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志辉确实是从来没管过应向晚,不亲也不疼,梁音想来也觉得没好劝的,便道:“行行行。我不说,冰箱里冰着芝士蛋糕。自己去拿出来吃。”
应向晚拖鞋踩的木地板噼里啪啦响,在厨房里一阵乒乒乓乓,然后就是冰箱用力被关上的声音。
梁音有些尴尬,跟柏铭涛说:“她随心所欲惯了,脾气不好。”
柏铭涛没跟任何人提过去年过年发生的事情,应向晚什么脾气他比谁都清楚,对梁音的解释也毫不在意,“小孩子么,随她高兴就行。”
梁音有些诧异,情绪很快就过去了。这几天她也认真看了,柏铭涛是宠应向晚宠得没办法,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想来觉得两个人感情好是好事,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正事都办完了,梁音忙,赶着周末就要飞回新加坡。
应向晚和柏铭涛去送她,她伸手抱了抱应向晚,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应向晚梗着这事儿一整天心情都不爽,回家里看了会书,不耐烦地把书直接飞到了窗户上。书脊撞出沉闷的声响,书页啪啦翻过,之后重重摔趴在地上,好些页脚斜斜地卷在一起。
柏铭涛坐在旁边:“……”
应向晚扔下手里的铅笔,把pad抱出来,看电影。
柏铭涛视线扫过去,“……”
应向晚盘腿坐地毯上,整个人向前弯着,下巴搁在茶几上,百无聊赖地看《穿prada的女魔王》。这部电影堪称她的神秘鸡血,现在已经不知道看的第五还是第六遍。
中厅里的冷气开得很足,花园里各色的花姹紫嫣红,根本感觉不到玻璃外暴烈的阳光和温度,只觉得一切刚刚好的舒服。
是的,应向晚又睡着了。
柏铭涛把书捡起来,抚平卷起的页脚,轻放在茶几上。然后把应向晚抱上楼。
这一觉醒来已经到晚饭,应向晚还是闻到香味才醒过来的。冲锋车一样冲下楼,看到餐桌上的黑胡椒牛柳,用拇指和食指拈了一块仰头送进嘴里。
嗯!香极了!
柏铭涛直到开饭也没表态什么,看应向晚毫无形象呼噜呼噜地吃饭,吃好把餐具一推又到放映厅里玩跳舞毯。
她心情不好全挂在脸上,偏偏又要带着一副天下老子第一的拽样子,满脸戾气和不耐烦。自顾自想干嘛就干嘛也不跟柏铭涛搭话。
柏铭涛善后结束进放映厅把投影关了。
应向晚不抓狂地尖叫,只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拿毛巾擦汗。抽抽鼻子,又趴在窗台上看外边。
柏铭涛伸手把她巴在窗沿的手拿起来,应向晚犯倔,十个手指头紧紧屈着不松。
“怎么回事?”柏铭涛像捏猫咪一样捏着她脖子后边,轻轻扬声:“嗯?”
应向晚下巴搁在手背上,嘟哝道:“读不会被。”
柏铭涛:“认输了?”
应向晚小小声说:“不是。就是不喜欢。不想读。”
柏铭涛用力把她拉起来,往自己这边带,认真地看着她说:“四本书都读完一本了,这本读完就成功一半了。”
应向晚伸手捂住他嘴,“别说!”
柏铭涛拿开她的手,“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应向晚听着他口气不善,性子都使不出来了,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自己窝着。
柏铭涛淡淡地说:“如果做什么都做了一点点就放弃,你什么也做不成。”
应向晚一动不动,也不应话。她听到柏铭涛离开的脚步声。不轻不重,没有一点点犹豫。
四周安静了。应向晚一骨碌起来看了一眼放映厅。他真的走了。对自己很失望吧……其实自己也不是什么事情做了一点点碰着困难了就放弃,寰宇杯也好,学生工作也好,即时碰到很难的事情,她也觉得努力就能过去。但现在这个,是她怎么努力都不能懂的,而且她一点点都不喜欢。
她盘腿坐在地上,手肘抵着膝盖撑住下巴,眼睛用力撑大向上看着天花板。觉得又沮丧又委屈,不一会儿,眼睛就泪汪汪的了。
柏铭涛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特可怜巴巴的跟被抛弃的流浪小狗似的的应向晚,自个坐那儿跟自个置气。
应向晚听到声音,视线转过来,一下子又转回去了。
“要坐这还是去书房?”柏铭涛走到她面前,蹲下,看着她问道。
应向晚撅撅嘴,用蚊子似的声音说:“书房。”
柏铭涛伸手拉她起来。
他不需要应向晚懂每个公式里面那些复杂的推理,“记住结论,还有你每一步演算的意义是什么。”
应向晚:“嗯。”
柏铭涛:“这题算给我看看。”
应向晚慢吞吞地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得出结论的时候还偷偷看了一眼柏铭涛。
柏铭涛敲她脑袋:“看我做什么。答案写上去啊。”
“对不对嘛……”应向晚皱着脸冲他。
柏铭涛:“你学的不是很快吗?不会就发脾气?使性子?这边全是计算,把那几个经典公式记住。总有一个能套进去不是。”
应向晚一副吊炸天的不听训表情,“……”
柏铭涛:“后面求导还要我讲吗?”
应向晚用力把笔尖刺在草稿纸上,笔尖划破纸张在第二张雪白的纸上留下细细的黑点,“我又不是白痴!求导高中就学过!”
柏铭涛:“行啊。”他在课后题里勾了几个题,“做完拿过来给我看。”
应向晚:“我累了。要玩一会。”她解锁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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