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你怎么了?婠婠……”我好像听到有人唤我的名字。是谁?是茗雅吗?我抬起头痛欲裂的脑袋,看到欧琦近在咫尺的脸蛋。
她在担心我。
我扑到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我紧紧拽着她后背的衣服,泪水把她的衣服沾湿。在她怀里,头痛难熬的我,哭得昏厥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床头站着忧心忡忡的妈妈。还有好像好久没见的明雅,这是我自那天晚饭后,第一次见到明雅了。他最近好像瘦了一点,皮肤有些青白色,眼睛看上去好像更大了,他这些天都干嘛去了。
妈妈在我床头坐下来,我平躺着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妈妈伸出手轻轻地摸着我的脸庞。她一边掉眼泪,一边喃喃开口:“是不是很痛?怎么下手那么重,脸蛋都肿起来了,妈妈……妈妈的心好痛。”说到最后,妈妈哽咽着,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
眼泪从我的眼睛里滴落,顺着眼尾滴落在枕头上,我摇摇头说:“不痛。”
明雅蹲在我的床边,他轻轻握住我的右手,表情难过得像在忏悔,他为什么要那么难过?这事与他无关,不是吗?所以他可以不用对我露出那么心疼的表情的。
“是我不好!我不该劝你重新回到学校的,让你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他沙哑着声音开口,好像在极力忍着眼泪不让它往下掉。
这些事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激起了我可怕的回忆。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所以头很痛,痛得想要裂开了。
我不吃不喝,躺在床上也不起床,我看着明雅一动也不动的,一句话也不说的在我房间的地板上坐着。黄昏的晚饭的时候,妈妈上来喊我们下去吃饭,可是我依旧是不予理会,然后爸爸也上来,我第一次看见我那么帅气的老爸的脸上露出那么受伤的表情。好像他们说什么我都听不到,我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他们在我眼前来回晃动。
明雅从地板上站起来,可能是坐得太久了,站起来的时候险些站不稳,我看着他摇摇晃晃的,几乎要摔倒,幸好爸爸及时扶住了他。
我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后来睡去了。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我使劲睁开眼睛,可是周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管我怎样的呼天喊地都没有人听到,只有自己的回音。手上黏黏湿湿的,可是周围太黑了,我不知道手上是什么东西,只能通过鼻子闻到血腥的味道。
大概我是吓得从梦中惊醒的,看见明雅坐在地板上,趴着在我的床头睡着了。窗外的光好刺眼,看样子已经不是早上了。我伸出手想叫明雅,最后还是把手缩回来了,他是在这里看着我守着我守了多久?
他的睡颜也那么好看,呼吸均匀,非常的安静,他的脸好像瘦了一圈,黑眼圈也出来了。我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他的睫毛动了动,好像要醒过来的感觉。我吓得赶紧躺下来,结果慌慌乱乱的,躺下的时候直直撞上枕边的明雅的脑袋。
我痛得压着声音龇牙咧嘴。他睡眼惺忪的揉着被我撞的脑门,眨巴着眼睛,一副还在睡梦中的样子看着我。半响,他终于开口了:“婠婠。你醒了!”
我盯着他,不语。然后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眯着眼睛笑着说:“我好像也睡着了……”
“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可以这么说。”他咧开嘴笑了,露出八颗好看的牙齿。
我突然想起,我好像有一天没有去上学了,不对,是两天?到底是一天还是两天?我用力抓着头发,怎么也想不起来。
“对了,欧琦打过电话给你,我已经让她帮你请病假了。”他那么细心的为我打理好一切一切。
“谢谢。”
他抿嘴对我一笑,然后又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他真是个温柔的人,像大哥哥一样温柔又体贴,卉茹姐应该很幸福吧。我也对他回以微微一笑,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张了张嘴,我感觉他有话要说,但是他又把嘴巴闭上了。
“有事吗?”我问。
“婠婠,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他神情好像有点奇怪,我怎么感觉这气氛有点凝重。
“问吧。”
我看着他带着试探性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有没有梦游症?”
“没有,我也没有听妈妈说过我梦游。”
妈妈虽然对我说过我孤单寂寞,虽然劝过我去看医生,但是她并没有提过我有梦游症这一回事,我想应该是没有吧。
他在喃喃自语着不知道什么,我没有听到,待我问他的时候,他表现得又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微笑着对我说,没事。
别人都说,“没事”这两个字的背后其实是很有事。一般说了没事的人,心里一定都是有事的,只是不想说而已。
阔别了欧琦两天,再次见面的时候,她抱着我,抱得紧紧的,她细细的手臂几乎也要力气大得把我捏碎了。在我的心里有股奇怪的暖流,我觉得,那股暖流顺着我的血液,一直往上冲,它会从我的喉咙冒出来似的。名叫“友情”这种东西,在我心里滋生,我幸福得几乎要冒泡泡了。
“才不见两天怎么感觉你瘦了好多,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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