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被我压倒的一瞬间,东方也脸色一变,紧急之下振袖一挥,凝聚着浑厚内力的银针激射而出,一把将暗箭打歪,不然就不是擦伤那么简单了。
我抹了一把脸,血糊了一手,忙把东方拉起来:“教主,你没事吧?”
东方脸色阴沉地摇摇头,凝神听了听窗外的动静,厉声道:“夜枭十二卫何在!”
不过一瞬,门外便跪了几位劲装结束的黑衣人:“属下失职!”
“刺客仅一人,黑衣,身高五尺七寸,使得是嵩山派的轻功,正东南方向奔逃,给本座抓活的!”东方显然怒极了,说话间宽袖无风鼓动,一身真气汹涌而出,“留下两人传令下去,通知风雷堂堂主童百熊,立即封闭黑木崖,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杀无赦!”
“是!”黑衣人齐声应道。
话音刚落,几道劲风掠过,屋外已空无一人。
“好大的胆子!若是让本座查出是谁……”东方愤恨地拔出那支暗箭,狠狠折成两段,他自从登上教主之位后,积威甚重,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自然气得不轻。
“教主消气,”我伸手在他后背上下顺了顺气,劝道,“黑木崖地形复杂,护卫森严,当年五岳剑派集结了那么多人妄图围攻日月神教都不能如愿,更何况今儿才一个人,他能这么轻易混进来,没有内贼接应,怕是难以成事……”
东方低头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正想起身去料理,然后他转头看到了我,猛地站住了脚:“杨莲亭,你伤着了?”
“没事,一点小伤,教主还是尽快……”
“小伤?”他突然又怒了,“给本座过来!”
我与他差不多高,骨架子却比他壮实了不是一点半点,可被他抓住了手腕,拽得跌跌撞撞都反抗不得,愣是被他摁着肩头坐在了床榻边上。
“教主,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见他拿来了一堆伤药,个个都是千金难求的,不免有些惊吓,忙道,“真不是什么要紧的,一点皮肉伤,随便擦点止血的药就够了,别浪费了……”
“你给本座安生坐着!”
我委婉指出:“教主,我伤的是脸……”手没有废。
“杨莲亭,不要惹本座发火。”他警告。
我不敢说了,挺胸抬头坐得端正,两只手非常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屋子里的暖炉上正煨着煎茶的滚水,东方取了些,用轻柔的纱绫沾上水,一点一点擦去我脸上的血迹,露出那道从眉峰一路划到耳根的狰狞伤痕,我也没想到会割得这么长,怪不得留了这么多血。
我还在感慨呢,就听见东方怒气冲冲的声音:“杨莲亭,你以为你是谁?武功盖世了还是天下第一啊?本座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吗?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连把破剑都拿不稳,能保住自己就差不多了!你逞什么英雄?”
我听他那冷厉的口气就有点发憷,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也没多想,身子自己动了,我又拦不住……”
“你!”
我赶紧往旁边一躲,急道:“教主!我、我好歹算是护驾有功!你可不能扎我!”
他被我气笑了:“就你还护驾有功?少往脸上贴金了,过来上药!”
我犹豫了一下,没动弹。
“行了,本座不跟你动手,过来吧,再耽搁下去伤口要化脓了。”
我这才低头蹭过去:“我自己能弄。”
东方没理我,捏起我下巴,说:“把头抬好了。”
我只好仰着脖子。他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我的脸颊,伤口处分明带着火辣辣的痛,我看着东方垂下眼帘,微微皱眉为我敷药的样子,心却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把,愈跳愈急。
“教、教主。”我忍不住叫他。
“怎么了?很疼吗?”
我刚想摇头,但心里不知怎么想的,就改成了点头:“有一点。”
“你忍一忍。”他说着,手更轻更小心了,甚至连声音都轻柔得像羽毛,“还疼吗?”
“不、不疼了。”我忽然有点慌乱,不敢再看他,可视线一往下移,就看到了他刚才混乱中扯开了大半的衣领,他正站着给我上药,便微微弯了腰,单薄寝衣下大半个结实的胸膛,连同胸前那两点都能看见。
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东方又挖了一块冰凉的药膏,手指按上我眉头,身子也不自知地靠近了些。我一下就闻到了他用来熏衣服的松香,那味道对我而言效用不亚于春||药,我心中暗暗叫苦,因为我的身子已有些按捺不住地发抖。
东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状,他忧心地问:“疼得厉害?”
我哪敢说实话,心虚地把头低得更低。
“你忍一忍,就快好了,”他往我伤处轻轻吹了吹,“不仔细上药,以后要留疤的。”
之后,他每抹一次便哄孩子般轻轻吹气,我重生以来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温柔对待,心中一片熨帖,可又备受折磨。东方口中呼出的温热气息一次次抚在眼角、脸颊、耳根,又麻又酥的感觉通遍全身。我连脚趾都想用力蜷缩起来,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气息萦绕在我四周,他站着我坐着,身子又靠得极近,那半赤|裸的胸膛几乎要贴到我脸上,我仿佛只要稍稍往前靠一靠,两片嘴唇就能贴上去,吻上他细致结实的皮肉,若是……若是不经意偏一偏头,甚至可以衔住他在寝衣下若隐若现的那一点……
我觉得自己再想下去就快要烧起来了,而且那邪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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