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叶寒萱无语地看着石竹泛红的眼眶,然后再一瞥,发现吟香阁里的姑娘,包括牡丹在内,情况都不比石竹好到哪里去。
“药抓来了。”
就在叶寒萱说婉兰病情的时候,娇兰院的人果然是把叶寒萱要的药给抓来了。
只不过,那人的表情有些怪怪的。
直到抓药的时候,这个小厮才知道药方之中竟然有鸟屎!
“也好,把药煎了,我替婉兰姑娘把那个死胎落下来之后,婉兰姑娘必须在第一时间热服下这记药。
唯有如此,这才算是小月子的病在小月子养好。”
叶寒萱点点头,婉兰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她唯有落一次孩子算一次小月子了。
婉兰的情况比香姨的情况要复杂,却也要容易治得好。
“真能行吗?”
玉兰有些忐忑地看着叶寒萱。
当年,兰姨请来那么有经验的稳婆都没能将婉兰姐姐的胎落干净,还留了一个在肚子里。
她长这么大,还真不听谁说过有落死胎的本事。
“我信小葵姑娘。”
婉兰深吸了一口气,抓着玉兰的手说了一句。
“过程可能有些痛苦,甚至是比当年痛苦,婉兰姑娘,你受得住吗?”
叶寒萱想了想,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
“能!”
婉兰点点头,应道。
“若是如此,你先把这碗药喝了吧。”
叶寒萱点头,其实她给婉兰开了两副药,一副是治疗前后喝的,另一副则是治疗后喝的。
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婉兰二话不说,端起喝下。
喝下药之后,婉兰的脸上很快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子,显然是极为痛苦。
“婉兰,你怎么了?”
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的冯楚生当然没有离开,看到婉兰这个样子,冯楚生觉得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子在他的心口狠狠捅了几下。
“把婉兰姑娘扶到房里吧,药性快要发作了。”
叶寒萱打量了一眼,看到冯楚生眼中对婉兰的心疼不似作假,便挑了挑眉毛。
知道叶寒萱是在帮婉兰治病,所以冯楚生二话没说,不假他人之手把婉兰抱了起来。
牡丹直接给冯楚生指了一间离婉兰最近的房,让冯楚生把婉兰抱进去。
“你们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石竹与玉兰。”
进了屋之后,叶寒萱就把其他人赶了出去,留下了石竹跟玉兰两人。
牡丹觉得自己不是稳婆,也不是大夫,在这个时候别说帮忙,在房里不添乱就算不错了。
这么一来,牡丹非常识趣地把人都带出了屋子,冯楚生就算是不愿意,也只能跟着一起出来。
“小葵姑娘,婉兰姐姐开始流血了。”
被吩咐盯着婉兰情况的玉兰一看到婉兰的情况就说了一句。
“好,那我们开始。”
叶寒萱点点头,让玉兰扶住腕兰的腰,石竹固定婉兰一边的脚。
至于婉兰的另一只脚,叶寒萱想办法自己给压住了。
做好前期准备后,叶寒萱的手往婉兰的小腹上一放,往下的压甚至一揉一转,婉兰发出了一声惨叫声。
就婉兰的那句惨叫声,丝毫不比妇人生子的弱多少。
站在门外的冯楚生听到婉兰的叫声,紧张地手直接在门框上掐出一排痕迹来。
婉兰的惨叫声大概持续了一盏茶左右,总算是停了下来。
可就算是这样,整个吟香阁的姑娘都被吓得个个脸色惨白,表示以后接完客,必须老老实实把香姨的避子汤喝了。
她们谁都不想像婉兰一样,遭这样的罪。
“出来了!”
茉莉看到门被打开,石竹带着一头的汗,手里捧着一个血淋淋的盆出来。
在那个盆之中,果然有一块黑乎乎又带着血腥暗红色的,如同女子凑头一般大小的东西。
“这……”
冯楚生双手抖个不停,却固执地从石竹的手中接过血盆子。
看着血盆子里的那个黑块,冯楚生痛不欲生:
这就是他跟婉兰的孩子!!!
“药,药!”
茉莉想起叶寒萱的吩咐,把另一碗煎好的药赶紧端进去,让婉兰喝下。
茉莉不得不承认,婉兰的体内落下那块东西,喝了这碗药之后,病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晕红。
不管怎么样,婉兰瞧着精神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
“婉兰姐姐,你怎么样了?”
想到刚才的惨叫,茉莉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虽说刚才痛苦了些,可是现在,身子的确松快了不少。”
婉兰吐了一口浊气,或许这是她的报应。
明明她才是这世上最该紧护着那两个孩子的人,她却要了它们的性命。
所以,才有那么一个孩子一直留在她的体内,让她病痛了三年。
“小葵姑娘,婉兰姐姐这算是好了吗?”
语音不稳的玉兰手软脚软,直到现在也是惊魂未定。
她一直以为小葵姑娘说得太夸张了,婉兰姐姐的肚子里怎么可能还留有一个胎儿,一留就是三年。
可是直到跟三年前一样,那块黑红黑红的东西从婉兰姐姐的体下被小葵姑娘揉下来之时,她才知道是真的。
玉兰眼睛一亮,紧紧地盯着叶寒萱,眼里充满了崇拜之情:
果然,小葵姑娘比那些假仁假义的大夫医术高超多了!
她敢说,今天若不是小葵姑娘出手。
否则的话,再给那些庸医三年,那些庸医都弄不清楚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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