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一股强大的气流随着掌风袭来,凤倾华一惊,随即运功相抵,两道掌风相撞,殿内无数的瓷器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风凝澜一惊,连忙匍匐在地上,头低的更低了,倾华长公主跟帝后一向不合,宫里人多多少少是知道些的,却也不曾当着外人这般动手的。
三千青丝微乱,似乎有什么物体随着掌风打进了她的身体里,凤倾华白纱之下的脸色也不由得变了变,却不肯示弱半分,两人对面而立,眼神一样的傲然。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掌,接的牵强,却仍旧是一声不吭。
凤族女子决不能在男子面前示弱,即便这个人是她的生身父亲。
“倾华......”.凤颜卿转生,负手而立,忽的幽幽叹了一声:“你同她还真是像!”
凤倾华愣了一愣,她记忆中的母皇只是一个为了父后爱到痴狂,不惜以风国万里江山困住心爱之人,却始终不得所爱的可怜女子。
她同母皇没有一丝相似,若她不是像她的母皇,父后所说的女子又是何人?
心中有太多的不解,有太多的前尘往事是她无法去探索的。
可是凤倾华心里在清楚不过,父后并不喜欢她的母皇,甚至不喜欢她这个唯一的女儿。
“父后若无要事,儿臣就先行告退了!”微微一颔首,凤倾华没有等后者开口,转身离去。
凤颜卿头也没回,拂袖冷声道:“没有本座的吩咐不许离开流云殿半步.......”
前者的脚步顿了一顿,看了一眼几乎是匍匐在地上的风凝澜,心下忽然就释然了几分。
她的父后需要的只是这种心甘情愿匍匐在脚下的棋子,而不是她这种桀骜难驯的女儿。
可是,能让一颗死心塌地棋子这般火急火燎的想要跳出棋局,那个云国质子又该是怎样风华绝世的人呢?
倒真是要去会会他了呢,凤倾华美眸中略带一丝笑意。
方才的不适感几乎只是一闪而过,凤倾华漫步穿过看不到头的九曲回廊,步入梨花园。
在这片风国女皇唯一留给她的梨花林里四下无人,她倚在梨花树下,闭上眼感受着春意盎然,淡淡的梨花香总是给人心安的味道,对着树枝喃喃道“母皇,儿臣今日又和父皇顶嘴了,您不知道他连儿臣的名字都忘记了,他只记得风国的长公主叫做凤倾华,却忘了他自己的女儿叫做什么名字......”
“母皇,他硬要儿臣嫁给轻歌,可儿臣不喜欢他,你不要怪儿臣不听他的话好不好......”
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像极了母亲的手。
那个已经在凤倾华的记忆中愈来愈模糊的母皇,在此刻就像依旧陪在她身边,从未离去过一般。
在这里她便可以什么都不想,把自己当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没有那么多责任与权力之争。
“母皇......”
不知为何,凤倾华此刻心中竟变得无比敏感起来,平日那个高高在上,一身傲然的长公主,此刻卸下了所有伪装,像个孩子一般静静的倚在树上。
有人.......
梨花园中一向无人,而此时却有脚步声路过,凤倾华猛的睁眼,还带着些许的茫然之色。
刹那间,美眸中满满的只有那一身白衣如画的谪仙身影,满目春色在他面前尽失颜色。
他墨色的瞳孔,只一眼,却像是望进心里最深处一般。
误入梨花园中的那人没有一丝狼狈,感受到凤倾华此刻的目光,冲她微微的一点头。
“我......我一定是见过你的!”没来由的肯定,凤倾华从未为谁的出现,跳动的如此剧烈的心房,在面对他的时候忽的一紧,就像什么硬生生从自己的身体里抽出一般。
又似是前世所牵绊的刺痛感,目光仍旧不舍离开他半分。
上穷碧落,下至黄泉,何处与君曾相知?
云谨与她擦肩而过,扫过她额间如同鲜血染就的朱砂,脑海中有那么一点点的似曾相识,白衣拂过,如同来时无踪。
漫天飞扬的梨花中,四周还围绕着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凤倾华隐隐作痛的胸口使然,已然来不及多看那绝世谪仙一眼。
迎面而来的是无边的黑暗,还有那温良如玉的触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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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殿下身上的一眼相思蛊已经发作了…….”无常药师看着锦榻上,依旧双眸紧闭的人儿无奈的叹气道。
凤颜卿负手立于流云殿中,眉头微皱问道:“那药效到底何时会退?”
无常药师拨弄了下案上燃着的香料幽幽道:“或许是三两日,又或许是一生,一眼相思蛊这样的禁药早已失传多年,只有一点,中蛊的人第一眼的那人看到便是此生心系之人,必须长伴左右,同生同死,若离了那人,否则谁也不知道后果到底会怎么样,敢问圣上,可知殿下何许人!”
一眼相思,半世痴迷!
若换了常人也就罢了,而如今偏偏是这风国唯一的储君成了试药之人。
凤颜卿看着窗外落英,凤眸闪过一抹精光,略一沉吟道:“可本座听说,如果在中蛊之人看到那人的第二眼之前,让那人消失于世间,也就没有一眼相思之说了!”
榻上人儿闻言,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却依旧是沉睡的模样。
事实证明,她不是花痴,而是见到公子谨的时候刚好中了那种名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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