孩子是邪气入体,刚好我画的辟邪符,压制了他体内的邪气,才使得阴阳相阻,发热不止,现在务必要启坛做法,将这孩子体内的邪气拿掉,否则辟邪符一旦失效,他可能……可能就没救了啊!”
“啊?这么严重?那……”
或许父亲也没料到我的情况如此之糟糕,一时竟也没了主意,转而看向母亲。
“那就拜托庄先生了,只要能治好我们家虎子,我们一定重重的酬谢您!”
母亲诚恳地祈求道。
“酬谢就不必了,我是纯粹看你们乃是行善之家,故而前来相助,想必你们为了救这孩子,碰过不少钉子吧?”
庄上真一摆手,淡淡地说道。
“不错!庄先生果然是高人,一语点破了这个问题,我们找过很多道门中人,要么是避而不见,要么是来了就走,唉,如今正值中元节来临之际,虎子又变成这样,我们可算是绝望之极啊……”
父亲听到庄上真如此说话,顿时认同地点了点头,并接着说道:“庄先生如何启坛做法?我们需要做什么呢?”
“嗯,子时一到,便是中元节,在此之前,你们夫妻需要熬出一碗阴阳水,用阴阳水,为这孩子清洗一下眼睛,此水必须是八卦模样的井中之水,要快!”
庄上真认真地说道。
“那好!我们这就去准备阴阳水。”
“如此,我们分头行事,你们准备阴阳水,我则开始布置法坛!”
父母亲匆匆离去,庄上真则随口说了一句,也转身走了出去,我浑身热的难受,却无力做什么,只能听到他们忙碌的声音,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过了许久,只见父母端着一碗水,走了进来。
“虎子,妈给你洗一洗眼睛,待会儿庄先生做法救你,你会没事的。”
母亲关切地安慰道。
一丝丝清凉,湿润在我的眼睛上,我张了张嘴,却还是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感动地流下一行眼泪。
庄上真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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