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莫沉犹如木偶一般的被她摇晃着,心在那一刻也跟着疼痛了起来,双眸无神的望向远方,不经意间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突然,姚莫怡推开身前的他,直奔那间紧闭的病房,床上那抹白布白的有些刺眼,让她想起路易斯离开的那一瞬,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爸爸!为什么要丢下我呢!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其实我很爱您!虽然总是伤着你的心,可是我还是爱着您哪!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您在我心中都是疼爱我的爸爸!从来都没有变过!”
女人的嚎啕大哭声传遍了整个走廊,也穿透了门外几人的心,姚莫沉紧握的拳发出嘎嘎的声响,那是他急于克制自己所做出的下意识反应。偎依在萧梓浩怀里的商冉也捂着口鼻发出难耐的哭声,为了里面那个痛哭的女人。
北冥钰慢慢的走进病房,蹲在姚莫怡身旁,将她搂紧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的,紧紧的。
姚湛的灵堂设置在殡仪馆专门办理丧事的地方,毕竟这位老人曾经也是燎城商界里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所以得知他去世的消息,前来吊念的人也算是人潮涌动吧!
姚莫怡全身无力的跪坐在一旁,机械性的与前来行礼的人依依做着回礼,那双哭红的双眼里再没有一滴泪水溜出,只是那样木木的跪在那里。
这位昔日的商界老大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历程,只是他后来的一些不堪的传闻将这位老人所有的丰功伟绩都一笔购销了。而身为长子的姚莫沉也早随着人们的的淡忘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如今,这位相貌堂堂的继承人站在这里时却也吸引的大多数人的目光。
姚莫沉不卑不亢的与来宾依依做着回礼,当遇到曾经熟识的世伯也会简单的攀谈几句,他还是懂得一些人情世故的!
突然,原本安静有序的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只见从远处慢慢批散开的人群将一个男人簇拥着向灵堂走来。
姚莫怡垂头默默的烧着纸钱,此刻,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吸引她的注意,所以,她还是错过了那个男人犹如王者般的驾临。
欧郡笙一席黑色西装,黑色衬衫领口处黑色条文领带紧紧的束在那里,看起来无比的庄重。在被大家簇拥着向里面走来的时候,他不出意外的见到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女人,那个他从未放下的女人。
她似乎比走之前还要消瘦了很多,可是看上去总是有些不同的,不同在哪里他此刻是说不清的,看到她无力的跪在那里,他的心再一次的为她而疼痛了,原来她的离开和她的回来,唯一没有改变的便是那颗为她而痛的心。
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灵前,将手中的白色花束放到一旁,郑重的三鞠躬,随即不同他人一般的双膝跪下,给那个曾经也喊过父亲的老人三叩首。
这一举动惊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所有人很早之前就清楚了欧郡笙与姚莫怡的婚姻早已画上了句号,而此次他的到来无疑是媒体争相议论的话题,只是大家都以为他的到来无非就是表面上的功夫,而没想到早已没了关联的他居然为了一个前岳父屈膝而跪。
自然,他的举动也惊扰了一旁的亲属朋友,也包括姚莫怡。
那张极力想要忘却的脸庞似乎在一瞬间重新进入大脑里一般,模糊不清的图像慢慢的开始清晰起来,姚莫怡看着他那张俊美的侧颜,心,还是不自抑的停止了跳动。
欧郡笙似乎并没有想要解释与纠缠的意思,起身对着一旁的姚莫沉说道:“逝者已矣,节哀顺便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扭身消失在略显嘈杂的灵堂。
姚莫怡还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心,虽然自己不断的提醒和告诫自己,如果回来了,遇到他了,那么也要淡定的将他视为友人,又或是路人,甚至也可以是憎恨的人,只是,这些告诫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都消失不见了。
“休息一会吧!”北冥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俯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摇了摇头,她慢慢的开口,“我要送我爸爸离开的最后一程!”说完突然提起精神挺直了那抹瘦小的背影,看的一旁的北冥钰突然一痛。
原来,对于他们来讲,不变的永远都是那份折磨彼此的痛!
姚莫沉兄妹俩并不想将追悼会搞的过于繁琐和铺张,只是因为前来悼念的人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所以,临近第二日中午,整个悼念会才缓缓的谢幕。
人们常说离开的人是幸福的,因为他们摆脱了人世间繁杂的爱恨纠葛,可是活下来的人却在被动的承载着他们遗留下来的痛苦。
姚莫沉独自坐在父亲所安葬的地方,手里拎着一瓶没有商标的白酒,那是父亲最初奋斗时常喝的酒,后来他总听父亲碎碎念的说着:这么多年来,还是巷尾那家张记铺子家的老白干最好喝!只是早年搬家之后便在没尝过了!如今,这个千辛万苦寻来的酒就放到他面前,而他却再也不能品尝了。
“你总是叨念着它,现在尝尝味道有没有变?”姚莫沉将酒瓶打开,透明的液体一点点渗透到土壤里。“我总是记恨你曾经对我和母亲做过的事,却忽略了你曾经带给我浓浓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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