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王的眼珠子又暗黑下去,几乎要杀人一般。
甘甜若无其事,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
她走路的姿势十分轻盈,漂亮得过分的裙摆无风自动。
这样的装束,让她的腰肢更加细软,胸脯也显得挺立,尤其是脸上那样的白腻--琅邪王从来没见过有人会把绿色穿得这样雅致丰饶。
这让她的眼睛绿得就像雨后的青山。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后退一步。
同时,那股愤怒的感觉就更是强烈。
可是,甘甜没有注意到,她看的是段雪梅。
段雪梅一直跟在琅邪王身边,悄悄地握紧他的手,如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这让她想起当初那个骑着马跑来跑去的红衣少女。
看来,十五六岁真是一个善变的年龄。
前一刻可以叛逆如猫,后一刻又可以温柔乖巧。
只看她遇到的男人是否能将她收服。
看来,琅邪王已经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
琅邪王见她看段雪梅,瞪着她的目光就更是凶猛。他叫了一声,女仆捧上来一个极其精致的匣子。他亲手把匣子打开,拿出一块帕子。
甘甜看过去。
雪白的帕子,上面星星点点的暗红。
仿佛是一副抽象派的涂鸦之作。
不过,那气味怎么那么奇怪?
甘甜后退一步。
段雪梅却刹那之间粉面羞红,但是,眼神却有一抹极其骄傲的光彩,胸脯也挺起来,就像那是足以令她傲娇一世的什么好东西。
就连之前,因为甘甜的珠宝,服饰所渗透出来的一点点的自卑感,立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自己有这个!
她王妃有么??
段雪梅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孩子,一见琅邪王这样,立即敏感地意识到,王爷碰都不想碰她--肯定是有理由的。
而理由只能是这一个!
她的胸脯高高地挺立起来。
呼吸之间,都充满了女性特有的那种自豪。
“王爷,这是?”
琅邪王笑得那么愉快,“这是雪梅昨夜的落红之物,甘甜,你是王妃,这份贞洁和荣耀,你得替雪梅好好地保管着。”
我的妈呀!
甘甜连续后退了三步。
恶心得几乎当场呕出来。
琅邪王这个家伙,或者说,古代的男人,差得那不是一点两点。
这样的事情,居然当成荣耀来纪念----要不要刻一座丰碑,拿到他们祖先的庙里供奉起来?
或者,他干脆把这么好的东西吃下去算了。
或者,他干脆把这么好的东西吃下去算了。
难道无人告诉他们--把这东西一直放在身上,会滋生许多细菌嘛。
不过,她很快记起来,古代无论大户人家还是小家碧玉,貌似结婚的当晚,的确是要在床上铺一张白帕子,以便验证新娘的贞操。
落红了的,皆大欢喜。
不落红的,等着去哭吧。
看街坊邻居,三姑六婆不鄙视死你。
有些人,会直接被婆家退货呢。
这天下,十之八九的男人都是如此。
看看段雪梅那种傲娇的羞涩就知道了--人家甜蜜着呢。
这就是女人的本钱。
要用历史的眼光看待问题不是?可不能要求琅邪王是现代文质彬彬的绅士。
这家伙,他也就这么点优越感而已。
甘甜很快就处变不惊,老神在在的了。
琅邪王也不看甘甜的面色,他径自地,笑得那么得意,走上前一步,殷殷地叮嘱:“王妃,你可要好好的保管。不能有什么闪失。”
“!!!!”
他的声音压低了一点,几乎贴在甘甜的耳边,亲亲热热,恶恶毒毒:“甘甜,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这种荣耀了……可悲的女人!”
言罢,挽着段雪梅,趾高气昂,扬长而去。
到门口,段雪梅甚至还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目中又是同情,又是鄙夷。
天啦天啦!
这家伙!
真他的妈的是什么主儿!
甘甜一挥手,帕子掉在地上。
呸呸呸,真是晦气到了起点。恶心不啊,这厮鸟!
难道大老婆还必须替小老婆保管她的贞操落红证物?
被人欺负成这样,算什么回事?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
她气定神闲:“王爷,请留步!!!”
琅邪王根本不理睬。
她加大了声音:“琅邪王!请--你--留--步……”
真的是一字一句,有金石之声。
琅邪王也就罢了,段雪梅吓得身子一颤--实在是这声吼叫太惊人了,中气十足,气贯长虹,如佛家传说中的狮子吼。
可是,等他俩回头的时候,吃惊变成了震惊--但见对面坐着的女人,轻描淡写,笑靥如花,挥挥手,动作那么轻柔,临水照花,弱柳扶风--真不敢让人相信,刚才那一声爆喝是她发出来的。
她还是淡墨清和的一幅画卷。
但是,环顾四周,根本没有别的人--没有别的母夜叉了。
泼妇吼叫,从何而来??
“妹妹,抱歉得很,你先去歇着,我只和王爷说几句话……就耽误几分钟……”
语速很慢很轻很温柔,亲亲热热挽着手的一对男女再一次环顾四周--确信里面只有她一个人。作狮子吼的不是她--这个比佛母娘娘还斯文的才是她。
见段雪梅不动,她再一次强调,语气,也更是斯文:“妹妹,我是有话跟王爷说!”
再不快滚,马上就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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