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长琴的沉默在阿悠的眼中似乎成为了某种明证,她只觉膝盖一软,整个人都不好了——活了两辈子,她只被杀过,完全没杀过人好吗?
好在长琴及时转身,接住了前倾倒下的她,阿悠面色惨白地捏着他的衣襟,声音如被风吹散般抖地厉害:“怎怎怎么办?我我我我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她的个人属性面板明明没有“乌鸦嘴”技能啊!
“……”长琴心中好笑,然看她如此害怕却又忍不住叹气,“阿悠,那人是自己从空中跌落,与你并无干系。”
“我……咦?”阿悠瞬间来了精神,腰不酸了腿不痛了简直能一口气爬三座山,她双手撑着长琴胸前站直身体,确认似的又问了次,“真的?”
“自然是真的。”长琴一手揽着她腰,一手指向前方的某处,“阿悠一看便知。”
阿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那生死不知性别不知的人边,还斜躺着一柄血迹斑斑的剑,而后就听到长琴在她耳边轻声道“他当是御剑飞行时已受伤,故而不慎跌落”,她不由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笑道:“原来还真有御剑这回事啊?听起来真奇妙,不过……”阿悠小心地走过去,又看了片刻道,“为什么不做大一些的剑呢?比如长两米宽一米之类的……不是要安全许多吗?不仅掉不下来,说不定还能在上面吃东西睡觉呢!”
“……”走到另一旁俯身看伤势的长琴一阵无语,接着在阿悠充满求知欲的星星眼中败退,轻咳道,“待他醒来,你可亲自问一问。”
阿悠这才想起,因为惊讶过度她似乎弄错了主次关系,连忙凑了过去,蹲□身朝男子鼻尖探了探,接着放下了心,虽然人是昏迷的,但呼吸还算有节奏,并非时有时无,可见人还未虚弱到极致,她不由赞叹道:“修过仙的就是不一样,身体真结实啊!”要是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怕是早成肉饼了。
长琴看了看男子身旁碎成几块的玉石,心中明晰,这男子身上的伤口怕是之前就受的,之所以未跌伤,应是那护身玉佩的功劳。
“接下来怎么办?”完全不懂医的阿悠抬头问道,“带他下山?还是就地医治?”
太子长琴选择了前者,对方的伤口并非不便移动,于是,在帮对方略止了下血后,他们便将男子带到了山下小镇的客栈中——虽然阿悠很想看他用袖中乾坤装人看看,但似乎活人是不可以的。
提着问店小二要来的一桶热水,阿悠回到了房中,暗自庆幸幸亏是住了一楼,若是二楼还不得累死她,用瓢将热水舀入盆中,再用凉水兑成温水后,阿悠将木盆端到床边的小几上,轻声对包裹完伤口的长琴说:“我打了热水来,洗洗手罢。”
长琴对她笑了笑后,将药物绷带放到一旁,就着木盆将手洗净,阿悠则是好奇地看向床上的男子,为包扎伤口,他上身的衣物已被全部脱去,腹间和手臂上都缠上了洁白的绷带,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损伤,不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男子因跌落时涂上尘土而黑漆漆的脸。
“阿悠在看什么?”
“看他啊。”阿悠回眸笑道,“看那身材跟小鸡仔似的,完全看不出会那么结实哩,从天上摔下都没有事。”
“……”长琴心中之前泛起的不悦快速散去,转而浮起了些许心有戚戚的同情——这男子的身体肌肉纹理甚是紧凑,可见亦是经常锻炼,虽称不上异常强壮,却也算是结实——这样都是小鸡仔,阿悠心中的标准体型究竟是怎样的?他不由想起阿悠说要拼命养肥他的话,后背居然隐约发凉。
其实他真心想太多,阿悠那单纯只是口头禅而已,上辈子因受到某闺蜜的洗脑——在她看来除去阿诺施瓦辛格那样的都是鸡仔——不过她不爱肌肉男就爱小鸡仔,当然,这话她肯定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却没想到,长琴会因此误会。
完全没领悟到太子长琴此刻纠结的阿悠,将木盆中的水倒去后重新兑了一盆,将脸巾放入其中浸好后挤干,本想让自家阿然帮对方擦下脸,却见他正一脸凝重地思考着什么,担心惊扰到他的阿悠唯有挽起衣袖亲自动手。
如同剥去美玉外层的土石,尘土泥垢的下面,居然隐藏着一张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因为这位还处于昏迷中,星目属于阿悠的想象)的美男子脸,阿悠不由感慨:从前看修仙文到处都是俊男美女她还不太信,现在真信了,从天上随便掉下一个都有如此品质,她看了看这男子,又回头看了看自家阿然。
“阿悠对比之结果如何?”长琴显然很了解她的思维。
阿悠歪头道:“当然是阿然你比较好看,虽然他看起来比你有男人味。”
比你有男人味……比你有男人味……比你有男人味……
长琴的脸再次黑了,他逼近一步,俯□略带些危险意味地瞧着阿悠,咬牙道:“阿悠可否与我解释下,何为男人味?”
“……”早知道说实话会这样打死也不敢说了啊,阿悠讪讪地笑了笑,轻咳出声,开始努力给对方顺毛,“男人味才不是好东西!肯定是他好几天没洗澡,所以身上充满了汗臭味!”
“……”虽然知道她是在胡编乱造,但此刻他应说些什么才好?
“咳……姑娘,在下昨夜沐浴过的……”
“……”
阿悠只觉得一阵五雷轰顶,而后泪流满面地转身,只见床上躺着的男子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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